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更混蛋

茴香：“我没拦着你”

茴香刚才根本就没奢望左航能出面，他要是真的装死到底才好，这样她还能有个正当理由上手扇他一巴掌。

魅魔的能力简直有些超模了，明明没有被标记，还是差点被那个男人控制住了…

等等…

那个男人是不是碰过她的手了？

茴香突然觉得刚才被他摸过的地方一阵湿黏，凑近闻还有淡淡的腥气。

她木讷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脸上的笑意僵到比哭还难看。

茴香：“你们魅魔一定要标记别人才能进行控制吗？”

左航：“嗯”

茴香：“……”

她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像手上糊着的不是男人的那个东西，而是屎，并且比屎还让她难受。

茴香：“厕…呕，厕所在哪儿？”

左航狐疑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但还是下意识给她指了方向，只是手腕刚抬起就被人抱住了。

茴香：“快带我去…”

五分钟后，左航倚着墙静静看着女孩站在镜面前狂挤酒精洗手液搓手，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虽然确实是脏东西。

镜子里她眉头蹙得很深，连着唇角都抑制不住地委屈下翘。

茴香：“真恶心…真恶心…真恶心！”

茴香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俨然一副恨不得把那个碰她的男人千刀万剐的架势。

茴香：“该死的男的，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一脚给你踢得断子绝孙！”

左航：“……”

左航哽了一下，总觉得她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难不成那天，她那也这么咒骂过他吗？

垂眸看向她那只被搓红的手，左航不由得叹了口气。

左航：“别洗了，再搓就掉皮了”

茴香：“掉皮才好呢！”

茴香：“你们魅魔真不是东西！”

左航：“……”

没有给左航反应的时间，下一秒镜子里女孩白皙的小脸上就滑过了一滴泪珠，顺着下颌砸进了洗手池里。

他只愣了一秒，很快回神挺直了身板。

左航：“怎么哭了？”

茴香没说话，低低的呜咽声骤起，左航略显无措地看着她抖着肩啜泣，抬起的手在碰到她裙袖时又下意识抽离。

左航：“哭什么嘛？你怎么不说话？”

将她的手从水池中捞起，簌簌的水流声消失，女孩抽噎的声音放大，每一声都在他心里泛起了水花。

左航：“好了，我不是东西还不行吗？”

左航：“都怪我，我刚才不该把你推出去，也不该故意说那些话”

左航：“让你受委屈了，我待会儿去把他打一顿，行不行？”

池水明明是冷的，左航却感受到她双手的烫，那是硬生生被搓出来的。

女孩子哭，真的让人很头疼。

左航：“别哭了”

茴香：“一群混蛋…呜呜”

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哭得眼尾泛红，哽着嗓子骂他。

左航：“是，我是混蛋”

左航诚恳地应下了这句话。

左航：“再哭我还能更混蛋”

左航：“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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