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这个腔调……
邓婵星的瞳孔骤然收缩!是肖墨墨?!
她怎么会在这里?!也被关起来了?不可能!她是和简繁、谢星澜一伙的!
“喂!隔壁的!死了没?”肖墨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劣和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感,仿佛在检查一件物品的状态,“没死就吱个声!简繁那混蛋给我打的什么破针,害老娘头现在还晕得像坐了一百圈过山车!”
邓婵星的心脏狂跳起来。肖墨墨也被注射了药物?她也被关进了隔离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谁?”邓婵星用尽力气,嘶哑地发出声音,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哼,还能是谁?”隔壁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肖墨墨!这破基地的投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简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要不是他那个‘完美样本清除计划’出了纰漏,被那个姓陈的老东西临死前留了手写记录,还他妈被人翻了出来……老娘至于要躲到这个鬼地方来‘配合观察’吗?!”
**陈?手写记录?被翻了出来?!**
邓婵星如遭雷击!简繁口中的“1998年样本纰漏”?档案室里那个写着“陈自深”名字的旧档案袋?!是她!是她无意中翻出来的!是她那天在档案室好奇的窥探,引发了这一切?!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荒谬的恐惧感攫住了她!
“还有谢星澜那个疯子!”肖墨墨的抱怨还在继续,像打开了泄洪的闸门,充满了对同伴的鄙夷和憎恶,“管不住自己那点变态嗜好!在自家花圃埋猫埋狗也就算了!偏偏还蠢到把十几年前沾了血的东西也随手埋在那儿!现在好了?被那个傻不拉几的实习生挖出来了?还他妈是个刻了名字的袖扣!蠢货!都是蠢货!”
花圃!袖扣!X.X.!谢星澜埋的!沾了血的东西?!十几年前?!
邓婵星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花圃泥土里那几道新鲜的抓痕……难道……难道根本不是什么猫?!是……是人的?!是陈自深……还是……文浮夏?!
“现在倒好!”肖墨墨的声音充满了戾气,“为了擦这几个蠢货的屁股!把我也拖下水!说什么‘统一口径’、‘深度镇静’、‘观察有无泄密风险’!狗屁!不就是怕我知道太多,想连我也一起‘处理’干净吗?简繁那点心思,以为我看不透?!”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利:“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肖墨墨能走到今天,不是靠运气!想拿我当‘样本’处理掉?哼!我手里的东西,足够拉他们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大不了鱼死网破!”
肖墨墨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邓婵星脆弱不堪的神经上!陈自深的记录!谢星澜埋藏的带血袖扣!简繁所谓的“样本清除计划”……还有,肖墨墨话里话外透出的,简繁似乎……连她也想一起“处理”掉?!
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反派联盟,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互相猜忌,甚至……图穷匕见!
就在这时——
“哐当!”
隔离室厚重的金属门下方,那个狭窄的递送食物的小翻板,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
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粗糙的劣质纸张,被粗暴地塞了进来,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邓婵星的心脏猛地一跳!她强忍着眩晕和麻木,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颤抖着捡起那张纸。
纸张是那种廉价的再生纸,粗糙泛黄。上面印着几行模糊的铅字:
**“春苗计划”志愿者知情同意书(补充条款)**
**声明人:___________**
**本人自愿参与“春苗计划”相关前沿药物观察项目,充分理解项目潜在风险(包括但不限于:不可预知的药物反应、身体机能暂时性损伤、认知功能轻微影响等),并承诺对项目内容及观察过程严格保密。本人意识清醒,系完全自愿签署,无任何胁迫。项目组拥有对观察期间突发状况的最终解释权和处理权。**
下面是一大片空白,显然是留给“声明人”签名按手印的地方。
而在这张所谓的“知情同意书”的最下方,已经用鲜红的印泥,清晰地按着一个……陌生的指纹印!
这根本不是她的指纹!是伪造的!是简繁他们伪造的“自愿”证据!是为了应对任何可能的审查和质疑!有了这个,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注射未知药物、非法拘禁——都可以被粉饰成“志愿者自愿承担风险”!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邓婵星的脚底窜遍全身!她死死捏着这张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纸,指关节捏得发白。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隔离室墙壁上,一个隐藏的、不起眼的喇叭口,突然传出了简繁那经过扩音器放大、显得更加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囚室里,也清晰地穿透薄墙,传到了隔壁肖墨墨的耳中:
“全体注意。”
“因项目核心数据遭遇突发性、不可抗力风险,为确保数据安全及后续研究完整性,现启动最高等级‘样本清除与数据净化程序’。”
“倒计时:7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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