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季站在古色古香的木屋前,在这静的几秒里,她又何尝不是心跳加快。
“相见难别亦难,宋家在无人可替您遮风挡雨,我不见是不敢...亦是不能。”
两个许久未见的人就静静的在远处观望,没有热情的话,也没有激动的拥抱,她们可能也很无奈吧,无奈命运的嬉闹,无奈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宋吟江比谁都渴望得到力量,她想保护大家...
相顾无言,唯有千行泪。
就这般沉寂良久,宋吟江也不在坚持“林欢,我们回屋吧...”,“等等!小姐,你可愿再收我为丫鬟,我愿一辈子忠于您。”尤季脱口而出,提起裙摆跑着追上了宋吟江,她还没站稳脚就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宋吟江静静凝视着对面的尤季。她的眼神温柔而深邃,那目光中不仅有惊讶,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她的嘴角轻轻上扬,既带着温暖的慰藉,又透着坚定的信念。明明眼底泛起了一丝水光,但她并没哭,只是用这样平静的目光,给予着无声的支持。
“起来吧,我们还是一家人。”
-沉香榭-
“小姐,你可知是谁想杀害宋家?”
“嗯……胡……”宋吟江刚想开口却被尤季捂住了嘴,愣了一会尤季慌忙将手拿开。
“对不起...小姐,我失礼了,”尤季停顿了一会又有些不甘的说“你可知他现在是何等人物,不可直呼其名了。”
尤季看出了宋吟江心里边的失落,又慢慢补充解释道-
“自从宋家……”尤季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宋吟江的神情,随后可以避开某些话题“他就跑去找天子们献殷勤,如今得到圣上重用,毕竟他与宋家从前也是至交,圣上自然信得过他,唉……如今这般定然不是小姐您想看到的,我知你难过,宋家灭门我又何尝不难过呢?”尤季拉起宋吟江的手给予慰藉。
命运是公平的,宋吟江有了美貌智慧才华,全都汇聚于一身,所以自然会关上她家庭的窗……
又是一个不眠夜,这次的月光也照着沉香榭,也不知是否故意使其成为焦点呢?
宋吟江能躲过和族人一起死的命运,她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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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光再次亮起,树上,地上,屋檐上,都变得亮堂起来了。
-主堂-
邻谙玉心神游离,棋子随意落在棋盘上,这一局仿佛成了他孤独思绪的投影。即便屋内空无一人,他的心却早已飞向远方。他在担忧宋吟江与苏林欢此行遭遇的险阻,多希望能为她们分担些什么。然而,在这个社会里,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无法牵动什么。
宋吟江的母亲狸诗艺.狸娘子便是花魁,若是能将柔美媚的舞步带入一些杀伤力便是极好的...
邻谙玉执黑棋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顿,他轻抬衣袖,遮掩间将棋子落在棋盘上。随后,他取过一块素布与一支狼毫毛笔,在素布上写下一封书信。字迹工整而有力。写罢,他仔细地将信包裹好,起身下榻,缓缓打开房门,把这封信交给了候在门外的侍从,言语间好似在让侍从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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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江、苏林欢和宋青云此刻正结伴走在小街上,街上的新奇事物琳琅满目,让他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三人时而驻足细看,时而交头接耳,脸上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小街两旁的商铺热闹非凡,各种奇特的货物吸引着他们的目光,仿佛每一个物件都有着独特的魅力等待他们去发现。
各种街铺中都不算突兀,而他们走到街的尽头时却有一个像桃花林处的地方“春满阁”。
春满阁是极不同的,这的丝绸比卖布料的多,花瓣比卖花的多,女子成群,不知道的以为是幻境,知道的就都是舞姬,而宋吟江的阿母曾经也是这儿的名人。
春满阁中,舞姬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得令人移不开眼。宋吟江凝视着那舞姬。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曾是名动一时的花魁呢。要有多么出色的才艺与美貌,才能登上花魁之位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舞姬的一举一动,将那些优美的动作默默记在心里。
-沉香榭-
夜色渐深,苏林欢前去沐浴,小院里只留下了宋吟江。寂静之中,她脑海中浮现那舞姬的倩影,情不自禁地模仿起她的舞姿。她轻盈地转动着手腕,丝带随之飘扬飞舞,几个动作下来宛如月下仙子。此刻的宋吟江定然不知,眼前的自己是如此美丽,竟仿若狸娘子般。可惜她没看完那舞姬的舞,若是能跳完...但她不懈怠,没看完便就自己新增几个自己完成。
-几日后-西域-
西域公主赵姝羽得到邻谙玉的信...
