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低头，想要吻他。

黄垚钦没有躲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邀请，也没有一丝抗拒，仿佛一个任由摆布的精致人偶。

这种缺乏回应的态度，比任何反抗都更能激怒罗思源。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在黄垚钦面前，仿佛变成了一种可笑的表演。

他停住了动作，眼神带着一丝受伤。

“你……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亲近吗？”罗思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黄垚钦看着他，眼神复杂。“罗sir，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我都很清楚。”

“清楚什么？！”罗思源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他一下，“清楚我们是交易？清楚你把我当成工具？清楚你随时都在想着如何摆脱我？！”

他的情绪突然爆发，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黄垚钦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能感受到罗思源的痛苦和不甘，他知道罗思源对他的感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深。但这让他更加警惕。感情是最危险的东西，它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力。

“罗sir，请冷静。”黄垚钦试图安抚他。

“我怎么冷静？！”罗思源低吼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承担了这么大的风险，你却依然把我挡在心门之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他顿住了，没有说出那个词。

黄垚钦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我有多想让你爱上我”。

但黄垚钦无法给他这个回应。他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欺骗罗思源。他对他有感激，有忌惮，有利用，但唯独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

“罗sir，有些事情，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黄垚钦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动摇的冷酷。

罗思源看着他，眼神中的痛苦更深了。他知道黄垚钦说的是实话，但他无法接受。他付出了这么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难道就只能得到一个冰冷的“交易”吗？

“黄垚钦……”罗思源低语，声音带着一种绝望，“你有没有心？”

黄垚钦沉默了。他有心吗？也许有，也许已经被现实磨砺得只剩下坚硬的外壳。

“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黄垚钦缓缓地说，眼神带着一种无法侵犯的坚定。

罗思源感到一阵强烈的挫败感。他知道，他永远都无法全拥有黄垚钦，即使他标记了他，即使他将他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他松开了黄垚钦，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好吧。”罗思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明白了。”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黄垚钦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赢了吗？也许吧。他守住了自己的心，没有让罗思源闯入。

但代价是什么？也许是罗思源对他的失望，也许是他们之间关系的进一步恶化。

“罗sir。”在罗思源走到门口的时候，黄垚钦突然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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