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恰似那悄然无声流淌的溪水,这般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地匆匆流逝了。
墨兰每日在盛府与破庙之间穿梭,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她愈发熟练地掌握着琴艺,指尖在琴弦上舞动,便能流淌出令人沉醉的旋律。
而江砚在她的教导下,诗词水平也有了显著的进步。
每日寅时,墨兰总会在残月未落时翻过盛府高墙,发间还沾着露水便投入练琴。
琴弦在她指尖渐渐有了筋骨,《胡笳十八拍》里的滞涩处化作泣血般的倾诉,惊得萧半曲打翻了茶盏,嘴里骂着"胡闹",却偷偷将珍藏的鹿角霜递到她案头。
江砚的十二枚铜铃成了汴京最灵通的耳朵。
当墨兰在纸上批改他写得歪歪扭扭的诗句时,总能不经意间得到关键消息:林小娘密室暗格里的账本、悦香楼后厨新来的神秘厨子、就连盛府管家偷养外室的巷子都被他画成了地图。
作为回礼,墨兰会在教他"月落乌啼霜满天"时,顺手将桂花糕塞进他永远空瘪的荷包。
不仅如此,这几年汴京出现了一座名叫兰居阁的奇处,在城中掀起轩然大波。
兰居阁坐落在汴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旁,外观雅致大气,飞檐斗拱间尽显精巧。
朱红色的大门上,镌刻着“兰居阁”三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远远望去,便觉不凡。
兰居阁的出现,打破了汴京原有的格局。它不仅成为了文人雅士聚会交流的场所。
一时间,众人皆对兰居阁的主人充满了好奇,因为这位主人从来都未曾露面,始终隐匿于幕后,神秘莫测。
而在盛家之中,墨兰依旧保持着那副天真无邪、烂漫纯真的少女模样。
然而,在不经意的瞬间,她会通过一系列巧妙且自然的举动慢慢展现出自身的聪明才智。
她时而巧舌如簧,应对长辈们抛出的种种考问,时而机智灵敏,巧妙地化解姐妹间出现的纷争,时而精心筹谋,在父亲面前恰到好处地展露自己的才情。
虽然大娘子总是横眉冷对,如兰也依旧对自己心怀厌恶,然而墨兰却毫不在乎。
她依旧我行我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大娘子的冷嘲热讽和如兰的白眼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完全不把她们的不喜放在心上。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表现中,一点一点地,如同春雨润无声般,潜移默化地让周围的人逐渐接受了她就是一个优秀小姑娘的这一事实。
……
日子就在这看似不经意的细节中流淌,时间转眼来到了大姐出嫁这天。
今天正是剧情拉开帷幕的时刻,墨兰也不必再藏头掖尾地隐藏实力了。
此刻起,可以开始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的锋芒毕露。
林噙霜身着蹙金绣芍药纹的玫粉色云锦裙,鬓边新摘的晚香玉随着步伐轻颤,眼波流转间,三十许人的风韵竟比春日牡丹更盛三分。
"墨儿,收拾妥当了没?"
林噙霜指尖轻点女儿发顶,胭脂蔻丹在晨光下泛着润泽的光。
"今日可是你大姐华兰的大婚之喜,万万不可延误了时辰。"
话音未落,人已莲步轻移至妆奁前,葱指如蝶翼般掠过琳琅满目的首饰,“若是让王氏那群人瞧出咱们娘俩怠慢……”
墨兰正对着铜镜簪花,闻言手下微顿。镜中少女褪去了稚气,眉眼间蕴着春水般的温柔,却在眼尾藏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
“小娘放心,女儿早备好了。”
“你呀,可千万不能被她们给比下去了。”
林噙霜忽然转身攥住女儿手腕,丹蔻在腕间压出红痕:"华兰是嫡女风光大嫁,咱们虽不必明着争,但也得让盛家上下知道——"
她压低声音,鬓边晚香玉扫过女儿耳畔,"林栖阁的女儿,生来就该是凤凰。"
话音未落,已抓起匣中一件丁香色云锦裙,衣料上暗绣的并蒂莲在光影下若隐若现。
“去换上吧。”林噙霜催促道。
墨兰乖巧应了声“是,接着转身迈着快步朝内殿走去换衣裳。
林噙霜的眼光向来果真是极好的。
这件衣裳一上身,愈发衬托得墨兰的皮肤白净如雪,自有一种独特的婉约气质流露而出。
半年前还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如今已褪成明月般的皎洁轮廓,眉梢眼角那抹若有似无的锋芒,竟与记忆中自己初入盛府时的模样重叠。
林噙霜双目刹那间一亮,满是惊喜之色。
墨儿这丫头自从半年前,似乎突然开窍了一样,只见墨儿行事愈发沉稳,举止也端庄了许多,那容貌更是渐渐地长开了。
林噙霜不自觉地走上前,轻轻拉起墨兰的手,仔细端详着,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好啦,这才像话嘛,去吧!千万切莫去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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