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春光正好,海棠纷飞。两小儿追逐笑闹,竹蜻蜓掠过回廊。老夫人倚坐藤椅,慈目含笑,手中团扇轻摇,护着这方无忧天地。
魏劭:“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除了复仇,还有就是……想再见你一面。”
雨不知何时停了,只余檐角残滴坠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空灵的回响。
魏劭:“死里逃生后回到巍国,除了继位巍国主君之位,我便想着要去找你,这些年我见过无数江南烟雨,见过塞外孤月,可终寻你不得……”
魏劭望着江念泛着柔光的脸,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他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愈发清晰,像是擂鼓一般,震得胸腔发疼,既害怕自己的心意太过炽热会吓到她,又怕若此刻不说,便再无勇气袒露心迹。
魏劭:“直到辛都再见,原以为执念便可以放下,可当我见你于废墟间执卷筹划,用巧思破困局,以仁心抚流民,谈笑间助我抚平辛都疮痍,我才惊觉,当年追着糖人的稚女,早已亭亭如雪中琼枝……我心更向往之。”
时光改变了许多,可有些情愫,却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浓烈。
他顿了顿,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艰涩地咽了咽,说出这番话时,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他在刨析自己,将自己心底不肯与人说的秘密尽数都说与江念。
军师说至亲至爱是你不便说与人听的话,可说与她听。不便交由人做的事,可交由她做。不愿人看见的样子,不怕她看见。
魏劭想若与他至亲至爱之人不是江念,那他大抵是永远无法将心中的话尽数说出来。
他也不敢想,若未来与江念至亲至爱之人不是自己,他又当如何。
江念望着他染着血丝却无比真挚的眼睛。
江念:“小时候的记忆,我其实很多都记不清了。”
此话一说,江念就很明显感觉到魏劭身体僵硬了一瞬间。
江念:“离家十四年,儿时的情谊是雾里看花,我也时常在想,你与我之间仅仅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就值得你对我如此之好?”
魏劭:“不是的。”
魏劭想反驳,但江念只是捧着他的脸,将他的不安安抚下去。
江念:“但有些心意不必依托于竹马情长,而是像春草破土,在朝夕相处的缝隙里,早已根深蒂固。”
魏劭眼神微顿,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江念:“君侯铁骨亦柔情,妾亦向往之。”
江念轻声开口,喉间泛起潮热,脸颊蕴着红润,
四下静悄悄的,但魏劭却并不再觉得可怕,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战马在荒原上的嘶鸣。
他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触感柔软如春日新绽的花瓣。
魏劭:“原来春草早已破土。”
他低笑一声,声音却发颤,拇指摩挲着她唇畔的弧度,那里还沾着方才说话时的湿润。
江念想要别过脸去,却被他托住后颈,温热的掌心覆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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