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戏耍跟踪

子夜，夜鸮低鸣。

学堂之内，欧阳师正撑着脑，昏昏欲睡。

门外烦人的敲门声再起，扰得欧阳师恼火。

咚咚咚！

“谁啊！”欧阳师猛地挺起身子，披了椅上悬挂大衣，拿着火烛走至门前。

“先师！是我啊。”这熟悉的声音顿时令欧阳师背后一紧，他怎么来了？又来找麻烦了？

门被由内拿掉门闩，齐极春挺直出现，脸上还有几分快意。

“你有什么事吗？不会讨口到我这来了吧！”欧阳师将信将疑，注视着叵迷的齐极春。

“当然不是！”齐极春五指捧开，三道光芒绽射，强健的钧贯蛮出现，温顺抚贴。它的斗角更加坚实，硬壮。

毋庸置疑，欧阳师猜到了。“齐极春！你炼化了这只灵？”

“是的！先师，应该没迟一步吧？”齐极春把玩着手中钧贯蛮，不屑笑道。

欧阳师哼喘一声，发自内心厌恶。“好！正好第十五位！好得很呀。”

齐极春抬起右手，犹如获胜者，影子在夜光下被拉长，展现高者形象。

“那奖励的石头呢？”

欧阳师面露疑色，快速夺过钧贯蛮，作为长者身份道：“你平日里马马虎虎，为师当测下炼化程度，再做评判。”

“啍！冠冕堂皇！”齐极春心中暗骂，脸上反而表现出稚嫩的笑：“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先师这一查，是不是得……”

看着齐极春搓动的手指，欧阳师不禁叹了一声，还是低估了对方无耻！“为师公事公办，怎么！讹诈？”！

“公事公办？先师，您别忘了，这里是学堂！村中规定，我和您理应平等。怎么？在这里搜别人身，不表示一下？再者，您关过在下不少禁闭吧，这些我都继往不咎了。”齐极春扳出这番话，却令欧阳师无力还口。

“好！可以！”欧阳师满不情愿，同时又对齐极春观察方面又深几分印象。

钧贯蛮游弋于欧阳师手掌，发出吱呀吱呀地叫。欧阳师全神贯注，动入自己的气川真海，淡白余辉攻击着顽固的虫灵。

灵被炼化后，自身带有持有者意志，当持有者意识排斥试图强夺炼化者，则炼化过程将别具艰辛。

欧阳师只是稍微动手，便遭剧烈反噬，虫灵疯狂散瀑自己真海成分。足以见得，齐极春对欧阳师态度。

齐极春信誓旦旦，他明白，这是赤裸裸试探。欧阳师明面以长辈教育，实则是看自己有没有作弊。

“没错！是这臭小子气息。”欧阳师失望难以掩盖，但还是强装镇定：“好吧！完成得非常完美。”

接着，一袋布囊被抛了过来，落在齐极春准好的怀抱中。

“多了两块？”齐极春惦量着足有七块季石份量。

“怎么样？多了吧！不用谢。”欧阳师气昂，对着齐极春指态道。

“啊～我的意思是说，好像不够呢！”齐极春阴笑道，将布囊收入袋中。

欧阳师的脸庞可太精彩了，几分鄙夷兼夹着不屑，几分恼怒兼夹着打量，这些中又夹杂着思考……

“我知道！你肯定很惊讶吧。”齐极春将手贴在心口，用充满无奈语气。

“你也知道，我难处多，我以宋府那担保，这是借！”齐极春大言不惭，着实令欧阳师哭笑不得。

“其实！你在学堂篡改过账单那点蠢事，不需要我公之于众吧！”齐极春话锋一转，好尖刀刺入欧阳师未防备内心。

“你是怎么知道的？”欧阳师本镇静性格，猛然大怒，放下节操。

“你盲管我怎么知道的！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的态度浪费了我太多时间，再添十块石头不过分吧。”齐极春握住把柄，坐地起价。

