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我爱你

苏晚将萧砚辞按在副驾驶座上时，男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领口。她扯掉他的领带扔在后座，动作利落地翻出车载急救箱——里面常年备着胃复安针剂和热敷袋，是她三个月前趁他开会时偷偷塞进去的。

“张嘴。”她将铝盒里的药片递到他唇边，却被他偏头躲开。萧砚辞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舌尖的酸水：“先亲我。”

“萧砚辞！”车载屏幕映出她泛红的眼角，苏晚突然掰住他下颌，药片混着他唇角的威士忌渍推进去，“再闹就把你扔在路边喂野狗。”

男人却在药物融化的苦味里笑出声，伸手扯松她发间的珍珠发卡。乌发如瀑倾泻时，他终于触到那抹熟悉的茉莉香——比记忆里更浓，像被雨水泡开的茶饼，裹着今夜他喷的雪松基调。

“野狗只配啃我的骨头。”他任她将热敷袋按在胃上，指尖却缠上她一缕发丝，“你的手术刀要留着，刮掉我记忆里所有不属于你的画面。”

苏晚的动作猛地顿住。车载广播恰好在这时切入午夜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混着男人胃袋的抽痛声：“萧氏集团宣布与留法医疗团队达成技术合作......”

“周明礼的可降解吻合器，需要我的手术机器人做临床测试。”萧砚辞闭着眼任她按摩足三里，掌心却悄悄攥住她白大褂下摆，“就像我需要你......给胃溃疡三期的病人当私人护理。”

她的指尖在他穴位上重重一按：“所以故意喝冰酒刺激胃出血，想让我心疼？”

男人闷哼一声，却在她抬头时，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水光：“看你摘戒指时，这里......”他叩了叩自己心口，“比胃穿孔还疼。”

苏晚忽然掐住他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左胸。隔着衬衫，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跳的震频——和诊疗台上、手术室里、每个他濒临崩溃的深夜里，一模一样的节奏。

“记住了？”她的发梢扫过他喉结，“以后再敢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求证存在感，我就用吻合器把你胃袋和脑子缝在一起，让你疼一次就记一辈子。”

萧砚辞忽然翻身压过来，车载香薰的雪松味与茉莉香在狭小空间里撞出火星。他咬住她耳垂，听着她因受惊而加快的心跳，胃袋的绞痛竟化作某种隐秘的快感：“现在就缝......”他含住她舌尖，尝到残留的薄荷糖味，“缝住我所有疯话，只让你听见......”

急救箱在两人交缠时翻倒，胃复安针剂滚到脚边。苏晚在缺氧的眩晕里摸到他后颈的旧疤，正被汗水浸得发亮。

“先打针。”她推开他滚烫的胸膛，却在撕开创可贴时，看见他心口纹着的极小手术刀图案——刀柄处缠着麦穗，正是她戒指内侧的刻纹。

萧砚辞望着她忽然湿润的眼眶，忽然轻笑出声。他抓住她正在消毒的手，将针尖对准自己静脉：“怕了？我这条命早就在你手术台上，属于你了。”

针剂推入的瞬间，苏晚忽然低头吻住他唇角。那里还沾着她刚才喂药时的指痕，咸得像他当年咳在她白大褂上的血。男人喉间溢出低喘，手环住她腰往怀里带，胃袋的抽痛在这个吻里碎成齑粉，化作某种滚烫的、带着茉莉香的液体，流遍全身。

“以后疼的时候......”她抵着他额头喘息，指尖抚过他衬衫下起伏的腹肌，“记得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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