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三

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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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钰跟在王默的身后，神游天外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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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王默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像自信很多，也找到了目标似的，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随地都在害怕，都在恐慌。畏畏缩缩的，肩膀从来都是蜷缩的，看上去比真实的身高矮了一些，含胸驼背，体态格外的差。

一看就是那种家境不好的美术生——哈，美术也是这种穷鬼家庭能够上的专业吗？

更加该死的是，这样的穷鬼、这种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人，笔下居然真的有几分灵气。明明就是野路子，没有名师教导，也不是从小到大都在学习，也能看得出来没什么系统训练过的痕迹，草稿很随意、色彩随便涂抹。

但偏偏、偏偏就是这样的恶心的家伙弄出来的作品更受到大家喜爱。

凭什么？？？！！！

这样的胆小鬼、这样的穷鬼、这样无聊又让人妒忌的天才，甚至就连毕业了都要来继续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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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钰紧紧的握住拳头，纤长的指甲戳进掌心的肉里。

只是可惜她的嫉恨影响不了王默，王默虽然能够感受到身后那几乎要将她活剐一样的视线，却并不在意，赵钰钰的怨恨只是她懦弱又不甘心的表现，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伤害形单影只的王默。

随便找了一间空教室，王默进去之后把门关上，靠在门边，双手抱臂。

“什么事，你说吧。”

赵钰钰把自己手中装着奖杯和奖状的袋子放在一旁，完全就是很有信心提前做好准备的模样。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在现在这个学校看上去还是像之前那样，就像是一只下水沟里的老鼠，低劣的窃取着路人身上的果实……”

“稍等。”王默直接开口打断她，“老鼠？”

赵钰钰没想到王默现在甚至敢于直视她，还会打断她说的话，面色一时间有些许的狰狞，尖声咆哮道：“不然呢？？？你这种低等的人怎么能和我站在一起？？？你这种毫无艺术细胞，毫无艺术天分的人凭什么能和我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

王默与她的疯狂对比起来十分冷静，甚至是显得有些冷酷，“首先，我一直很好奇你对我的意见从何而来。其次，我现在不准备好奇了，因为有的人的思维就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狗……”

王默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烈地声响瞬间止住了赵钰钰高声的尖叫，“你可能是疯了，看清楚，被你看不起的人是二等奖，而你，只是三等奖。以前你就因为领奖时我站在你前面怂恿你的同学们孤立我，因为我是外来的？”

她上前两步，一只手抓住赵钰钰的手臂，“我之前只是没想明白，觉得你不重要，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应该告诉你的是，你就是自以为是的天才，在我眼里，你的天分可有可无，平庸至极。你在艺术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赢过我，以前也是，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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