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小环协助，险象环生

夜色压下来，包子铺的招牌灯泡在风里晃得厉害，灯光一跳一跳的。街边一辆电动车悄无声息地滑过，车灯熄了，停在巷口拐角。

车上下来个穿灰羽绒服的女人，低着头，走得快，脚步声混在风里。她走到包子铺后门，敲三下，不重也不轻。

门缝里探出一双眼睛。

“是我。”她说，“小环。”

门开一条缝，她侧身挤进去，门立刻合上。

屋内昏黄，阿伟在厨房揉面，听见脚步声，没抬头：“这么晚来干嘛？”

“进货。”小环声音平，“老板不是说最近要换调料吗？我带了几样新货。”

阿伟笑了笑，手上还在揉，指节陷进面团又拔出来。“你倒是勤快。”

小环没应声，把背包搁桌上，拉开拉链，露出几个印着外文字母的瓶子。

阿伟终于抬眼，扫了一圈她脸上的妆，没说话。

“老地方。”她答得利落，“老板放心，都是正规进口。”

阿伟点点头，手指在桌面轻轻点了两下。“行吧，先放这儿。明天让厨房试一下味道。”

小环嗯了一声，转身朝仓库走。

“去哪儿？”阿伟忽然问。

“看看库存。”她回头一笑，“好安排接下来的采购。”

阿伟看着她背影，嘴角微微一扬。

几分钟后，仓库门口。铁门挂着锁，普通的那种。小环摸出钥匙，轻轻拧动，锁开了。

推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她关上门，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货架间的纸箱和塑料桶。

她走路很轻，每一步都踩在木地板的缝隙间，像是怕惊动什么。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邱琨发来的消息：**行动开始，注意安全，我们随时待命。**

她吸口气，继续往里走。

货架间堆满了食材，有的拆封了，有的还贴着海关标签。她蹲下身，翻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冷冻肉块，表面结着冰霜。

她皱眉，继续翻找。

角落里有个木箱，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清单。上面几串编号，和视频里的完全一样。

她迅速拍照，把纸条塞进裤袋。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响动。

她猛地抬头，手电筒扫过去，空的。

但她心跳加快了。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仓库门被重新锁上了。

她试着拧把手，不动。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缓慢、有节奏。

“你在找什么？”阿伟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小环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老板？”她语气不变，“门怎么锁了？我正准备出去。”

阿伟站在阴影里，手里握着根铁棍，眼神冷。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他问。

小环没说话。

“告密者。”他慢慢走近，“尤其是假装忠心、实则背叛的人。”

她往后退一步，后背抵住货架，金属凉得刺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声音稳。

“不知道？”阿伟笑了，“那你告诉我，这张清单是从哪儿来的？”

他手上多了一张纸，正是她刚才拍下的那张。

小环瞳孔一缩。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阿伟低声说。

他举起铁棍，缓缓逼近。

就在他即将挥下的瞬间，小环猛地拉开裤袋，将一张写有仓库编号和密码的纸条塞进衣领深处。

同时，她悄悄按下手机录音键，镜头对准阿伟的脸。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阿伟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没人派我。”小环咬牙，“我只是想赚钱。”

“赚钱？”阿伟冷笑，“你以为我会信这种话？”

他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衣领，试图扯出纸条。

小环趁机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借力挣脱，转身冲向仓库另一侧的小门。

可门早被焊死。

她喘着气，四处寻找出口。

头顶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四角的摄像头全部转向她。

阿伟站在原地，像看猎物挣扎的猫。

“你觉得警方会来救你？”他淡淡地说，“他们连搜查令都没拿到。”

小环没回应，而是迅速掏出手机，打开加密邮箱，将刚刚录制的视频上传，并设置了自动发送给邱琨。

刚点下发送键，手机就被阿伟一把夺走。

“现在，”他把手机摔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你说，谁让你来的？”

小环低头看着地上破碎的手机，心跳如擂鼓。

但她的嘴角，却微微扬起。

因为她知道——

时间到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夜空。

仓库外，陈连合带着一队警察冲进来，枪口直指大门。

“阿伟！开门！”他大声喝道。

阿伟脸色一沉，转身看向控制面板。

他按下按钮，仓库内的灯光骤然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漆黑。

“砰！”

枪声响起，子弹击中金属货架，火花四溅。

“别动！”阿伟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否则她第一个死。”

外面的脚步声停住了。

小环屏住呼吸，感受着空气流动。

她在等。

等那一秒。

突然，通风管道传来轻微震动。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是邱琨。

她落地几乎没有声音，迅速靠近小环，用匕首割断绑住她双手的绳索。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扑向旁边货架，躲避阿伟射来的子弹。

外面的警员也冲了进来，枪声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趴下！”张昊大喊。

小环和邱琨立刻卧倒，闪光弹被扔进来，爆裂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空间。

阿伟眯着眼睛，举枪扫射，却被催泪瓦斯逼退。

“封锁所有出口！”陈连合下令。

几名刑警迅速包抄，将仓库围得水泄不通。

阿伟退到墙角，手中只剩最后一颗子弹。

他盯着小环，嘴角溢出血丝。

“你赢了。”他说。

小环没说话。

她只是看着他，眼中没有胜利，只有疲惫。

“但我还有……”阿伟忽然笑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抬起枪，指向自己太阳穴。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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