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坏小孩

“哥，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我不知道一次折磨问了，哥哥从来不会回答我，但我知道，他不会难过，不会因为我得离开有任何的变化，他们都不在乎我的，我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每一次我玩到很晚才回家他们都不会等我，也不会询问一下。我讨厌他们，我可怜他们……所以我早早的会家，我好好听话，我好好学习。

做所有人眼里的好孩子。

“王小妹，你不累吗？”高考结束了，我就是高二了，离高考又近了一步了，又离离开近了一步。

“还好吧。”我笑笑，继续看着远方计算着离开的路线，每一个假期我都会去旅行可是我试路痴，所以我会带上九哥。九哥开了一家书店，买的全是小说，杂志。

我讨厌去那，那里的人真得很讨厌。

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在那遇到方一诺，他嘴里叼着烟依着柜台十足的小混混，怎么感觉又一点孤独感呢？

“九哥，放假去哪玩？”我离老远就喊了，我不想进去，烟味太重，书店里倒是时常仙气缭绕，就有点迷人眼。

九哥掐了烟，出来，我退了一步，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带个妹子一起。”九哥看我后退了，就又掏出烟来点上了。

“妹子？女朋友？”我皱了一下眉。头疼。

“不是，不过也快了吧！”

“九哥，我也可以不去的。”我解释一下。

“想去就去吧！闷太久了，容易得病，你怎么不和你哥一起去？”

“我怕我死在旅途中没人带我回到黄土。”我坚信我们来自黄土，也终将回到黄土里。

“想什么呢？好好的怎么会死？”九哥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揉了揉我的头，一脸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那个高中生不能抽烟。你不要带坏小孩啊。”我提醒一下他。

“嗯。”说完九哥就回去了。

我看了一眼方一诺我也回去了。

自己都在泥潭里谈什么救赎？自保都难怎么救得了别人呢？

我回到家的时候，他们都客厅里，神情复杂。

我看了一眼没人理我，我就识相的回房间了。

“你是哥哥，要做好带头作用，可是你……”爸爸意味深长的说。

“我是哥哥怎么了？你们不也一样没有当爸妈的自觉吗？我做错什么了？我现在毕业了，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哥哥很激动，但激动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爸爸的巴掌。

从那天开始家里开始变的沉默了。妈妈不会早起做早点，哥哥不会去晨跑。我也见不到战哥。就连方一诺也不见了。

放假的那一天，九哥来接我，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精致的妆容，温柔的笑容。这一定是九哥梦中的那个女孩子吧。但九哥说不是，那个女孩比她好看那么一点点，我就知道，九哥活该单身。

“小妹，我和战哥要分开了……”哥哥好像喝了酒，红了眼，和我说了好多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又多喜欢他。说到声音沙哑，发不出一点声音，在流不出一滴眼泪……我不懂他的痛。

我讨厌他们总这样痛苦的事第一个想到我，可是快乐的事呢？

“小妹，我要放过他了。”

战哥我打电话我也不接，我拉黑了他，哥哥放过他了。

“九哥，你喜欢的女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九哥总说一起有个女孩子陪她天南堤北的闯荡，他们一起做过所以浪漫的事，感动自己感动被人，疯疯癫癫。

“她爸妈来把她接回家了。”九哥猛吸了一口烟，红了眼才轻飘飘的说了句，再看他的时候只有泪水还在证明他们的爱是那么深切。

哥哥和战哥在一起始终不被世俗认同，爸妈也只是世俗里的普通人而已。他们也只是被世俗左右的可怜人罢了。

他们去了不同的城市，开始了不同的生活。希望他们都会开心。

九哥没有去找那个女孩，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好人了配不上那么完美的她了。可九哥永远不会知道，女孩的爸爸是个赌鬼，输了女儿，女孩被卖去农村，生活的柴米油盐淹没了她，她不会再开心的笑，也不会再穿可爱的小裙子。

方一诺只是想得到爸妈的关注而已，他终于得到了足够的关注，然后被提前送去了美国。

而我还在为我得离开做准备，我和家人的沟通依然了了无几，可是他们好像没那么讨厌我了，我学着做一个好孩子，听话懂事。

逃跑计划还在继续，我要逃离这里。叛逆的青春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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