“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即送文琪,顺颂台安。许久不见,不知你近日可还安好,吾欲送一女子至西域研习,你知吾习性,若你能帮我一忙,吾便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若得空,定来西域带些新奇与你。”
赵姝羽坐在一张华贵的红色大床上,周身散发着一种恬静而优雅的气息。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精致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专注神情。此刻,她正右手轻托下巴,左手随意地搭在膝头,一封书信被轻轻搁置在腿边。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和的光晕。
从她微微向后倚靠的姿态来看,赵姝羽似乎并不急于看完手中的信件,而是在静静品味其中的内容,又或者,她早已读完,只是沉浸于信中带来的思绪之中。
“大唐好风光啊,竟舍得抛来一女子来西域?”赵姝羽身着华丽的服饰,金色装饰物在她身上闪烁着微光,皇冠状头饰更添几分尊贵。她此刻正处于沉思之中,表情专注而神秘。
西域公主赵姝羽端坐于檀木雕花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她略带高傲的神情在眉宇间若隐若现,仿佛这世间少有能让她真正倾心的事物。
信笺上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字里行间却已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优雅。写毕,她放下笔,双手轻抚信纸,从头至尾细细审视了一遍,确保每个字都如她所愿般完美无瑕。
随后,赵姝羽将信纸缓缓折起,动作从容而精准,每一道折痕都透露出她的谨慎与用心。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信封口,似乎连封缄的力度都要经过仔细考量。
最后,她抬起头,目光淡然地扫过侍立一旁的侍从,用清冷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拿去吧,务必送到,就说是给邻府宋吟江的。”话音落下,她重新将视线移回窗外,那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映衬着她孤高而又神秘的身影。
侍从接过信函,双手微抬,作出一个充满西域风情的拜见礼,随后便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融入身后那片无垠的沙漠,黄沙漫天,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
-几日后的沉香榭-
“这舞真好,阿沁也想去春满阁吗。”苏林欢看着宋吟江的舞,只是一味的感叹,她不是真舞姬,所以就算动作出错也是看不出的,也可能美的不是舞吧。
宋吟江在苏林欢的声音里渐渐收住了舞步,轻盈的动作如风中花瓣般徐徐归于平静。她抬眸望向苏林欢,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似春日暖阳洒落湖面。她没有开口,也没有回答,但那无声的一瞬,却胜过千言万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刹那明白了她的答案。
在这美好的瞬间,邻谙玉来了,他有意无意的眼神好似在找宋吟江,当他看到宋吟江的舞裙时眼神里亮的那一下也是在欣赏吧。
“阿沁?”邻谙玉试探性的叫了声宋吟江。
一封从西域来的信好巧不巧的就到了...
