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密谋

大厅油灯晃得人眼晕。

林渊扯下染血的袖管，指节敲了敲桌面：“韩飞的话，都听清楚了？”

赵铁山裹着毯子，烧得脸颊通红，猛地拍桌：“陆沉那龟孙，拿活人当畜生养？”他腰间的老军刀磕在桌沿，发出闷响。

陈阿九攥着漏风的搪瓷杯，杯底的茶渣子直晃：“那、那咱据点……”

“他要活的进化者。”林渊扫过众人，停在沈璃后颈泛青的肉瘤上，“尤其是能控兽的。”

夏霓咬着后槽牙，军刺在掌心转了个圈：“今晚引尸群围仓库，是想连韩飞带我们一起喂丧尸。”

韩飞缩在墙角，喉结动了动：“病毒是……是人工合成的。陆沉要的不是丧尸海，是能被他控制的进化者军队。”

沈璃突然上前，指尖抵住韩飞咽喉：“解肉瘤的方法。”

“实、实验室有抗体样本。”韩飞额头的汗滴在地面，“在……在城北旧药厂地下。”

“散会。”林渊扯下脖子上的方巾，擦净冰锥上的血，“夏霓留一下。”

其他人陆续离开，夏霓靠在门框上，军靴尖碾着地上的碎瓷片：“想问‘猎隼计划’？”

林渊没接话，盯着她肩章留下的淡痕——那是特种部队的标志。

夏霓沉默片刻，从裤袋里摸出半块巧克力，掰成两半抛过去：“叛逃前听过点风声。上面说在研究‘可控变异体’，具体……”她咬碎巧克力，“文件都锁在加密库，我只见过陆沉的名字。”

林渊捏着巧克力，系统界面闪过“任务：获取猎隼计划档案（进度0/1）”。

他把巧克力塞回夏霓手里：“明天让变异豹去陆沉据点附近晃，盯紧他的车。”

“知道了。”夏霓拍了拍他后背，军刺在腰间撞出轻响，“我去检查弹药。”

她刚出门，陈阿九就猫着腰溜进来，怀里揣着本破笔记本：“渊子！你看这个！”

笔记本封皮沾着霉斑，内页边缘焦黑。

陈阿九翻到最后一页，用指甲刮开炭化的纸层：“我用灶膛灰抹了抹，显影了！”

林渊凑近，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蓝光——几行歪扭的小字浮现在虚空中：“备用实验室坐标：N30°22′，E120°17′。病毒母株存于负三层冷藏柜。”

“韩飞说的旧药厂？”陈阿九搓着手，“这地儿我熟！十年前给药厂送过盒饭，后墙有个狗洞能钻！”

林渊手指敲了敲桌面，变异豹从窗外跳进来，舌头卷走他掌心的巧克力渣。

“明早五点。”他摸出地图，用红笔圈住坐标，“夏霓跟我去，沈璃留着看赵铁山，阿九准备三天的压缩饼干。”

陈阿九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那本子……是韩飞的吧？他来的时候，我在他裤腰里摸的。”

林渊没说话，把地图折成小块塞进战术背心。

窗外传来变异豹的低嚎，月光漫过他腰间的绳套，金属扣泛着冷光。

后半夜，夏霓蹲在屋顶擦军刺。

林渊递过去半壶热水，她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那实验室要是有抗体……”

“沈璃的肉瘤能消。”林渊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火光——那是陆沉据点的方向，“陆沉要我的御兽系统，我要他的病毒母株。”

夏霓把军刺插回腿侧，站起身时带起一阵风：“三点钟，我去叫醒变异豹。”

林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摸出韩飞给的U盘——已经烧得只剩半块。

系统界面跳出“距离任务刷新剩余5小时”，他扯下缠在手腕的方巾，擦净冰锥尖端的血渍。

墙角的老座钟敲响三声。

变异豹在院中扒拉门环，金属撞击声里，林渊检查着背包里的炸药——足够炸穿三层混凝土。

窗外，启明星刚爬上东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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