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以你原谅她了？"北淼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炘南，"她利用了我们所有人的感情！"

"我没有说我原谅她。"李炘南平静地回答，"我只是说，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张健明显在计划什么，而且与星系争霸赛有关。我们必须阻止他。"

"炘南..."我感动于他的理智，但同时也为伤害了他而自责。

"别误会。"他看着我，眼中的温柔被克制所取代，"我需要时间思考。我们都需要。"

北淼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北淼！"我拦住他，"你的伤还没好，别逞强了！"

"关你什么事？"他甩开我的手，但这个动作显然牵动了伤口，他痛苦地皱起眉头。

"看吧，还说没事。"我不顾他的反对，坚定地扶住他，"至少让我送你回研究室。"

北淼想要拒绝，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坚持，最终只能不情愿地点点头。

李炘南看着我们，眼神复杂："我去查看周围是否还有伤者，然后联系美真，评估损失。"

"我们晚些时候在研究室见。"我轻声说，希望能得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只是点点头，没有回应我隐含的请求。

回到研究室后，医疗人员迅速接手了北淼。他的伤口因为过度活动而再次裂开，需要重新处理。

我坐在医疗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掩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只是想成任务，尽可能不伤害任何人，却因为隐瞒真相而伤害了所有人。

"事情没想象中顺利，对吧？"

我抬起头，看到西钊站在面前，表情平静得令人难以解读。

"你早就知道。"我苦涩地说，"关于我的任务，关于一切。"

西钊在我身边坐下："是的，我早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不是我的秘密可以分享。"他简单地回答，"而且，我相信你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真相。"

我苦笑："结果真相是被张健强行揭露的。现在他们都恨我。"

"他们不恨你。"西钊轻声说，"他们只是受伤了，需要时间接受。尤其是北淼，他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在乎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曾经也是那样。"西钊坦承，"在那个你不记得的时间线里，当我得知真相时，我也很愤怒，但最终，我明白了你的处境——被系统控制，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只能一个世界接一个世界地旅行，成永无止境的攻略任务。"

他的话让我震惊："系统控制我？但它只是一个工具..."

"是吗？"西钊意味深长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总是被送到不同的世界？为什么必须通过'攻略'才能离开？这样的系统为谁服务？"

我从未这样思考过。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系统是帮助我的，而攻略任务只是一个必要的过程。

"暗影..."我突然想起什么，"张健被暗影寄生，如果系统也是暗影的一种形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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