尤季将信件小心地护在胸前,缓步向沉香榭行去。她的心中或许满是疑惑与好奇,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给宋吟江写信。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身上,拉长了她的影子,也映衬出她那略带迷茫的神情。
“小姐,您的信...”尤季小心递出,有意无意的看着宋吟江手里未拆封的信然后行礼转身离开。
宋吟江接过信心领神会的看了眼邻谙玉,不知为何,她就是能明白邻谙玉过来的目的,也能明白信为何突兀的出现,她手拿信坐在一旁的檀木桌旁。
:予欲邀你来西域,并不是闲来,若你想变强,我能帮你,信短缘长,若你愿不远万里来到西域,予愿酒食戏款待。
敬上------西域公主
宋吟江端坐于檀木桌前,一盏青瓷烛台静置于信纸旁,火光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投下柔和的光,衣袖轻垂,长发如墨般披散至腰间,在字里行间她明白了邻谙玉的徘徊。
她微微低头,目光专注地落在信笺之上。她的眉心轻轻蹙起,似是对信中内容有所疑惑或深思。然而,那紧锁的眉头并未完全遮掩住她嘴角浅浅的一抹笑意。
宋吟江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边缘,动作细腻而温柔。
“阿沁,你看到了些什么啊?”苏林欢有些好奇,她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像只小猫一般往宋吟江旁边挤着。
“林欢,你愿意和我一起前往至西域吗?”
“有你就去。”
邻谙玉望着眼前的一对,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尴尬与疏离。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打破这份沉默。最终,他只能轻轻叹息一声,转身默默离去,只留下一个略带落寞的背影。
宋吟江看着他的背影,她起身想道谢,但到嘴边的话为何说不出去呢?可能是拉不下面子吧,她看着渐行渐远的影子只好坐下,但还是会有执念扎根吧“谢谢...阿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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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江与苏林欢踏入房中,伴随着欢快的气氛,迅速收拾了几件衣物打点成包,西域之行的准备便在有条不紊中完成。
她们骑马过去的同时,西域也派人过来接应,不知过了多久两支队伍交应完成......
-西域-
“来的正巧,赶上了迎新呢。”赵姝羽在黄沙漫天的西域大漠中窃窃语着,一袭华贵金色长袍,头顶璀璨夺目的王冠。
两道身影从炽热的阳光下浮现——踏过起伏的沙丘,朝她缓缓迈进。
赵姝羽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抬起双手,试图拉住远处宋吟江和苏林欢的手,将自己内心的喜悦传递给他们。
当宋吟江和苏林欢离近时,赵姝羽便热情的搂着她们“欢迎你们,”她开口说道,声音犹如沙漠中的甘泉,沁人心脾,“愿我们的友谊如这无垠的大漠一般深沉绵长。”
说完这句话后,她依旧凝望着两人,眼中盛满了祝福与期待。随后,她的视线渐渐移向更远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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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洒满大地,赵姝羽伫立其中,仿佛天地间唯一的焦点。衣袂随风轻舞,犹如一朵盛开于尘世之外的莲花。
她的双脚踏在温暖的沙地上,银色凉鞋上的红白宝石闪烁着微光,每一次步伐都像星辰坠落般吸引目光。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那些由鞋底与沙粒摩擦产生的音符,如同大自然为她谱写的一曲颂歌,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赵姝羽的这舞可能就是她自己欢迎新人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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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后赵姝羽在夸奖中逃开,逃到了宋吟江身边。
“阿姊好厉害,可......信中为什么要说这么美的舞能害人呢?”宋吟江自然是不明白的,大概是大唐没有这般的美人吧。
“舞,即是给人看的,亦是救命的,在目眩神迷之时夺人信命才是最不容易被察觉的,可以说是舞杀人,也可以说的毒。”
“毒?!这哪有毒啊?别骗我们啊。”苏林欢有些震惊。
“毒,在我们这的西域是少些人有的,而我还会蛊毒,我阿母是南面来的苗疆圣女,她说蛊毒比毒更能保护自己,便把蛊惑人心之术传诉给了我。”
“那能救人吗?”
“救人?你还真是心系天下呢,”赵姝羽转身瞭望着远方,她自己可能也有心事吧“我们不可能就下所有人,用蛊必遭反噬,病痛的死亡是人间常态,但蛊确实可以救人,只是要看你承受不承受得起后果了。”
宋吟江垂眸若有所思般的样子。
“我来教你们啊。”赵姝羽的分享欲到是比平常人要强,毕竟心里的两个女孩对她来说更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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