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湖永夜

程墨浮出水面时，血月已经褪成惨白。怀中的林雨轻得像纸片，她的心跳每隔十秒才跳动一次。湖岸上警灯闪烁，林夏正被抬上救护车。

"结束了？"赶来的局长举枪对准湖面。

程墨望向泛起涟漪的湖水。他的右眼完全变成黑色，能看到水下飘荡的发光人形。林雨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气若游丝："它们还在等待..."

三个月后，程墨站在疗养院顶楼。他的右臂缠满绷带，皮下黑纹已经蔓延到右脸。监控屏幕显示，林雨在特制病房的墙上画满了新符号——这次是七个同心圆，每个圆都标着经纬度坐标。

手机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照片：南极冰层下露出黑色镜面，旁边站着穿防化服的人影。第二张照片是切尔诺贝利的废墟，扭曲的人形正从反应堆残骸中爬出。

最后一条信息让程墨瞳孔收缩："第七扇门将在冬至开启。需要导游吗？——张毅"

窗外又开始下雨。程墨摸向腰间的手枪，金属枪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纹路。他望向湖面，夜色中的蓝月湖平静如镜，却仿佛有无数眼睛在深处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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