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内,知州大人冷汗淋漓,不停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正是苏昌河。知州大人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只是感觉有一阵风吹开了马车的幕帘,然后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男人。
“你便是南安城的知州大人啊。”苏昌河幽幽地问道。
知州大人点头道:“是……是……”
苏昌河想了想:“知州,算是很大的官吗?几品啊?”
知州大人又擦了擦汗:“五品……从五品。”
“哦。”苏昌河从怀里掏出了一柄匕首,饶有兴趣地在手中把玩着,“我不太懂,按照北离建制,五品算是很大的官吗?琅琊王萧若风算是几品?”
知州大人吓了一跳,琅琊王萧若风之名岂是他们可以随便议论的,更何况琅琊王作为北离第一权臣,他是几品还用得着问吗?知州不明白身旁这男子的意图,不敢随意作答。可苏昌河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曾和他,在天启城中的碉楼小筑中,一起饮过酒。”
知州大人腿一软,差点就从马车座椅上滑下去,他低声道:“原来是琅琊王殿下的好友,失敬,失敬了!”
“什么好友,可别乱说,若是让知州大人一封奏折上到陛下那里去,保不齐琅琊王的头顶上要多一顶结党营私的罪名了。”白鹤淮笑着进了马车坐在了知州对面。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是琅琊王的朋友,甚至可能没见过琅琊王。”知州明白自己被耍了,愤怒的敲了敲马车。
“唉,我说的是:他可不是琅琊王的好友,但他的确和琅琊王在碉楼小筑喝过酒,至于是什么身份…”白鹤淮笑着说道。
“对了,你已经是五品官了,知道的皇室密辛应当不少吧?”白鹤淮笑着问道。
“哼,我可是五品官员,你们这算是弄虚作假,此事我一定会上报给陛下,你们就等着下狱吧。”知州气愤的说道。
“唉,白鹤淮叫你拆台,现在好了我们谁也逃不了了。”苏昌河叹气道。
“奥,那你去天启禀报陛下的时候,再去一趟琅琊王府吧,将这东西还给萧若风。”说着白鹤淮从腰间取下半块玉佩,知州看清楚上面的图案时,直接瘫软在了马车上跪在地上。
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金丝裹边一看便是有权的世家大族,但与众不同的是,这半块玉佩上半部分雕刻的是一个龙首,而下半部分则是半条龙尾。
他毕竟也是五品官员,他亲眼看到当年在大殿上,先皇将完整的玉佩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当今陛下,一半给了琅琊王。
看到知州的反应,苏昌河直接懵了,而白鹤淮只是笑笑:“知州这是怎么了,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的。”
“不知姑娘身份如此高贵,是在下有眼无珠。”知州颤颤巍巍的将玉佩还了回去。
“不是要去天启城吗,也就顺道的事,帮忙送一趟呗。”白鹤淮的语气淡淡的不知是何意。
“去什么天启,在下又无要事,可没有什么事禀报陛下的。”知州忙讨好白鹤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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