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巧妙诱导，嫌犯松口

阳光透过审讯室的玻璃窗斜射进来，照在阿伟苍白的脸庞上。他依旧坐在那张铁椅上，双手被手铐锁住，目光空洞地盯着桌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门外，陈连合和邱琨正低声交谈。王姐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资料，眉头紧锁。

“你真觉得能撬开他的嘴？”张昊靠在墙边，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

“不是撬开，是让他自己愿意开口。”邱琨轻轻推了推眼镜，“他已经意识到，我们掌握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多。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切入点。”

陈连合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门开了，邱琨走进审讯室，拉出椅子坐下。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发问，而是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抬头看着阿伟。

“你知道吗？我查了一下你的档案。”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闲聊，“三十五岁，父母早亡，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做过保安、送货员、甚至还在屠宰场干过一段时间。”

阿伟没有反应，眼神依旧停留在桌面上。

“你在福利院的时候，有个小女孩叫小环。”邱琨继续说，“你们关系不错，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阿伟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她是你唯一的朋友。”邱琨顿了顿，“后来她失踪了，警方调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找到线索。”

审讯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她？”邱琨的声音变得柔和，“不只是为了救她，也是为了弥补你当年没能保护她的遗憾。”

阿伟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我们在一间废弃厂房里找到了一些东西。”邱琨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这是她在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阿伟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表情逐渐凝固。

“她……还活着吗？”他低声问。

“不知道。”邱琨摇头，“但我们发现了一些实验记录，里面有她的名字。”

阿伟的手指紧紧抓住桌沿，关节泛白。

“你们以为我在杀人？”他忽然冷笑一声，“你们根本不懂。我只是在执行命令。”

“谁的命令？”邱琨顺势追问。

阿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照片，仿佛陷入了回忆。

“如果你不说，别人会替你说。”邱琨换了个角度切入，“比如那个U盘里的数据，已经解密了一部分。‘凤凰计划’，‘C-13’，还有‘复制体’……这些都是些什么？”

阿伟的表情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们不会明白的。”他说，“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世界。”

“那就让我试着理解。”邱琨往前倾了倾身子，“告诉我，阳阳是谁？为什么她在失踪前频繁出入实验室？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阿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是……第一个成功的样本。”他缓缓开口，“也是我认识的人。”

“你认识她？”邱琨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中的信息。

“她是我曾经照顾过的女孩。”阿伟的声音低沉下来，“和小环一样，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

“所以你参与这个计划，是为了她们？”邱琨试探着问。

“我别无选择。”阿伟苦笑了一下，“当我发现她们被卷入这个项目时，我已经无法抽身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些KTV小姐？”邱琨继续引导，“她们和这个计划有什么关系？”

阿伟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她们……是失败品。”

“什么意思？”邱琨皱眉。

“每个样本都需要经过筛选。”阿伟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只有最符合要求的个体才能进入下一阶段。而那些被淘汰的……只能被清除。”

“你是在替他们清理残次品？”邱琨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你是他们的刽子手？”

阿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执行者。”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环和阳阳，她们是否也有一天会被当成失败品清除？”邱琨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所谓的执行命令，就是在亲手毁掉她们？”

阿伟的身体猛然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他喃喃道，“不可能……”

“你真的以为他们会在乎这些女孩的命吗？”邱琨步步紧逼，“你以为你在保护她们，其实你只是他们的工具。一旦她们失去价值，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阿伟的手开始颤抖，额头渗出细汗。

“你必须告诉我真相。”邱琨的声音压低了些，“否则，下一个被销毁的，可能就是小环。”

阿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小环……她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邱琨摇头，“但我知道，只有你能救她。”

阿伟咬紧牙关，似乎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

“凤凰计划……是一个秘密生物工程。”他终于开口，“目标是制造一种具有特定基因特征的‘人’。他们被称为‘复制体’，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身体素质，甚至是……意识转移的能力。”

“所以那些KTV小姐都是实验对象？”邱琨追问。

“是的。”阿伟点头，“但她们都失败了。只有阳阳和小环成功了。阳阳是最先完成的，但她……太不稳定了。”

“不稳定是指什么？”邱琨立刻抓住重点。

“情绪波动太大，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阿伟低声说，“所以他们决定终止她。”

“所以你杀了她？”邱琨的声音里透出愤怒。

“我没有！”阿伟突然激动起来，“我是去救她的！可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注射了终止剂……我只能带走了她的尸体。”

“尸体呢？”邱琨追问道。

“被烧掉了。”阿伟闭上眼，“我不想让她落入他们手里。”

审讯室内一片死寂。

“那么小环呢？”邱琨缓缓问，“你还来得及救她吗？”

阿伟睁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希望。

“告诉我她在哪。”他说。

“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她。”邱琨直视着他的眼睛，“但你必须告诉我们，幕后主使是谁。”

阿伟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他是一个代号为‘X’的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有指令都是通过加密频道下达的。”

“他是谁？隶属于哪个机构？”邱琨追问。

“我不知道。”阿伟摇头，“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们最近在筹备一次新的实验。”

“什么样的实验？”邱琨屏住呼吸。

“他们准备让阳阳的‘意识’转移到另一个载体上。”阿伟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果成功了，他们就能真正实现意识复制。”

话音刚落，审讯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告！”一名刑警冲进会议室，“我们在一间废弃仓库发现了新的证据！”

众人立刻起身，快步走向会议厅。

“是什么？”陈连合问。

“是一段视频。”技术员调出画面，“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和阳阳长得很像。”

屏幕亮起，画面中，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孩站在镜子前，神情恍惚。

“我是阳阳。”她对着镜头说，“但我也不是阳阳。”

画面戛然而止。

整个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王姐瞪大了眼睛，“难道，意识转移已经开始了？”

陈连合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审讯室的方向。

“我们必须加快进度。”他说，“时间不多了。”

审讯室内，阿伟望着窗外的天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们以为，这才刚开始？”他低声说道，“真正的游戏，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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