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凝视指尖,蛛网在墙角编织沉默,褪色的窗帘缝隙间漏进一缕天光斜斜切进房间。
尘埃在光束中浮沉,似在跳一场永无终章的舞。记忆如浸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坠在意识深处:只残留下一道黑影闪过,身上一麻后便没了意识。
她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在这险境中保全自己,寻找逃脱的机会。
门缝透进的光线突然被截断,一道阴影中的轮廓缓缓踏入屋内,来人面容寡淡,却似携着一缕无形的寒意掠过脊背。
他驻足在几步开外,凝望的视线如暗潮般沉静,最终只吐出一句轻飘飘的“醒了”
姜令仪喉间一紧,她刻意让睫毛垂落,在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仿佛这样便能遮蔽所有思绪。
空气仿佛凝固成黏稠的蛛网,缠住呼吸的缝隙,唯有指尖在袖口下微微发颤,泄露着半分未及掩藏的慌乱。
男人见姜令仪如此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踏碎一地月光走近,靴底碾过枯枝的声响像某种兽类磨着爪牙,他屈膝时带起的风掀动她鬓角碎发,阴影如蛛网缠上她裸露的踝骨,那视线压下来时,连石壁上摇曳的烛火都矮了半寸。
他的身影压近时,空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角,连烛火都颤了颤,对方衣角掠过她耳畔的碎发,带来一缕冷冽的檀香。
"知道为什么绑你来这里吗?"低沉的声音在梁柱间游荡,像蛇信子舔过青苔。
姜令仪睫毛颤了颤,喉间滚过一声微不可察的吞咽,她缓缓抬眼,瞳孔里映着对方半隐在阴影中的轮廓:"若说是...月黑风高,非要寻个理由才能...才能..."话音未落,忽然瞥见对方腰间佩剑上凝着的露水,在月光下亮如寒星。
她指尖倏然蜷紧,余下半句被咽回喉间,化作一声轻如叹息的"您若有所求,我...尽力便是"
她指尖微微发颤,睫羽在风中轻颤如蝶翼,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她尽力表现出害怕和无助,希望能够打动对方,然而,内心却如明镜般清晰,知道这只是对方的试探。
男人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笑声如碎玉落进寂静,他的声音裹着暖意,却似寒刃削过耳畔:“钱财?那东西烫手,我想要的是你身上的玉佩”
姜令仪面上松了一口气,唇畔绽开一抹浅笑,似春日薄雾般轻淡:“原是为了这个,您若早提,倒省得人一惊一乍”语间无意碰触腰间佩饰,玉色与烛光相映,泠泠作响。
她指尖轻点那处,眉梢微挑:“这般物件原是随身带着几件的,却不知您瞧得上哪一块?”
男人眼色冷了冷,声线压得极低:"我要的物件,该是碧色如春水凝露,形似双鱼衔尾" 此前他已命婢女细细查验过她的衣襟,却始终未见那抹流转的翠影。
姜令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烛火在男人冷凝的目光中颤了颤,投下斑驳阴影游移过她泛白的下颌。
对方修长的手指虚虚悬在她颈侧,像一片随时坠落的枯叶,又似在丈量某种危险的临界点。
她喉间涌起一缕苦涩,声音轻得仿佛被风一吹就散:"您说的那块玉佩...是母亲临终时塞在我掌心的小小冰凉,此刻它不在身上,倒更像揣在了心里头,被您这般盯着,倒要烫化了似的"
那人眉峰微蹙,眼底霜色更浓,男人伸手捏住姜令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冷冷地说道:“别跟我耍花样,我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快说,玉佩在哪里?”
“我真的没有骗您,那块玉佩对我意义非凡,我把它放在了一处暗格”姜令仪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
男人盯着姜令仪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很好,既然你说你没有带在身上,那我给你一个机会”男人冷冷地说完,拿出一粒药丸,强行塞入姜令仪口中。
姜令仪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药丸滑入喉咙,她惊恐地看着男人,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道:“这是一种毒药,如果你不交出玉佩,每隔三天,你就会感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接着又将手抚上对方脸颊,用力一捏,接着冷声道:“所以别耍花样,否则你就乖乖等死吧”
姜令仪望着那人,睫羽在眼下投下细碎阴影。
风掠过窗隙时,一滴碎玉自她眼角滑落,坠入男人指节间,他拇指擦过那抹湿润时微微顿住,袖口暗纹随动作轻蹭着她颊畔,似春风掠过未化的薄霜。
铜炉暖烟在室内织出朦胧雾纱,男人胸膛起伏的弧度被纱影吞没。
姜令仪睫毛颤了颤,将眼底涟漪藏入垂睫深处,面上仍凝着雪瓷般釉色。
……
次日,姜令仪带着男子前去取玉佩,她心中明白,那枚关乎命运的玉佩并未放置在剑隐门,而是被她巧妙地藏到了感业寺的一处隐秘地方。
姜令仪步伐沉稳,带领着男人穿过感业寺那曲折蜿蜒的走廊,两旁古旧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她屏息凝神,最终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小佛堂前停下脚步,她深吸一口气,指了指眼前这毫不起眼的小佛堂,语气平静地说道:“玉佩就藏在这里”
男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他跟在姜令仪身后,走进了佛堂。
姜令仪镇定自若地走到佛像旁,按下了佛像后的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声,佛堂的一面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暗格中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的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古朴而神秘,姜令仪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取出,那动作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轻轻打开木盒,那块碧绿通透、形状如双鱼的玉佩赫然出现在眼前,玉佩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男子目光紧紧地盯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没有骗我”
姜令仪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依旧保持着谨慎,她望着男子,语气坚定地说道:“现在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男人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中似乎有惊讶、有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的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戏谑地说道:“你很聪明,知道如何保命,但是,我可没说过拿到玉佩就放你走”
姜令仪闻言,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面上浮现怒气,质问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未曾答应过的事,怎么能算出尔反尔?”男人冷笑着回答,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他说完便快速上前,手指如闪电般对着姜令仪身上一点,姜令仪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眼神,身体一软,最后晕了过去。
姜令仪晕倒前脑海中不禁想:无相舟,演的还真好啊,不过…她也不赖嘛!
无相舟将人揽在怀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抱起姜令仪,脚步沉稳地走出佛堂,穿过感业寺的走廊。
四周的古旧墙壁依旧沉默地矗立着,仿佛见证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无相舟心中明白,他与姜令仪之间的纠葛远未结束,这枚玉佩虽然到手,但他心中另有打算。
快穿之他们都心怀不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