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暖暖,一行车队行驶于金黄色稻田中。
绿盎油菜花盛开着,蜂蝶飞舞,代表着无限希望!
大大的旗帜上洪字黑墨浓彩,金乌疾鳞马嘶哑着,病秧秧模样让人一眼就知道劳骨筋累了。
“兄弟们!再快点,这车燃料油酒只要送到,可就发达了!到时必须好好犒劳一下你们! ”
车队中大马卦头子高声舞气呐喊,他只有孩童般大小,两边抹有鳃红。这乃是少时铮缩丹服用后效。
洪家素来讲究气俢,气俢讲究气运丹田,气缓心脾,引流而上,脉络分明。
于是有了铮缩丹,用于少时,使身体停留在十几岁时,丹田心脾清新可修。
头子洪家外门族员,名灵童。急于求功,接下了这笔棘手的活路。
至于为何叫棘手,只因路途前面必经盗匪峡。盗匪峡易守难攻,地势落差严峻,从而盗匪丛生,过往商队无不脱层皮,在这吃尽苦头。
洪灵童自恃心高,却是丝亳不惧,还扬言要荡平盗匪峡。
饥寒交迫的赶路,泥泽中,颤抖身子的少年扶着车轮,勉强跟上商队,双瞳无神,仿佛下一刻将要栽倒。
他开窍那日,万众瞩目,都以为天才展翼。谁想气境一阶!瞬间一落千丈。
杂奴苦役,他朝夕难保,食不果腹,度过了几年艰难。
眼下是他逃跑的最佳时机!他要混入最近的城寨中,体面地过个正常日子。
商队迈进盗匪峡,阴寒气息袭来,两峻壁上枯冢层布,群鸦哀叫。
紧张得不能再紧张了!孙灵童忽然大吼一声:“休走了那个杂奴!!”
几名杂奴见立功在望,“前仆后继”地冲撞过来。
少年眼急,翻身纵入深草中,杂奴们纷纷闯入。
“啊!!”残叫响起。整支商队听着乱草中残叫,进入警戒。
烟尘纷飞,冰雹势大样巨石滚下,砸得人仰马翻,各自逃命。
“慌什么!”洪灵童甩手蹬腿,浩大气府形成,气道气府,漩风!
沙尘卷动龙卷风,无数黑鸟飞蹿,死死护住商队。
嗖!飞刃袭来。
嗖!僵毒符飞来。
嗖!嗖!嗖!三道黑影,从三个方向,飞杀向洪灵童。
“收!”洪灵童大喝一声,漩风收拢作小团,打散攻势。
“冰块?”洪灵童望向被击中之物化作碎冰,惊讶有余,背后一凉!
没有喊叫,没有血迹。这是冰棺索,洪灵童遭后背击中,整个身形保持张开模样,被冻在冰块中而死。
……
少年越跑越快,竟遗忘了饥饿,一心只想逃离这里。
忽地一踉跄,他栽了下去。回头观望,腿已被碎冰插穿!
“小东西?往哪里跑!”迎头走来白袍少年,幽蓝瞳珠中闪亮冷酷。
“还是洪家的呢?超级家族。”白衣少年一脚踢在对方受伤小腿上,迫使他哭喊不止。
“等老子有本事了!杀了你!”少年怒目直视,无助模样让白衣少年倍感有趣。
白衣少年嘻笑一声,刀一横,碎冰融化。
“这次先放了你!既要报仇,就不可以做无名小辈!报上名来。”白衣少年舔着嘴唇,兴致正好。
“洪惋庸!”少年声音回荡在峡谷中。
“这事我早忘了,呵!冤家路窄,被扒出来了!”冰王像当年般舔着嘴唇,搞怪模样。
轰!在情绪长河中塌陷出鸿沟,慢慢裂开,奔向棋盘。
“灰心?想用情绪破坏好事,哪这么容易!”冰王揣摩,河水顿时冻作冰雕,万丈冰封填满鸿沟。
“我们继续!”冰王扯下符箓,随便比划两下,棋盘升起浓烟,岩王已定败局顿时抹去!
