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拳头捏得卡卡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蒲人王简直畜生不如,居然用这么多人陪葬,简直是丧尽天良!
那杨家后人大改天子穴风水此举,可真是为天下除害,蒲人王这老王八旦活该断子绝孙,死后不详。”
她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凛然正气,每一个字都像冰刃般刺入空气,仿佛连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降了几分。
刘教授叹气一声说道:“哎,在古代,很多帝王会采用活人殉葬,根据目前的尸骨判断这应该是很高规格的三千活人葬了,真是造孽啊。”
就在我们感叹古代社会统治残暴之时,我却忘记了一件事,死了这么多人,怨气冲天,而活人的阳气如同一剂猛药,尤其是修道之人的气血之力,可能会会唤醒了深埋在枯骨中的怨魂。
师父留给我的五雷令突然发出一阵温热之感,我也慢慢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这山腹空间内温度越来越低,阴气越来越重。
我给师姐和老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也感受到了这股浓重的怨气以及阴气。
一时间,阴森可怖的呼啸声在空间中回荡,仿佛无数冤魂正在齐声悲号,凄厉而刺耳。
紧接着,殉葬坑内雾气翻涌,无数怨魂从中缓缓升腾而起,带着无尽的哀怨与冰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这些怨魂形态飘忽不定,有的形如淡薄的雾气,在空气中扭曲盘旋;有的则依稀保留着人形,却面容扭曲,双目空洞,流淌着血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怨恨。
它们围绕着我们缓缓游动,那冰冷的气息犹如无形的利刃,悄无声息地穿透众人的衣物,所经之处,寒意肆意蔓延。
每个人的肌肤都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在抗拒着这彻骨的寒冷,却又无可奈何地被其侵袭。
小洪和刘教授哪见过这阵仗,被吓的双腿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天空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恐惧如同实质般蔓延,攥紧了每个人的心脏,我们深知现在已踏入了一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恐怖之地,而这些怨魂,正以一种不怀好意的姿态,将我们团团围住,似乎百年来积攒的怨气都要撒在我们身上。
世界手持天蓬尺不由得问道:“师弟这怎么办?怨魂数量太多了,耗也会耗死我们,老王也不善斗法,雷法更不行,震塌了山洞都得活埋。”
我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先用殓文镇住它们,再想办法。
此次的怨魂数量太多而且怨气及其的浓郁,我只能尽力而为,盘坐在地上,全身的阳气如潮水般快速流动一点点被消耗,一个个陌生而古怪的音节再次从唇齿间流淌而出,那些怨魂逐渐停止动作飘在空中似乎失去了意识一般。
将近二十分钟后,那些怨魂才终于停止了动作。我缓缓睁开眼睛,面色惨白如纸,阳气已几乎被榨干。
即便我身为纯阳体,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消耗。双手撑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声在空荡中回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从深渊里挣回一丝生机。
小洪赶紧跑过来将我扶住,“妙玄哥哥,你怎么样了,没事把。”
我摇摇头道:“我没事,随即又向师姐看去,师姐这怨魂数量太多怨气凝结只能一时的镇住还得想其他办法。”
师姐和老王同时沉思想起来办法,刘教授说道:“你们修道的有没有类似于佛门的超度手段。”
我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对,就是超度,然后说道:“师姐,可以用《度人经》超度这些怨魂,但是我消耗太大,需要你为我输入道力。”
师姐点点头在我身旁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双手成掌抵在我的后背,一股股精纯的道力流淌进我的身体,几个呼吸间我体内的阳气和道力开始流转。
道力运转几个大周天后,我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掐动指诀开始诵读渡人经,《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一个个金灿灿的文字从我唇中飞出:
昔於始青天中,碧落空歌
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
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
始当诣座,天真大神
上圣高尊,妙行真人
无鞅数众,乘空而来
飞云丹霄,绿舆yú琼轮
羽盖垂荫,流精玉光
..........
元始天王演大乘,开明三境度天人
能令枯朽回春泽,大地同沾雨露恩
起死回生真妙道,奈缘人不早修行
若能信受其中意,超凡入圣谒三清
随着《度人经》的诵读,这些亡魂表情面露挣扎之色,慢慢漆黑的怨气逐渐消散,魂体变的洁白透明, 这数千怨魂被超度后,在空中齐齐朝着我一拜,化作光点消散而去。
冥冥中,我感受到一股功德之力进入我的识海消散不见。
当我睁开眼睛,漫天的怨魂已经消散不见,周围的环境也恢复了正常。
刘教授暗暗感叹道家之法的高明,老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赞。
我和师姐休息片刻后,说道:“这神道尽头应该就是那蒲人王的陵寝地宫,咱们倒也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们几人拿着手电,朝着桥的另一端走去,手电光摇曳间,慢慢接近了那此行的终极之地—蒲人王的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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