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12点,云海深处几艘云船骤然相遇。云门宗与死对头元门宗的云船几乎撞在一起,船舷擦出火星;不远处,元门宗又与落霞宗狭路相逢。
子时的云海之上,云门宗与元门宗的云船甲板上,两宗弟子你瞪我,我瞪你,互不相让。一旁的落霞宗弟子双臂抱胸,朝着元门宗弟子投去挑衅的目光。
感受到这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元门宗弟子刚转头怒目而视,落霞宗弟子们便立刻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摆弄衣角。
在怒火中烧时,云门宗队长楷贺州冷不丁开口,打破了这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你们成功入选的学员有多少?”
元门宗队长华义毫冷笑一声,眼带轻蔑:“凭什么先问我们?难不成云门宗这回折了不少人,想套我们的底?我看你们才该好好掂量掂量!”
楷贺州摊开双手,语气带几分无奈:“行行,不愿说便罢,我不过随口一问。”话音未落,他背后骤然绽开雪白羽翼,如同一道流光掠过甲板,眨眼间已悬停在落霞宗云船旁。
他朝落霞宗队长晴思九眨了眨眼,露出狡黠笑意:“落霞宗队长,你们宗门这次入选的学员有多少呀?”
晴思九柳眉微蹙,清冷嗓音裹着寒霜:“45” 楷贺州挑眉咋舌,故意拖长尾音:“嚯!不愧是落霞宗,整整比我们云门宗多出九人!” “关我屁事”晴思九冷冷道。
楷贺州指尖勾着泛着水光的靛蓝发丝,身子几乎要贴到晴思九跟前。他眯起眼,刻意压低的嗓音里裹着黏腻讨好:“思九姐姐~你好美呀”
话音未落,晴思九柳眉倒竖,素手裹挟着凛冽罡风,“啪”地一声重重甩在楷贺州脸上。对方踉跄着倒飞出去,她嫌恶地甩了甩衣袖:“满嘴污言秽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围观的元门宗弟子爆发出哄笑,华义豪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楷贺州,就你这副德行还想献殷勤?也不怕把人家姑娘熏着,真以为自己是哪号人物,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楷贺州抹了把脸,脖颈青筋暴起:“少在那幸灾乐祸!咱们可是死对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华义豪仰头大笑,指尖直指对方鼻尖:“五年前层阶竟赛,是谁第一场就被我们打得丢盔卸甲?缩头乌龟也配谈威风?”
“呵,最后还不是被我们踩在脚底!”楷贺州周身灵力翻涌,悬浮半空的身影被云船灯火映得张狂,“整个元门宗连前八都挤不进去,也配笑话别人?”
他猛地转身,剑指身后弟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太对了!”六名云门宗弟子齐声应和,法器出鞘的寒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
华义豪嗤笑一声,一口唾沫啐在甲板上:“有这闲工夫犯贱,不如多练练本事!也就你云门宗,连追个姑娘都能让全云海看笑话。”他身后的元门宗弟子跟着哄笑,七嘴八舌地起哄:“就是!癞蛤蟆别挡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放你妹的狗屁!”楷贺州暴跳如雷,耳尖涨得通红,背后双翼轰然展开,带起的罡风掀翻甲板上的碎石。他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剑刃划破夜空,一道裹挟着蓝白雷光的斩击如匹练般飞射而出,直朝华义豪攻去。
华义豪周身电光骤起,掌心缠绕的雷芒如活蛇狂舞。他暴喝一声,裹挟着雷霆之力的拳头轰然砸向那道蓝白斩击,“轰”的一声炸响,剑气与雷光在空中迸溅成万千流萤。
他借着爆炸余波瞬移至楷贺州身侧,凝聚全力的一拳狠狠砸在对方肩头,将人如断线风筝般击飞出去。
楷贺州如坠流星般在空中划出猩红弧线,衣袍猎猎作响。他双翼猛地展开,掀起两股劲风,身形在空中划出转折轨迹。
稳住身形的瞬间,他瞳孔猩红如血,剑锋直指华义豪咽喉,剑刃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裹挟着汹涌灵力直刺而去。
华义豪冷哼一声,背后骤然舒展的紫色双翼如燃烧的火焰,周身缠绕的电光噼里啪啦炸响,将夜幕映得忽明忽暗。
灵力翻涌间,一柄刻满雷纹的长剑在手,他挥剑如电,与楷贺州的剑锋轰然相撞,迸发出的能量波震得下方云船剧烈摇晃。
两人化作两道光影在夜空中穿梭,剑刃相交的脆响混着雷鸣般的灵力爆炸声,惊起云海深处沉睡的妖兽。云门宗与元门宗的弟子则分别在云船上喊的加油;落霞宗的弟子早已行驶着云船离开。
激战不过片刻,两人周身灵力已然溃散。楷贺州单膝跪地,华义豪拄剑喘息,各自瘫坐在云船甲板上,胸膛剧烈起伏。即便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他们仍强撑着对视,眼中的怒火似要将对方灼烧殆尽。
两宗弟子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一边低声宽慰一边给着他们柔肩。
华义豪余发现落霞宗已离开,他抹了把嘴角血迹,嗤笑着踹开脚边断裂的剑柄:“楷贺州,今天就打到这”话音刚落,元门宗的云船已轰然启动,船首的玄铁兽首喷出紫烟,载着众人消失在翻滚的云浪之中。
楷贺州盘坐在甲板上,周身萦绕的蓝光逐渐凝练。片刻后,他猛然睁眼,双翼展开掀起飓风,将云船的灵力帆鼓得猎猎作响。"追!"他长剑直指元门宗远去的方向,船首的青铜兽瞳骤然亮起。
云门宗弟子们齐声应和,操控着云船在云海中撕开银亮的轨迹,也消失在云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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