“不见胜负不罢休!”冰王恬不知耻模样着实令人恼火。
“父亲!母亲!孩儿对不住你们。”洪惋庸跪在大阵前,随着目光坚毅,首个就将双亲鲜血抽干,修为榨成精华。
“你连双亲都弃了!洪老魔,来生你转为畜牲,也不会变成人!”青梅竹马放声嘶吼。四肢被束住的灵索疯狂摇晃击打。
洪惋庸呆站着,一动不动。
忽然!他怪笑起来。“世事无常!比我阴险的大有人在!胜者王败者寇。这就是原则!什么事实家道!你站住脚了,便是大江滚滚出英雄!站不住?哼!鼠辈一个!”
“我出生起,就没人看好我!双亲嫌弃我,邻修看扁我,家族放逐我。连儿时玩伴大多高升,早已顶起家族半边天!而我,也只是个小人物,没人关照,没有资源!所以,我不去抢,哪来我想要的人生!”
“既然世道都想逼我入魔,我也只有更爱自己,更看好自己!这就是我,洪惋庸。你们也未必太伤心,我会用你们躯体看尽大好河山!有我在,洪家不会亡!”
陈旧苍白记忆受唤醒,岩王双眼失神,口中不知咀嚼哪些词。
“所以说!洪惋庸,夺舍之法,你也知道吧。”冰王问出此行目的,灵魂夺舍。
岩王慌忙平静,然而雾气中开始字字跟着流出。
冰王取出百意谋锦囊,大肆收刮着这段记忆。
“成了!”岩王眼睛都看直了,此行不算白忙活。
阵阵回忆冲入脑门,械材与措施涌出,这些可都是意外传承之物,空空落入冰王手中。
棋子爆开!岩王脑中空白,咚地炸开。
情绪长河在以一种疯狂方式起涌,梦境倒塌!
“这家伙迷茫了!”冰王不知所措,梦境成倍塌倒,淹没棋局。
竹君山深林。
小道上出现披发中年人身影,髫垂盖身,行径上是燃烧的冷凛鬼火。
这便是火鳞戒行功效。行迹被抹得干净。王大也是在传承之中寻得此偏方,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而火鳞戒行也有缺陷,它属于一次性消耗灵,使用时沿途毁迹,需不断动用消耗气堤。
这层隐庇下,连修为气息都被压制。做到敛息,低调作用。
“不对!好强一股灵气!”王大猛地一征,旋即冲入之前两兽王冲杀的地点。
这里早已尸横遍野,森森白骨,全是野兽遗骇。
“就在这里!”王大赌定,心情涌动。
扫视一圈,失望也在所难免,气息越发孱弱,趋势于深林中,若隐若无。
“什么情况?我必须寻到此灵!死要见尸!”王大疾行,又往深处探索数番。
“真的没有!”王大眼眸里泛着闪耀光辉,如今颓唐下来。
“也罢!先去找赵老。”王大动身,向赵老住宿行一去。
数团氤氲气流回荡,茅屋袅袅炊烟。
“赵老还在做饭?”王大想着正好能套个近乎。
“赵老!快开门呀,我是王大。”门外传出沙哑声音,引得佝偻着腰的赵老把腰挺直。
咔嚓。
“是王大呀!进来坐下吧。”赵老老态龙钟,给人憨厚老实的印象。
咻。厨灶下火薪不明熄灭,连个阴风都没有。
“哎哟!闹怪呢?”赵老眯着眼,正准备再取石生火。
“不必了!赵老,您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方便活动,让我来吧!”王大搀扶赵老坐下,讨喜说道。
转身间,王大拿着火石来到薪炭旁,打了两下,连火星都没出现,火焰便焚烧起来。
“这火石也有些时候了!你呀,还是年轻好啊!”赵老不吝啬夸赞。
王大呵呵笑了两声,他用了一张火咒符,靠法力才生出火焰,跟火石毛关系没有。
“赵老!我继续进这间房阁等候,你帮我邀下猎户。两块夏石!”王大推开房门,用手比了个两手势。
“好嘞!”赵老笑面相迎。
王大忽觉不对,疑道:“赵老!我记得上次离开这里,这可乱了!你收拾了?”
“有人住过了!”赵老抽了囗老烟,正用蒲扇扇着风,煮烹饭菜。
“谁呀?”王大轻声问道。
“这就不方便透露了。”赵老斜眼瞄一眼对方道。
“再加两块夏石!”王大干净利落。
“齐极春!”赵老人到晚年,见钱眼开。
“怎么这么熟悉?”王大思索片刻,一道电光惊过,划破沉寂。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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