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二）

晚上，学校停电了，很多同学都趁着下课跑到操场，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获得片刻的宁静。

谢言：关于上次在寝室讨论的话题…反正现在有空，要说说理由吗？

夏与沢：你先来。

谢言：我？也没什么很深刻的理由吧……作家是个自由的工作，我可以在小说中创作我想要的一切，美好的家庭，平淡的生活，代替一个不完美的我——说得直白些，就是想创作一个更…幸福的我。

夏与沢：听上去是很不错，也很适合你这种喜欢摸鱼摆烂的人。

谢言：你呢？

谢言反问。

谢言：为什么会想去侦探社。

陈晓生：我也想知道。

夏与沢：因为……我喜欢看侦探小说？

气氛安静下来。

沈明诗：你在开玩笑？

夏与沢笑了笑。

夏与沢：只是觉得，调查和审问的过程很有趣，想想看，运用各种语言去威逼利诱，揭示人性的黑暗，这会让自己保持清醒。

沈明诗：你更适合去做心理医生，相信每一个病人在看诊完，都会毫不犹豫自杀的。

夏与沢：别这么说我啊，你呢？

沈明诗沉默半晌，只是抬眸去看天上的星星。

沈明诗：理由很简单，我的母亲病了，我想要治好她。

陈晓生：你的家庭条件很优渥吧？这样也束手无策吗？

沈明诗：我不知道……

谢言：这种敏感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到你了，陈晓生。

谢言不自觉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今晚的月光似乎恰好照在了这里。

陈晓生：我的理由也很简单，设计不被“局限”，它是种艺术，而我的家里人，恰好不喜欢。

夏与沢：设计师有很多种吧，你想做哪种？

陈晓生：……珠宝设计师，至少作为一种起步，之后再去投身其他设计。

谢言：那……要来抽个签吗？

谢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几张折皱的纸条。

夏与沢：什么签？

谢言：之前买的，把抽出来的数字按照二进制排序，再通过换算，会有字出现。

十张签里分别对应阿拉伯数字1～10，四个陆续抽出一张签。

夏与沢：5，二进制的话，是0101。

陈晓生：我的是8，换算是1000。

沈明诗：数字3，0011。

谢言：数字10，也就是1010。

把二进制写上纸条，逐渐有字开始显现。

签上说一人寻找自我，谢言苦笑；一人从医舍己，明诗默然；一人设计珠宝，晓生雀跃；一人侦查事务，与沢期待。

夏与沢：这签很准啊，什么符名？

谢言：他家的好评率一向很高。

沈明诗：提醒你们，还有两分钟上课了，我们该回教室了。

说罢，沈明诗站起身，清理了裤腿的灰尘。

夏与沢：反正学校停电，回去也没办法上课吧？大学霸，跟我们躲一个自习没关系的哦。

沈明诗：谁要和你们…

见陈晓生原地不动，沈明诗动作一顿。

沈明诗：你被他们两个同化了？

陈晓生：有什么关系，反正课上讲的都会了。

正当谢言暗自庆幸把陈晓生也拉拢入伙更方便说服沈明诗时，周围忽的暗下来，谢言正要起身，再次被掐住脖子。

谢言：是……谁……

“我告诉过你了。”

谢言：啊呀…

谢言睁开眼，有些呆愕地看着天花板，却又轻笑。

后来，与沢从事作家，谢言从事设计，晓生从事侦探，而沈明诗的确从医，但“舍己”同样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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