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处，丞相倚着断壁残垣，望着萧清宴焦急的身影，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故意将扇坠遗落，便是要看看这个固执的尚书，究竟能为自己疯魔到何种地步。雨幕中，他摸了摸怀中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当地官员与富商勾结，私吞救灾粮款的罪证。

萧清晏：（第二日，萧清宴率领官兵四处搜寻。正当他准备潜入匪窝时，突然收到线报：丞相现身城西破庙，正与乱民对峙）（他立刻带人策马狂奔，远远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高台之上，手中象牙扇迎着风猎猎作响，而台下，无数百姓高举着写有"青天大老爷"的布条）"你..."（萧清宴勒住缰绳，望着完好无损的丞相，又气又急，眼眶却莫名发烫）"你知不知道京城都乱成什么样了？陛下差点要..."

顾明昭："我知道。"（丞相轻笑一声，走下高台，身后跟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官员）"萧大人这么着急赶来，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新政没了对手？"

萧清晏：（萧清宴看着他身后堆积如山的账册，忽然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质问）

顾明昭：（却见丞相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看到你这般慌乱的模样，倒让我觉得，这场戏，演得值了。"

萧清晏：（萧清宴僵在原地，耳尖瞬间染上绯色。他猛地别过脸，抽出腰间佩刀挑开丞相故意凑近的衣袍下摆，冷声道）："少在此胡言！既然安然无恙，为何要传出死讯？你可知这会动摇朝纲！"（话音虽厉，握着刀柄的手却在微微发颤，生怕刀锋不小心划伤眼前人）

顾明昭：（丞相却不躲不闪，任由冰凉的刀刃贴着肌肤，突然伸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雪白的扇骨蜿蜒而下）："朝纲？萧大人难道没发现，这满城'暴乱'，不过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扬了扬手中沾满血污的账本）"当灾民举着写有'青天大老爷'的布条时，那些贪官的脸色，可比戏台上的变脸还精彩。"

萧清晏：（萧清宴瞳孔骤缩，这才注意到周围百姓虽衣衫褴褛，眼神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人群中，几个被押解的官员正哆哆嗦嗦地求饶，其中一人竟是自己此前弹劾过却被压下奏章的江州知府）“你早…就知道？”（萧清宴声音发涩）

顾明昭：（丞相却突然轻笑，染血的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不然为何执意前来？我若不装死，那些硕鼠怎会露出尾巴？不过..."（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萧清宴泛红的耳尖）"倒是意外看到萧大人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原来你..."

萧清晏："住口！"（萧清宴猛地挥刀斩断丞相欲探向他掌心的手，却在看到对方受伤的瞬间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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