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仅仅维持了不到两秒,便如同流沙般消散。与此同时,那淡金色的光团也耗尽了最后的光芒,如同风中熄灭的烛火,彻底黯淡、消散在绝对的黑暗之中。
病房内,重归死寂的虚无。
只有文浮夏掌心那张冰冷的校园卡,证明着刚才那奇迹般的一幕并非幻觉。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掌心空空,脑海中却牢牢烙印着那最后浮现的、变幻莫测的符号印记。布莱克博士最后的馈赠?还是“EYE”残骸的标记?坐标指向何处?她不知道。巨大的失落感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将她禁锢在原地。
就在这时!
“啪嗒!啪嗒!”
病房内外的灯光如同坏掉的开关般,疯狂地闪烁了几下,然后猛地恢复了正常!刺目的白光亮起,瞬间驱散了黑暗,也刺痛了文浮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
门外的走廊传来安保人员略带惊疑的对话:
“怎么回事?跳闸了?”
“备用电源都没启动,突然又好了…”
“检查一下电路!”
文浮夏迅速将手中的校园卡塞进病号服内侧的口袋,紧紧贴着皮肤。冰冷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集中。她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之前那本书,假装被灯光闪烁惊醒,一脸茫然。
病房门被推开,之前的安保人员探头进来,警惕地扫视了一圈:“文同学?没事吧?刚才突然断电了。”
文浮夏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困倦和疑惑:“嗯?刚才灯灭了?我…我好像睡着了没注意。怎么了?”
安保人员看她神色如常,房间也没有异状,松了口气:“没事,小故障。你休息吧。”门再次关上。
危机暂时解除。但文浮夏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布莱克博士(或者说他的信息态残响)消散了,但“EYE”的威胁并未根除,校方的监视和控制如影随形,那张卡和脑海中的神秘坐标是烫手山芋也是唯一线索。而她,依然被困在这个“普通病房”的囚笼里。
接下来的两天,文浮夏表现得更加“安分守己”。她按时作息,看书,配合护士检查,对安保处偶尔的“关心”询问,回答得滴水不漏。她像一块沉默的石头,消化着那晚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简繁的纸条像石沉大海,没有再出现。谢星澜和肖墨墨似乎被更严密地看管起来,连在走廊远远瞥见的机会都没有。病房外的安保换班更勤了,眼神也更加锐利。她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形的监控之下,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紧张感。
她利用一切可能的碎片时间,在脑海中反复勾勒、解析那晚光团最后留下的神秘符号印记。它结构繁复,蕴含的信息量远超普通坐标。她尝试将其拆解,代入不同的数学模型(笛卡尔坐标、球面坐标、四维时空度规),甚至联想到量子纠缠态描述符,都无法完全匹配。它更像是一种独特的、自洽的“钥匙”,指向一个特定的、被加密或隐藏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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