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竹屋内烛火摇曳，萧清宴微喘着气，耳尖通红如霞。顾明昭却不肯放过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清宴，你的眼睛比桃花还好看。”说着又低头在他唇边落下细碎的吻，“生辰礼物收了，是不是该回赠我点什么？”

不等萧清宴回答，顾明昭已拉着他坐到摆满美酒的桌前。温酒入喉，萧清宴只觉浑身发烫，却见顾明昭用指尖蘸了些酒，在他手背缓缓画圈：“这酒叫‘同心醉’，传闻共饮之人......”他故意凑近，吐气如兰，“便能携手一生。”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银辉。顾明昭忽然起身，将萧清宴抱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清宴，你知道我为何总爱逗你？”他执起萧清宴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每次见你慌乱的模样，心里就跳得厉害。”

萧清宴想挣脱，却被抱得更紧。顾明昭的吻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上，在耳畔呢喃：“那日在雨中，你若没推开我......”话音未落，便含住他的耳垂轻咬，“我定会吻得你喘不过气来。”

窗外传来夜枭清啼，萧清宴却觉得屋内温度节节攀升。顾明昭的手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移，在他腰窝处轻轻一掐：“清宴，别躲了。”说着将他放倒在软榻上，桃花酿的香气混着对方身上的松香，彻底将他包围。

“丞相......”萧清宴刚开口，便被顾明昭用吻堵住。这一次的吻不再轻柔，带着掠夺与占有。当顾明昭终于松开他时，萧清宴已是气喘吁吁，唇瓣红肿，眼尾泛着水光。顾明昭望着他，眼底满是深情与欲望：“清宴，我想要你......”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江砚亭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丞相！宫中急召！”顾明昭懊恼地叹了口气，在萧清宴额头落下一吻：“算他坏了好事。”却又突然咬住他的下唇，“等我回来，再继续未竟之事。”

临走前，顾明昭将萧清宴紧紧搂在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别乱跑，等我。”温热的气息让萧清宴浑身发软，只能点点头。望着顾明昭离去的背影，萧清宴摸了摸发烫的唇，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甜蜜与期待。

此后几日，顾明昭虽因公务缠身无法相见，却每日派人送来不同的礼物。有时是江南进贡的云锦，裁成了适合萧清宴的长衫样式；有时是西域来的蜜饯，附的纸条上写着“甜不过清宴笑颜”；甚至有一次，送来了一只雪白的猫儿，颈间铃铛刻着“昭”字。

终于在第七日傍晚，萧清宴正在书房批阅公文，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熟悉的松香袭来，顾明昭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意：“清宴，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不等萧清宴转身，他已扳过对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这一次，再无人打扰。月光温柔地洒在屋内，见证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与那一句句“心悦君兮，愿与君同”的深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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