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梨伸出手去解他腰带,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拳。
“毒素聚集在心口,必须褪掉上衣才能动刀,隔着衣服在皮肤上划一个口子把毒吸出来,我可没这个本事。”
和少女稚嫩软糯的声音不同,成年后的她声音自然带着一股子柔软与娇气,说话像撒娇,软软的融进耳膜,似乎连心里都能轻易渗透。
她在女子中身高中等,比起近一米九,身材健硕的盖聂来说却实在娇小,低垂着头解他衣服,漆黑的发顶对着他的眼,发上淡淡的桃花香气时不时飘进他鼻腔。
其实,若她先提醒,他可以自己动手,免去此刻被她解去衣裳的尴尬,可她偏要动手才开口,似乎正是为了看他的窘迫之态。
上衣褪去,露出男人精壮的上身。
盖聂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且一身肌肉并不过分夸张,坚硬匀称,线条流畅,很具美感。
只可惜,有很多让人心疼的新旧交错的疤痕。
镜梨指尖覆上盖聂心脏处,掌心温热,凝聚一团内力附着他心口并不渗透进入,另一只手拿起匕首,动刀之前,她抬起头对上盖聂的眼睛,“尽量放松,它很敏锐,被惊动会乱跑,我可不想在你身上到处动刀。”这么美好的肉体,谁舍得随意糟蹋?反正她舍不得。
盖聂点头。
镜梨这才用锋利的匕首在他心口划出一个十字,血因为内力的缘故没有流淌太多,但依旧有鲜血滑下来,大约过了一分钟,镜梨感觉到指尖下不同于他心跳的跳动。
不止镜梨,盖聂同样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跳动。
下一秒,镜梨倾身,唇瓣贴上十字口,盖聂眸光一顿,身体被强迫着放松,却还是忍不住手掌握成拳。
一只柔软的手覆上他手背,轻轻拍抚,示意他放松。
拳慢慢松开,最贴近心的地方传来的感知却越发清晰。
唇是软的,呼吸是暖的……
砰砰砰的跳动声,不知是毒,还是心跳。
刚开始只是贴上去,过了一会儿,跳动越发靠近十字伤口,镜梨看准时机轻轻一吸,转头把嘴里的东西吐进杯子里,鲜红的血液里,有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子正欢快蹦跶。
虫子被吸出来的一瞬间,盖聂心脏一缩,一阵剧痛,脸上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血色瞬间消退,身体颓累的前扑了一下,幸好镜梨及时撑住他。
镜梨一边给他治疗心口的十字伤口,一边调侃他:“才这么一段时间就把它养这么大,还是你经常负伤的状态下,由此可见,你的内力它有多喜欢。”
心口的伤口渐渐愈合,一点痕迹不留。
盖聂眸光略疲惫,看向杯子里的虫子,镜梨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多说,而是用布巾沾水拧成半干,替他擦掉刚才流出的鲜血,擦净后用干燥的布巾吸去残留的湿润,然后动作轻缓的将适才自己亲手脱下的衣服再慢慢复原回去。
手不闲,嘴也不空着,故意问盖聂:“你刚才有没有觉得我在故意冒犯你?”
她的发问仔细推敲很有意思,盖聂思维敏捷,身体痛苦但头脑依旧清醒,几乎瞬间反应过来她语气中的促狭和言外之意。
他看着她,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多少知道,这个姑娘有多恶劣,总是想看他变脸和不自在。
听不见回答,镜梨并不意外,她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眼角眉梢挂着最动人的甜蜜:“人与人之间的氛围很奇妙,平淡、疏离、厌憎,好感,喜爱,其实都能被双方感知到,是不是?”
两人都不是傻瓜,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
镜梨侧过身开始收拾东西,收整好之后才把那碗早已放凉的黑漆漆药汤递给盖聂,后者面色如常的喝下,把药碗还给镜梨。
镜梨扬声喊了一声天明,房门很快被推开,天明进来看到盖聂姿势和他出去时差不多,但见他脸色苍白,忍不住关心了几句,盖聂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表示自己没事。
天明和月儿把需要拿走的东西带走,镜梨看他们走远才开口:“这两日绝对不能动武,也不能情绪过于激动,切忌大喜大悲,熬过这两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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