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教室，宋亚轩哼着小调将便当盒放在刘耀文桌上。盒子里整齐码着他亲手做的抹茶曲奇，每一块都做成音符形状——他记得昨天路过音乐教室时，看见刘耀文在里面弹吉他。

"给我的？"

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转身时差点撞上他的胸膛。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嗯，谢谢你昨天的伞。"宋亚轩仰起脸，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

刘耀文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他接过便当盒，指尖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手指，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

"我不吃甜食。"刘耀文生硬地说，却还是打开盒子取出一块曲奇。

宋亚轩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曲奇入口的瞬间，刘耀文的表情凝固了。太像了——和宋枢曾经带给他的味道一模一样。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宋亚轩嘴角的酒窝上，那个位置，那个弧度...

"还行。"刘耀文别过脸去，声音比平时低沉，"下次别做了。"

宋亚轩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你喜欢吃什么？我明天..."

"我说了不用。"刘耀文打断他，语气突然变得锋利，"别做这些多余的事。"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宋亚轩尴尬地低下头，耳尖发烫。他不懂为什么刘耀文总是这样忽冷忽热，明明昨天还特意给他送伞...

午休时分，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独自走向天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便当跟了上去。推开天台门的瞬间，他愣在原地——

刘耀文靠在水箱旁，手里捧着一个旧相框，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与平日里的冷硬判若两人。

听到动静，刘耀文猛地抬头，相框迅速被藏进怀里。

"滚开！"他厉声喝道，眼神瞬间结冰。

宋亚轩后退一步："我只是..."

"谁准你上来的？"刘耀文逼近一步，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别跟着我。"

宋亚轩仓皇离开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太像了..."

下午的音乐课上，马嘉祺老师宣布了校园艺术节的消息。

"宋亚轩，听说你钢琴弹得不错？"马老师微笑着问。

宋亚轩点点头："学过十年。"

"刘耀文吉他弹得很好，你们可以合作。"马老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艺术节是个交流的好机会。"

刘耀文猛地抬头："我..."

"好啊！"宋亚轩抢先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我很期待和你合作。"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着刘耀文的反应。宋亚轩看见他的手指紧紧攥住钢笔，指节发白，但最终，他只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放学路上，严浩翔和贺峻霖追上了宋亚轩。

"新同学，别介意刘耀文那态度，"严浩翔搭着他的肩膀，"他就这样，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他以前也这样吗？"宋亚轩忍不住问。

贺峻霖和严浩翔交换了一个眼神。"以前...不太一样。"贺峻霖斟酌着词句，"一年前他还挺开朗的，经常和宋枢..."

"贺儿！"严浩翔突然打断他。

"宋枢？"宋亚轩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没什么，一个转学的学长。"严浩翔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下周有篮球赛，来看吗？"

宋亚轩点点头，心思却飘远了。他想起天台上刘耀文藏起的相框，想起他看自己时那种复杂的眼神...

音乐教室里突然传来吉他声，宋亚轩透过窗户，看见刘耀文独自坐在钢琴旁弹唱。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的表情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看着某个不存在的人。

宋亚轩鬼使神差地推开一条门缝，听见刘耀文低声吟唱："...你的笑容像昨日的风，我抓不住却总在梦中..."

歌声戛然而止。刘耀文转过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偷听别人很有趣？"

"对不起，我只是..."宋亚轩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你弹得很好听。"

刘耀文收起吉他，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宋亚轩分明听见他低声呢喃："...连道歉的表情都这么像..."

"什么？"宋亚轩疑惑地转头，但刘耀文已经走远了。

夕阳将走廊染成橘红色，宋亚轩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站在某个巨大谜团的边缘，却怎么也看不清真相。

他不知道的是，转角处，刘耀文正靠在墙上，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着和宋亚轩如出一辙的酒窝，正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

"宋枢..."刘耀文用指尖轻轻描摹着照片上的人，声音哽咽，"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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