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去,是死门。”
楚恒话刚说完,圈外的枯木枝条开始疯狂挥舞,势必要把他们赶到中央的阵法里。
而这些枯木比先前那一批更强,至少面对火焰和雷霆,以及其他攻击的时候,还会疯狂反击,也会发出一些类似尖叫的刺耳声音。
“这到底什么植物啊?”
“梦魇魔树。”邵平开口:“这些梦魇幻象,只有击败了本体,我们才能出去。”
“幻象?这东西抽人可疼了。”楚恒咬着牙开口,右手不小心被抽了一下,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要不是他皮糙肉厚的,估计能把他骨头都抽断。
“这梦魇魔树至少有八九万年的修为了吧?这么难缠?!”宋燚咬牙切齿。
“这打定了心思让我们进入阵法里面啊。”
“楚恒,你对阵法了结最多,你看看那是什么阵法。”张乐萱开口,声音平静,一下子就让众人的心安定了下来。
现在的局面只是难缠,并不是到了不能打的时候。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在看了在看了,不要催。”
楚恒一边躲避枯木藤条的攻击,一边用余光观察那些巨石上的符文。那些符文特别眼熟,每一个他都认识,但联合起来是什么意思,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了。
“要不我们直接杀进去吧,就算是十万年魂兽,我们这么多人也有一战之力吧!”宋燚暴躁的说,这些枯木烧不完,根本烧不完,他都要烦死了。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楚恒脑袋转动,寻找着自己以前看过的符文笔记。
线条柔和而弯曲,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
“我想起来了,那个符文代表五行之中的木,木代表新生和希望。任何碰到祭坛的活物,都会被转化成新生力量供梦魇魔树修炼。”楚恒大喊,“看到树枝上的那些白色果子了吗?那肯定是梦魇魔树所吸收的新生力量结成的果实。果实有九个,它已经有九万年修为了。”
听此,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幸亏没有直接上祭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以毁掉祭坛吗?”
“我试试。”
楚恒双手掐诀,魂力运转,一个显灵阵法就打了出去。
阵法推出,周围无形的灵力显形了出来。新生祭坛的周围一层淡绿色的雾气不断变化,这就是法阵运转的魂力轨迹。
“攻击颜色最淡的地方!”
话音刚落,雷霆、火焰、风刃、血刃……一切攻击集中在一个点上,绿色的屏障上开始出现了裂痕。
“第六魂技,雷狱!”
大范围的雷霆被凝聚在一个点上,带着螺旋的力量飞转而出,撞击在屏障上,压缩的雷霆骤然炸裂。
屏障应声碎裂,祭坛上刻画符文的巨石也直接碎裂。
巫木祭坛被破了!
与此同时,一轮血月自空中升起,一道俏丽身影悬浮于血月之前,排名最后位的血红色魂环与之交相辉映。
“第八魂技,血月之蚀!”
冰冷的话语自张乐萱口中吐出,血红色的月亮散发的攻击直接把那祭坛中心的巫木大部分的枝丫斩断,连带着斩断的还有枝丫上的六颗乳白色果实。
一下失去了六万年修为的巫木彻底疯狂,疯狂挥动的枝丫混乱无序的朝着众人攻击。
但失去了大半修为的它根本就不是几人的对手,很快就被连根拔起了。
巫木死亡,梦魇幻境破裂。迷雾散去,露出宁静的夜空和明亮的星辰。
一颗颗乳白色的果子没有了支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点点百芒从中飘起。就像是破碎的玻璃罐里飞出的萤火虫一样,微弱的光芒在夜晚格外的醒目,数量肉眼根本无法估计。
江惜琴惊讶的捂住嘴巴,美眸瞪大,“那些孩子的灵魂?”
是的,每一颗白光中都有一个静谧的灵魂躺在中央,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
其中,有一个灵魂格外的弱小,灵魂的光芒只有其他灵魂的三分之一的样子。
“这是安嘉郡主的女儿,我在天定城远远看过一眼。”荆南肯定的说。
“看来,事情的经过已经很明显了。”张乐萱开口。
楚恒接话:“安嘉郡主的女儿被绑架或许只是巧合,但安嘉郡主的到来绝对不是巧合。她和巫木做了某种约定,巫木归还那位小姐的灵魂,而作为条件,她要给巫木寻找新生祭品。”
“是这样的。”
“她的孩子是命是命,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命了?”荆南嘲讽出声。
江惜琴搭腔,语气阴阳怪气,“皇室的郡主了不起啊!亏心事做多了就不怕天收?要我说,这斗灵帝国皇室早该遭报应了。四大帝国,就他们最不把人命当命看。这么多孩子失踪了,过了多久才传到史莱克耳朵里。要是我们来的再晚一点,这梦魇魔树都突破十万年修为了。那还打什么,大家一起玩完!”
江惜琴精确的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楚恒偷偷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敢说。
“梦魇魔树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那个新生阵法。要不是破了阵,我们连巫木的本体都接近不了。”宋燚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揽住楚恒肩膀,“就是刚好,我们中有个破阵专家。”
楚恒“腼腆”一笑,“略懂、略懂!别夸我,会膨胀!”
胜利之后,欢声笑语一片。张乐萱也就笑着看他们打闹,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和伙伴们打闹过的。那时候,她还不是内院首席……
一切都好像回不去了!
“乐萱,如果我死了,你千万别哭,我不会死,我只是会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只是有些可惜,我还没有看看三哥的女儿,就要回去了……”
“我最后的愿望就是……忘掉你的誓言,寻找自己的辛福!”
那个古灵精怪女孩的话语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她总是那么的自信张扬,似乎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最后她却说,“……原来既定的历史不能改变,悲剧依旧是悲剧。”
张乐萱落下一行清泪,心道,我已经放弃那个誓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定的历史改变了!我永远不会被这个誓言所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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