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不来我不嫁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枝头微微颤动，风声如同轻柔的呢喃掠过山间的草木，将一片寂静拉得悠长而绵密。阳光洒满山坡，斑驳的金色光影在地面跳跃着，仿佛为大地披上一层温暖的薄纱。

江忆站在药草丛间，抬眼望向那棵古老的大槐树。程驰也正坐在粗壮的枝桠上，红色的身影嵌在绿叶之间，格外显眼。她抿了抿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与不安，“你真的打算去吗？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驰也低下头，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淡蓝色旗袍上。柔软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胸前兰花刺绣精致得如同活物一般栩栩如生。他稍稍偏过头，看向远方天际线，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腿有节奏地晃荡着，语气却透出一股倔强，“小妞，别瞧不起人啊！我可不像你说的那么脆弱。”

风吹起他的发梢，几缕碎发随风扬起又落下。江忆沉默片刻，心底忽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似是担忧，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东西……但她没有深究，只是淡淡开口，“但愿你能平安回来。”

程驰也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容，“放心吧，我还指望着将来有人给我熬参汤呢！”树枝被他踩得嘎吱作响，笑声清亮，在空旷的山间久久回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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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晨雾尚未散尽，程驰也朝她挥了挥手。昨日穿着的长衫已经换成了民国时期常见的衬衫，袖口卷起，显得干净利落；头发也被剪短，微乱的发丝在风中飘扬，多了一分坚毅少了几分稚嫩。“走了，小妞，别太想我啊！”他爽朗的声音传入耳中，尾音拖得悠长。

江忆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一股酸涩的情绪快要溢出来，沉甸甸地压在心口。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他们并肩而行、嬉笑打闹，还有那些未曾出口的话语，全都化作碎片般浮现出来。她咬了咬牙，努力平复呼吸，却仍无法阻止眼角的一丝湿润悄然滑落。

外祖母和外祖父站在一旁，神情忧虑却不言语。程昭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安慰。落后几步的程家人并肩站着，目送程驰也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脚步声渐远，只留下风声低吟，仿佛诉说着离别的不舍与牵挂。

江忆回家后，勉强对着外祖父母笑了笑，半福了福身开口：“外祖父，外祖母，我有点累了，先回去歇歇。”

他们扶起江忆，外祖母迟疑了一瞬间开口：“挽知，这一去生死不知，你……你怎么办？”

江忆眼神坚定地看着外祖母：“外祖母，他不来我不嫁。”

千山万水，千难万险，我都要去陪着他。

野树一入秋，荒川静启归。

原来不知不觉间，一个人就怎么悄然住进了心房，一望就心颤，一碰就心碎。

程驰也看着土地荡起阵阵灰尘，脑海里浮现江忆的脸，手里缠着江忆专门准备好的平安符手串。

心里暗暗发誓：“挽知，等我，我一定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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