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决战

林渊抹了把脸上的污水，沈璃已经摸到墙上的开关。

"别开。"他拽住她手腕，系统面板正闪烁——实验室东南角有台老式保险柜，红色标记刺得人眼睛疼。

沈璃抽回手，指尖在墙面摸索，摸到半片脱落的墙皮，露出底下的密码锁。"三年前我给军方修过同款。"她压低声音，"三位数，最后一位是5。"

林渊的指节抵在锁盘上，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人类生命体12，距离实验室正门30米，携带热武器。"

"陆沉来了。"沈璃的声音像淬了冰。

林渊把她推进实验台底下的暗格："锁死，别出声。"转身抄起桌上的玻璃试管，往地上一磕，碎渣混着腐蚀性液体在门口铺成网。

系统界面快速翻动，他捏了个响指——墙缝里钻出三只灰毛变异鼠，眼睛泛着幽绿，是方才系统提示的鼠群里挑的最凶的。

"给我搜！"

踹门声炸响。

林渊闪到通风管道后，看着陆沉的黑皮靴踏进来。

那男人西装笔挺，腕间金表在黑暗里晃眼："林渊，你以为能活着出去？"

变异鼠最先扑了上去。

最前头那只咬中一个喽啰的脚踝，疼得那人开枪乱扫。

试管渣扎进另一个人的脚心，腐蚀性液体立刻烧穿袜子，惨叫混着玻璃碎裂声炸成一片。

沈璃的暗格开了条缝。

林渊看见她甩出三根细针——是她自制的麻醉剂，扎中离暗格最近的两个喽啰，两人闷哼着栽倒。

"清场！"陆沉的声音拔高，"把实验室拆了！"

林渊抄起墙角的灭火器砸向天花板。

吊灯轰然坠落，正好砸中举着霰弹枪的手下。

趁乱他摸向陆沉后腰，战术刀抵住对方后颈："陆少跑这么快？"

陆沉突然笑了。

他反手抓住林渊手腕，力气大得反常，金表划破林渊手背："你以为赢了？"

系统红光暴闪："检测到目标异常，生命体征超出人类极限。"

林渊瞳孔骤缩——陆沉的指甲正在变长，泛着青黑，像某种变异兽的爪子。

他踢翻脚边的实验台，压得陆沉踉跄后退，趁机拽着沈璃往保险柜跑。

"算你命大。"陆沉擦了擦嘴角血，转身撞破窗户跃了出去。

实验室重归寂静。

沈璃按下最后一位密码，保险柜"咔嗒"开了。

一沓泛黄的实验记录掉出来，最上面那张写着："病毒2.0版实验日志——陆沉 主导"。

林渊快速翻页，冷汗顺着下巴滴在纸上。"他用活人做进化实验。"他嗓音发紧，"筛选能承受病毒的'新人类'，再用丧尸潮清理不听话的。"

沈璃的指尖停在某页照片上。

那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眉眼和陆沉有七分像："这是...三年前失踪的病毒学泰斗周正平。"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警告！

检测到三级丧尸潮，距离据点1公里，数量超5000。"

林渊抓起实验记录塞进背包，沈璃已经抄起墙角的狙击枪。

两人对视一眼，脚步声在走廊里撞成一片——不是陆沉的手下，是丧尸特有的拖沓声，混着低哑的嘶吼。

"夏霓他们..."沈璃的手指扣紧枪托。

林渊扯掉袖口的碎布，简单包扎手背的伤口："走阴沟。"他摸了摸怀里的实验记录，"陆沉要的进化者，可能...不止他一个。"

实验室外，丧尸的嘶吼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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