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坏英雄宴。
不好意思,天下第一在这儿。
今夜英雄宴,除唐门唐老太爷,无人伤亡。
雷云鹤和雷轰对易文君和李长生行礼致谢,“多谢两位前辈,今日若无两位前辈坐镇,雷门难逃一劫。”
若只他雷门一家便也罢了,今夜却是满江湖豪杰都在此处,若是真如唐门老太爷和暗河设计的那样。
雷门,血流成河。
易文君看也没看他们,只是负手而立,望着大厅里,那雷门的族徽微微出神。
李长生少不得出来说些场面话。
英雄宴的宾客有的连夜离开,留下的被弟子们安排去客房休息,宴会厅中只留下雷轰,雷云鹤,雷千虎,温良,李长生,以及易文君。
大家各自坐着喝茶,没人交谈,安静得让温良生出鸡皮疙瘩来。
难道这就是大佬们的会面吗?
不过,这种尴尬很快就有人为温良化解,大将军叶啸鹰带着女儿叶若依,金衣兰月侯萧月离带着小神医华锦,然后就是一连串进来就喊娘的孩子们。
以及一个进来就抱着雷轰大腿哭诉的逗比。(划掉,原因:有碍观瞻)
嫂嫂长得美,他这几个侄儿侄女也是龙章凤姿,亭亭玉立。
萧瑟坐在易文君身边,喝着茶,半点不往如坐针毡的叶啸鹰和萧月离那里看,沉着淡定的模样,和他身边的易文君如出一辙。
无心从旁边桌上端了一盘点心,才转身就被千落拿了一块,被自家师父嫌弃的雷无桀有样学样飞快抢了一块,无心也不生气,笑着摇摇头,走到易文君另一边坐下,安静吃点心。
叶啸鹰受不了这安静到压抑的气氛,重重放下茶杯,豁然起身,一开口,便是雷鸣一般的粗嗓门:“宣妃娘娘,末将说话不好听,但有些话,今日不吐不快。”
易文君抬眸看他,只一眼,叶啸鹰的话便堵在嗓子眼,两米多高,壮得像小山一样的男人窘迫得脸色涨红。
没有人能对着她这张脸这双眼睛大放厥词。
只要看着她这张脸,对上她这双眼睛,就会原谅她做的所有事。
叶若依心累的垂眸,都说了让爹爹不要来,来了又怎样,一个照面就被打下城楼。
何况,那些朝政又关宣妃娘娘什么事?
琅琊王的死怪得了她吗?柱国大将军雷梦杀的死怪得了她吗?
萧月离很不想落井下石,但幸灾乐祸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然而下一秒,就发现易文君看向了他。
乐极生悲。
萧月离立马停直脊背,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易文君目光淡淡掠过萧月离,如他所愿没有生事,站起身,轻哼一声笑,便提脚离开。
叶啸鹰:这是嘲讽吧?
众人:显而易见。
司空千落跳下椅子,拍拍手上点心碎屑,追上易文君:“阿娘等我,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远远的,还能听见易文君温和的轻声答应。
李长生觉得自己留下也多余,今晚抱不到娘子,索性溜走找他可爱的徒弟们喝酒去了。
今晚翻谁的牌好呢?要不还是轩六吧,那小子成天到晚弹琴吹笛的勾引他娘子,这次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看看谁才是真的千杯不醉。
无心起身:“晚睡对皮肤不好,小僧先去睡了,你们随意。”
萧瑟翻了白眼:“很少有男人像你这么爱美。”
无心笑笑:“毕竟像你我这样天生丽质的男人不多。”此处特意看了一眼萧月离,天启第一美男子萧月离觉得自己被一个光头内涵了,但好气,不敢吭声。
因为那是易文君的崽子。
雷无桀没听懂,天真发问:“什么意思啊?”
无心慈爱的拍拍雷无桀的肩:“没什么意思,随口说说,你也早点睡吧。阿弥陀佛。”
像萧无桀这么傻的娃儿不多了,他有责任保护珍稀动物。
无心一边捻佛礼,一边拉着雷无桀往外走。
温良,华锦,雷门三兄弟自觉避开,所以到最后,只留下天启城的四个人在大厅内。
他们聊了什么,没人问起,也没人说起。
第二天,易文君见到萧瑟的时候,他已换上一身薄衫,向易文君行了一个皇家礼仪:“母妃。”
易文君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好久才把目光转向旁边的花丛:“看来你已经做下决定。”
“是。”萧瑟直起身,走到花丛边,观察后折下一朵还未完全开放的花,转回身来给易文君簪进发中,“有些事,终究还是放不下。”
哪怕他已经理解了,但总要给自己,给王叔,给凌尘,给千千万万琅琊王军一个交代。
“江南风景好,母亲就多留一阵吧。”免得天启城那滩污水,再污了她的裙摆。
易文君单手托腮:“你可知,若我出手,你会少多少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若母亲出手,天启城,弹指间便可易主。”萧瑟叹息一声,怅然中带着几分难言的复杂愉悦与哀伤:“但有些事,并不是天下无双的武力就可以解决的,我想王叔就是明白这一点,才不想把母亲牵涉到当年的事中。”
提到当年,易文君难得沉默,露出一个近乎黯淡的表情:“好,我不去。不过楚河,你明明是萧若瑾的儿子,却更像若风。有时候连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记错了,难道你真是若风的孩子?”
很冷的一个笑话,母子两都笑不出来。
萧瑟:“不是都说谁养的孩子像谁嘛,我的名字是王叔取的,小时候也多跟在王叔身边,像他很正常。”
说着,萧瑟扯出一个笑容:“母亲,儿子这就走了,再不出去,千落那死丫头又要踢我的马,骂骂咧咧问我在磨蹭些什么。”
易文君哑然失笑。
是千落能干出来的事。
“去吧。”
既然孩子不想让她插手,那她不去就是了。
萧瑟再次行礼,转身离去。
萧瑟身影消失后,李长生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从不走寻常路的李先生躺在青瓦间,看起来惬意得很。
“真不管了?”
易文君伸手摸了摸发上的花,点头:“嗯,我不去。”
但没说不摇人来帮忙呀。
闻言,喂酒的动作一顿,怪笑出声:“自家儿子都骗。”
几个娃娃涉世未深,就是容易上当受骗。
易文君才不管他说什么,回房间写信。
这边李长生笑个不停,那边骑在马上的萧瑟也回过味来,突然勒马,一脸无奈的看向无心:“你觉得她会找谁帮忙。”
她只说不去,没说不管,当时没注意,这会儿一想就知道不对劲。
无心毫不犹豫地指向西边:“总不会找我爹来吧。”
一个月后,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叶鼎之,一脸麻木的萧瑟看向无心:“这就是你说的总不会?”
无心抿嘴一笑,指向与叶鼎之对峙的洛青阳:“至少我猜中了部分。”
萧瑟面无表情的鼓掌:“六!”
娘啊,你可真行,把最不对付的两个男人搞来,但凡是北离八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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