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最怕陈自深的记录曝光。
而谢星澜……她也有致命的把柄!文浮夏的血书!藏在画里的证据!埋在……光?埋在星光下?!花圃?!那个叫“星语”的花圃?!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和更加凄厉的非人惨叫,猛地从隔壁高危隔离区传来!紧接着是混乱的脚步声、惊恐的叫喊和某种……重型设备启动的沉闷嗡鸣!
肖墨墨!
邓婵星猛地抬起头!隔壁发生了什么?!肖墨墨怎么样了?!这画布……难道是肖墨墨在彻底崩溃前,用某种方法传递出来的?!她最后那连续五下沉重的撞击……是在催促?!在警告?!
就在这时——
“滋啦……滋啦……”
隔离室墙壁上那个隐藏的喇叭口,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干扰声!随后,简繁那冰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失去了往日的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
“A区……高危样本……突发狂暴……突破一级……启动紧急……物理清除程序……”
物理清除程序?!
邓婵星的心脏瞬间沉入冰海!肖墨墨……被“清除”了?!
喇叭里的电流干扰声更加剧烈,简繁的声音被彻底淹没,只剩下刺耳的噪音。
几乎是同时,邓婵星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就在她正对面、隔离室那惨绿色涂层的冰冷墙壁上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半球体——监控摄像头——顶端的那个代表工作状态的小红点,极其突兀地、剧烈地闪烁了几下!
然后,熄灭了!
监控……失效了?!
是肖墨墨最后的疯狂冲击干扰了系统?还是……别的什么?!
巨大的变故和这突如其来的、短暂的自由缝隙,让邓婵星濒临崩溃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手中那块冰冷的、带着血书和证据线索的画布碎片!
机会!也许是唯一的机会!在监控恢复前!在简繁处理完肖墨墨的混乱赶回来前!
邓婵星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身体因为虚弱和恐惧而摇晃,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疯狂地扫视着这间狭小的、冰冷的、如同棺材般的囚室!
墙壁!地板!天花板!惨绿色的涂层光滑冰冷,毫无缝隙!唯一的出口是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唯一的“窗口”是头顶那扇装着铁栅栏、高不可攀的气窗!
证据!证据在哪里?!文浮夏说证据在画里!在颜料里!可这只是一小块碎片!而且颜料是干的!怎么找?!埋在……光?!埋在星光下?!花圃?!她怎么去花圃?!
等等!颜料!
邓婵星的目光猛地锁定在自己刚才呕吐的污秽旁边——那支被简繁丢弃在地上的、用来擦拭血污的白色医用纱布!纱布上还沾染着她手上的血渍和灰尘,以及……一点点刚才抓握画布时蹭上的、干涸的油画颜料碎屑!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混沌的脑海!
她连滚爬爬地扑过去,抓起那块脏污的纱布!又捡起地上那块沾着文浮夏血书的画布碎片!她将画布碎片按在冰冷的地板上,用那块脏污的纱布,蘸着自己呕吐后残留的胃液和唾液(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找到的“溶剂”),狠狠地、用力地擦拭着画布上那几颗扭曲浑浊的“星光”区域!
干涸龟裂的油彩在湿润的擦拭下,开始变得柔软、模糊。浓重的深蓝色和黑色被擦开,露出了底下……露出了底下一层……更加鲜艳刺目的……暗红色?!
不是颜料!是……是早已干涸、渗透进画布纤维深处的……血迹?!
而就在其中一颗被擦得模糊的惨白色“星光”中心,一点极其微小的、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东西,随着油彩的剥落,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枚……极其微小的、造型奇特的……铂金镶钻耳钉!耳钉的背面,刻着两个细小的、几乎看不清的花体字母:**X.X.**!
谢星澜的耳钉!她的私人订制品!上面有她的名字缩写!它……它嵌在文浮夏的油画颜料里?!在代表“星光”的位置?!
这就是证据!文浮夏用生命藏匿的、指认谢星澜谋杀的铁证!她将谢星澜的耳钉,混合着鲜血和颜料,画进了这幅控诉死亡的《星光》之中!埋在……埋在画里!埋在虚假的“星光”之下!
巨大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瞬间击中了邓婵星!她死死攥着那枚染血的、嵌着耳钉的画布碎片和那块脏污的纱布,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
“哒…哒…哒…”
清晰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死寂的走廊里响起!停在了她这间隔离室的金属门外!
是简繁!他处理完肖墨墨的“清除”回来了!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传来!
“咔嚓。”
门锁被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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