“小子！你唬我？”欧阳师宁可相信对方乱蒙乱猜，也不愿吞下哑巴亏。

“哦！还不信，二十块！”齐极春嗓门大开，凌厉注望明显慌了的欧阳师。

“他怎么会知道？莫非有内奸！”欧阳师摩挲着想法。

“废话太多！又耽误我时间，二十五块！”齐极春放开狮了口，恨不得一网打尽。

“好！好！别加了。”欧阳师愁苦地皱眉，从背后掏出一个空布袋，摧动空窍内夏石调入袋囊中。

这份厚礼大差不差到了齐极春手中。他也没有过多停留：“谢谢先师了！我先走了，勿送！勿送！”

欧阳师呆在原处，望向洒在地上的月影，待齐极春走远后，狠狠跺脚。

夜鸮再叫，响砌天空。齐极春拿着厚嘟嘟两袋战利品，开始思量。

“我前日约见了欧阳流霜，用他本身仙体秘密威逼，换得其一时相助。李赤凶的来信，钧贯蛮的完美炼化，都靠着他一手水波冲涮，不留痕迹，隐密至极。”

“哎！李家还是有些财富的，不说金银遍地，至少也是有所基业！这块蛋糕，我一定要拿。至于怎么拿？那还不简单！杀了这一脉族，财富就全拿来拍卖！此计从长计议，得先晋升阶段，努力爬得高，才能坐享其成！”

齐极春心思还是那么缜密，这种体制如同悬刀，随时呆在头上，不多加提防，便是万劫不复！

今夜注定不凡，几个身影默默跟在其后，踪影不离。

“跟踪我？”齐极春心知是欧阳师那边的人，是想秘密调查行迹，查出蛛丝马迹。

齐极春故意绕过几个转巷，却始终甩不开跟踪一行人。

迎面不知哪里又遭风刮来几人，齐极春眼疾，一下瞅出是村长的人，暗地里也是跟踪调查自己。

齐极春陷入死地，这里可是无人街道，夜里荒凉，若被搜身，无人可知。而他怀里正装着火鳞戒行！是从王大逃行路径上遗落而发现缴获的灵。

越是如此，齐极春却硬着头皮，脚下速度增快几分！竟径直走到村长安排的人手面前，一把搭在他的肩上。

“兄弟辛苦了！有齐极春消息没有？”

此言一出，两边都懵了。欧阳师安排的人与村长部属自然面熟，不禁猜测是不是跟错了人。

“不可能吧！这人是他们一伙的？情报有误？”齐极春淡然自若表规震住了一行人，满脸木肉疙瘩的头子有些怀疑。

“哎！兄弟，这位是……？”头子放声问道。

“不知道啊！”

“不是你们一伙的吗？”

头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竟然用这种儿戏耍自己！

齐极春依旧淡然，冷冷道：“我才来这儿几天，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呀！”

空气瑟瑟，凝固的气氛夹杂着大量的怀疑。

“你不是齐极春！那你是谁？”背后跟踪者发者问道。

“是谁告诉你的呢？”齐极春反问道，拨起稳下来琴弦。

众人哑言，这气势倒不像传闻中齐极春那样的狡黠，莫非真的搞错了。

“也罢！我带你们去找他。”齐极春转身就走，众人尾随，跟在其后。

“啍！有我们跟着，他也走不丢！”头子感到胜券在握，因此不慌不忙，面色从容不少。

……

烛火绚烂，齐极春带着他们迈入夜店，停在拥挤不堪的人海中，摸着赑屃石像，冷笑着看向他们。

“小友！齐极春呢？”头子赔着笑，假惺惺地皮笑肉不笑。

“赑屃乃龙九子之首，力气巨鼎，却不善思考！”

“小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背后人忍不住追问。

“莫管了，你们找的人不就是在这里吗？”齐极春稍绷神经，似笑非笑。

“小友！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哪知道是谁呀？”头子眼神中杀光乍现，连假笑也褪去。

“呵呵！我可没说过我不是齐极春！对吧，矢口否认自己，我可做不来！”齐极春显得自然。

一行人终于反应过来，摩拳擦掌。“小子！找抽啊，敢耍老子们！”

面对逼近形势，齐极春越发不屑：“意思是，诸位是想在这里动手吗？”

众人灵光一闪，他们如今可身处群人之间，不比孤僻穷巷了！

（PS：更新灵感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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