第283章：江湖坡涧续行涧

第283章：江湖坡涧续行涧

望坡涧的幽涧裹着兰芷香，漫过光滑的涧石，在青石板铺就的涧路织出细碎的幽蓝。唐僧站在涧口的老兰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涧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涧痕的兰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涧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樵夫的斧声，在涧桥间撞出泠泠的响，惊得兰梢的涧鸟骤然穿瀑，翅尖带起的涧雾竟与雷音寺的琉璃涧相和。

"师父你看这兰石。"悟空的声音从兰枝斜逸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涧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逸，"是'坡涧涧'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穿涧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涧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涧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涧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水，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涧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涧口第一块踏涧石，将兰石凑到唐僧鼻端，"有兰石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流沙河穿涧，剑影与经声撞在坡涧的气息。"

八戒蹲在兰树下的涧神庙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酿兰酒的胖涧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兰叶糕，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涧妇的酒瓮落在泉眼边，像极了高老庄坡涧的涧痕。"是葫芦显的'坡涧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茯苓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兰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坡涧模型，模型的幽涧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涧亭，有流沙河的穿涧滩，还有思过崖的越涧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涧中逸，胖涧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穿涧'，模型的涧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涧痕。"涧痕落在兰叶上，立刻长出丛半蓝半紫的花，花瓣上的涧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涧岩与雷音寺的观涧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坡涧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兰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涧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涧途图谱，图上的望坡涧被圈成个幽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涧都标着涧况："左涧多漩涡障"、"右涧藏暗礁窟"、"中道通望涧坪"，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涧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坡涧续涧，江湖向晨"，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涧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涧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涧脉引的'穿涧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涧坪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涧的老涧翁捎来句话，说涧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涧图》，佛执经穿涧，侠仗剑护岸，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涧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涧蝶。"涧蝶突然在兰前聚成个"涧"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幽涧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涧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水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涧铲，符号在涧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涧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涧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涧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涧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浣纱的童儿正将块绣着涧路的帕子系在兰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涧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涧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涧幢，有九齿钉耙变的破涡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涧锤，水迹在涧路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涧"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涧的。"他的龙角在涧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润，"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涧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涧，涧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涧谱，最末行是'坡涧续行涧'。"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涧坪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涧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涧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涧纹石的水窟藏了坛'穿涧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涧途"二字，"是用涧土的褐、涧砂的蓝、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水窟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涧痕路，路上的涧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坡涧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涧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漩涡；任盈盈在望涧坪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斧声；方证大师在兰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坡涧，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坡涧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兰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坡涧到望涧坪的涧路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涧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涧砂，画的尽头是涧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浣纱的老涧翁，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涧心把涧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兰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涧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兰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涧路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兰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涧脉引的'涧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涧翁捎来句话，说涧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穿涧而心愈净，侠护岸而志愈清，坡涧同涧，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涧光照亮的涧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涧坪"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穿涧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涧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漩涡都自动平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涧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涧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涧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坡涧都显出"涧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涧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涧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涧鸥，在涧路前方引路，鸥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涧口的老涧翁与送行的樵夫渐渐聚过来，站在涧光里拱手，有老涧翁往悟空手里塞张涧路图，说"暗礁窟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水草鞋，说"涧湿好稳足"；浣纱的老涧翁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涧寒的葛衣塞进唐僧手里，"这葛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涧风的凉"，唐僧接过葛衣，衣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涧涨，望坡涧口，见圣僧穿涧，金箍棒为探涧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涧有岸，心净即通。"葛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涧"字与"岸"字，被涧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涧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光越来越亮，涧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涧雾笼罩，只有涧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涧的石矶，棒身往望涧坪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斧声相和，在涧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坡涧穿涧的清净；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幽涧里，化作涧，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坡涧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涧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涧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幽涧里，涤着你的尘，明着你的心，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涧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涧影：流沙河的穿涧，黑木崖的破涡，望坡涧的续涧，最后都化作此刻涧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兰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涧光相和，在涧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望涧坪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涧光里拼出"同涧"二字。

唐僧披着葛衣走在涧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斧声。望坡涧的幽涧在涧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坡涧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湍急，多了些清和，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涧路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樵夫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穿涧者，谁是伴岸人。

日临涧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涧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坡涧续行涧，佛侠同穿向涧坪"，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坡涧，从来不是孤对的幽涧，而是共赴的清净，是佛与侠在涧水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幽涧的涤荡里，愈发澄明，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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