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场景一：延城码头候船室门外 - 清晨**

*码头上，不少等搬运活的人衣着破旧，但秩序井然。陈浩站在一旁，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陈浩注意到一个陌生的身影。那人手拿竹棍和麻绳，呆望着江面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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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二：码头 - 清晨**

*陈浩走近那人，试探性地开口。*

**陈浩**：

兄弟，今天刚来？

**郑新茂**（头也不回）：

不是。

**陈浩**：

我没见过你。

**郑新茂**（忽然转过头）：

你是新来的吧？！

*陈浩看到一张满是红疤的脸，吓了一跳。*

**陈浩**（吃惊）：

你？！……

**郑新茂**（咧嘴，声音洪亮但吐字不清）：

吓着你了？

**陈浩**（镇定下来）：

你的脸，怎么了？

**郑新茂**（转过脸去）：

烧伤的。

（停顿片刻）你可不像做苦力活的。

**陈浩**：

我在等人。你以前来过这？

**郑新茂**：

来过，没挣到钱。今天再来碰碰运气，挣点钱回家过年。

**陈浩**：

是本地人？

**郑新茂**：

凤冈乡南山村的。

*这时，有人来雇工，看了看陈浩和郑新茂，叫走了附近的一位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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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三：码头 - 清晨**

**陈浩**（继续问）：

很少人雇用你吧？

**郑新茂**（苦笑）：

是。都怕我这张脸。只有活多的时候，才轮得到我。

**陈浩**：

不想做其他事？

**郑新茂**（叹气）：

除了卖苦力，还能做什么？我是种田人，趁现在冬闲，出来挣点……没钱过年，母亲又生病，唉……

**陈浩**（关切）：

你哪里的？

**郑新茂**：

凤冈乡南山村的。你呢？什么名字？

**陈浩**：

我是江西人，叫陈浩。你呢？什么名字？

**郑新茂**：

郑新茂。

（停顿片刻）你如果有什么活，介绍我去做。

**陈浩**（点头）：

以后吧。

*陈浩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洋，递给郑新茂。*

**陈浩**：

这个给你母亲治病。

**郑新茂**（犹豫，接过大洋）：

算借给我，以后还你。

**陈浩**（笑）：

我送给你的，不用还。

**郑新茂**（感激）：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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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四：码头 - 清晨**

*陈浩看着郑新茂的脸，关切地问。*

**陈浩**：

怎么烧伤的？

*郑新茂望着江面，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郑新茂**：

五年前，我在恶霸地主周昌仁家当长工，住在杂物间。一天夜里，听到喊救火，急忙起来提了一桶水进去。他们在卧室里，我推门，推不开，正想用脚踹，门却突然打开了，一团火球飞出来，打中了我的脸。

*画面切换到回忆场景：郑新茂在周昌仁家救火，被火球烧伤。*

**郑新茂**（继续）：

那团东西是蚊帐顶上的塑料布，粘在我脸上烧。我大叫着倒在地上，脸朝倒了水的地板磨蹭……后来，我父母找周昌仁，哀求他出钱送我去医院治疗，他不肯。母亲只好从郎中那儿拿些中草药捣烂涂抹我的脸。命算是保住了，可这张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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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五：码头 - 清晨**

*陈浩听完，神情凝重。*

**陈浩**（低声）：

周昌仁……真是个畜生。

**郑新茂**（苦笑）：

这世道，穷人哪有活路？

*陈浩拍了拍郑新茂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陈浩**：

新茂，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干点大事。

**郑新茂**（疑惑）：

大事？

**陈浩**（微笑）：

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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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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