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调查遇阻，困难重重

夜色沉沉，警局内灯光刺眼。陈连合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眉头紧锁。张昊刚刚汇报了小吴发现的关键信息——那批本应送往科研机构的化学品，最终目的地被篡改成了阿伟名下的一家生物制药公司。

“这不是巧合。”张昊低声说，“阿伟从头到尾都在布局。”

“可我们没有证据。”邱琨冷静地指出，“他的包子铺经营多年，账目正常，税务合规，没有任何可疑记录。而那家生物制药公司注册时间也不长，法人是阿伟，但实际运作情况我们一无所知。”

“那就查。”陈连合语气坚定，“调取所有与这家公司有关的资金流向、人员往来、物流记录，还有……”他顿了一下，“重点监控阿伟本人。”

命令迅速下达，整个刑警队进入高强度工作状态。

王姐继续分析那块钛合金金属片，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小吴和小勇则负责追踪物流公司篡改运输路线的技术来源，试图追查幕后黑手的身份。邱琨带领几名队员前往城郊的废弃工厂，准备布置监控设备，等待今晚可能的行动。

然而，调查很快陷入困境。

首先遇到的问题，是线索模糊。

物流公司内部系统遭到入侵，篡改记录的手法极其专业，几乎找不到任何痕迹。小吴反复比对数据库，却发现所有的操作日志都被人为清除，只留下了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更奇怪的是，那辆厢式货车在离开物流公司后，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所有交通监控中都没有它的踪迹。

“这不正常。”小勇皱眉，“它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摄像头。”

“除非有人提前掌握了我们的监控网络。”小吴低声道，“他们知道哪里有盲区，故意绕开。”

与此同时，王姐的分析也遭遇瓶颈。那块金属片虽然确认含有钛合金和锆元素，但具体用途依旧无法确定。她尝试联系军工单位进行比对，得到的回复却是：“这种材料用于多种高精度设备，包括但不限于核设施防护、深海探测器、航天器组件……如果不知道具体型号或用途，很难判断其最终目标。”

“也就是说，我们依旧没有方向。”张昊听完汇报后沉默良久，最终只能苦笑。

而在现场勘查方面，邱琨的小组同样进展缓慢。

废弃工厂周围几乎没有目击者，唯一能提供线索的是一家位于厂区附近的便利店老板。可当警方上门时，老板却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始终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你们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老板摆着手，神情紧张，“我只是个卖东西的，跟那些事没关系。”

“你看见了什么？”邱琨耐心询问，“哪怕是一个细节，对我们来说都可能是关键。”

老板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那天晚上，确实有几辆黑色轿车进出厂区。车速很慢，窗户全都贴了膜，我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我记得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好像被泥巴遮住了。”

这个信息听起来微不足道，却让邱琨立刻警觉起来。

“你能记得车牌大概的样子吗？”

“我……我不太确定。”老板摇头，“但我可以试试画出来。”

于是，一张潦草的草图被绘制出来。尽管字迹歪斜，但大致轮廓依稀可辨。邱琨立即将这张草图交给技术部门，希望能匹配出对应的车辆信息。

可惜，结果并不理想。

系统比对后，发现该车牌号并不存在于任何登记数据库中。换句话说，那是一辆套牌车，或者干脆就是伪造的。

“他们早有准备。”邱琨叹了口气，“每一处线索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让我们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证人回避的情况也在加剧。

除了便利店老板外，警方还找到了几位曾在城南仓库附近出现过的居民。然而，这些人的反应如出一辙——要么闭门不出，要么矢口否认见过任何可疑人物。

“他们怕了。”一名刑警低声说，“这些人不是不愿意配合，而是不敢。”

“谁在威胁他们？”陈连合皱眉。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为了打消证人的顾虑，警方开始加强安保措施，并承诺给予证人保护。可即便如此，愿意开口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他们在等什么？”邱琨忍不住问张昊，“难道他们真的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

“也许，他们已经看到了后果。”张昊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寒意，“有些人，已经付出了代价。”

就在这时，新的打击接踵而至——证据缺失。

原本寄希望于爆炸现场的进一步搜查能找到更多残留物证，可事实却是，几乎所有能提取的样本都被破坏殆尽。王姐带着团队在现场连续奋战两天，最终只找到几块残破的塑料碎片，上面的文字早已被高温烧毁，无法辨认。

“这意味着什么？”小吴沮丧地问。

“意味着我们无法直接证明这起案件与ZX计划有关。”王姐摇头，“也无法将阿伟和这批化学品联系在一起。”

“可我们都知道是他干的。”邱琨咬牙道。

“但我们不能靠直觉定罪。”陈连合沉声道，“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

可证据在哪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调查陷入僵局。

士气开始低落。

连续的挫败让队员们的情绪变得焦躁不安。有人开始怀疑张昊的假设是否正确，甚至有人提出应该放弃这条线，转而调查其他可能性。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一名年轻的刑警私下问小勇，“也许，这根本就跟ZX计划无关。”

“你不相信张昊？”小勇反问。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句话很快传到了陈连合耳中。

他在当天傍晚召集所有人开会。

“我知道最近的调查让大家感到疲惫。”他站在会议桌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也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狡猾。但他们越是隐藏，越说明他们害怕我们找到真相。”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坚定。

“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是警察，职责就是找出真相，不管它藏得多深。”

可即便如此，士气依旧难以提振。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新的发现打破了僵局。

小吴在重新梳理物流公司数据时，注意到一个异常现象：那批化学品在运输过程中，曾短暂经过一家私人实验室的门口。这家实验室的名字，在档案库里几乎查不到任何信息。

“它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小吴指着屏幕，“但如果它真的不存在，为什么化学品会经过那里？”

“你是说……”张昊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终点。”小吴点头，“而不是那家生物制药公司。”

陈连合立刻下令调派人手，对这家神秘实验室展开调查。

可当他们赶到地址所在的位置时，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实验室，只有一间废弃的旧仓库，门窗紧闭，杂草丛生。

“这里……真的有人用过吗？”邱琨皱眉。

“一定有。”张昊蹲下身，指了指地面，“看这些轮胎痕迹，很新，而且排列整齐，说明曾经有车队在这里停留过。”

“问题是……现在人呢？”小勇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小吴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队长，刚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他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内容只有两个字——‘快跑’。”

空气仿佛凝固。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邱琨问。

“我不知道。”小吴喃喃道，“但我觉得……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像是某种装置启动的声音。

紧接着，地面微微震动。

“不对劲。”张昊猛地站起身，“所有人，撤！”

下一秒，仓库的屋顶轰然塌陷，一股浓烈的气体瞬间弥漫开来。

“毒气！”王姐惊叫，“快戴上防毒面具！”

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片漆黑中，隐约传来一阵冷笑。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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