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安念起身便想走了。
龙套:“等等……等等……小友别走。”
说书人见安念要走,一直端坐在破旧马扎上,维持着亘古悠远气度的鸿蒙,此刻那张清癯苍老的面皮上,终于绷不住了。
一改说故事时候的深沉和悠然,倒多了几分讨好的意思。
安念睨了他一眼。
安念:“你这老头别有居心啊,你自己的小世界崩塌跟我说干嘛?”
不错,眼前的老头就是这方世界的所谓天道,也是说书故事里那位鸿蒙了。
向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天道此刻无措又为难,倒还真有一些像凡间那种无依无靠孤苦无依的老头模样。
龙套:“本来尊者来吾小观游玩是吾的荣幸没错,但……但您刚刚也听了,这盘下到最后皆是死局.”
安念:“哦。”
安念擦了擦手指沾染的桃汁。
安念:“所以呢?”
鸿蒙的声音斩钉截铁,枯枝般的手指,隔着喧闹的人群,隔着流淌的时光,精准无比地指向念念。
龙套:“所以!吾决定,重启这个故事!不对,准确的说,吾已经重开了!”
so?
念念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安念:“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龙套:“因为吾觉得改变这一切的关键…”
鸿蒙的手指依旧稳稳地指着她,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近乎恳切的意味,尽管那姿态依旧带着神祇的疏离。
龙套:“…就在你身上,小友。”
安念:“哈?”
一声轻响。
安念愣在旧条凳上,惊讶得半张着嘴,一双杏眼睁得滚圆,里面写满了极致的荒谬、茫然,以及一丝被巨大玩笑砸中的可笑。
喧嚣的市声,鼎沸的人潮,烧饼的焦香,糖人的甜腻…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下了静音键,从念念的世界里彻底抽离。
足足过了三息,仿佛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撬动,念念才找回了自己僵硬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拔高的、几乎变调的尖利。
她像是被火燎了尾巴的猫,蹭蹭蹭连退三步。
安念:“开什么玩笑?你的小世界关我什么事?”
她用力拍掉裙子上沾的桃渍,动作带着一股子烦躁,仿佛要连同刚才听到的那个狗血淋漓的神仙爱情故事一起拍掉。
她来旅游的,那世界要崩塌了她换个小世界不就好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怎么还有个要白嫖她做任务的天道!
说书人苍老的面容带上了明显的急切和讨好,枯枝般的手连连摆动
龙套:“老道知道这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耷拉着眼皮,本就深刻的皱纹此刻更是挤成了一团,透着一股子心酸和可怜巴巴的意味。
龙套:“可…可老道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
鸿蒙的声音带着点哽咽的腔调
龙套:“您也看见了,此方小观,那两位孽徒…咳,那两位尊神之上,便只有老道我!我便是这方天地的规则本身,我便是这盘死局的执棋者!我深陷其中,如何能破?但凡还有一丝转圜余地,老道也不敢厚颜来烦扰小友您啊!”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希冀光芒,死死盯住安念,仿佛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龙套:“但小友不同啊!小友来自方外,您经历过诸天万界,无数小观世界的规则、因果、情缘纠缠…在您眼中定然如同掌上观纹,清晰明了!您跳出了这方棋局,您是局外人!这破局的关键,除了您,老道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呵呵……你还真看得起我啊。
安念声音因为极致的荒谬和强调而再次拔高,响彻这被隔离的市井角落。
安念:“你要不要看看情况呢?我在这只是个小小土地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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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卡:请称呼念念土地公公!不是,土地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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