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雵剑随人退,本该回到主人手中,却在半程时忽然折返向轿辇刺去。
剑不在人手中,人却虚空握剑。
疾风中,卓月安的鬓发在空中飞舞,被风卷到眼前的发丝已遮挡住她半张脸,使人无法窥见她的双眼。
流雵的速度极快,快到远远看这边的几名侍从根本瞧不清,仿佛瞬息之间就刺进轿中。
剑离眼前仅有三寸之距,浊清低垂的头终是抬起,以内力强行减缓眼前剑意。
宫道的另一边,卓月安喉间已泛上腥甜,然而这股腥甜却没让能她的理智回归。
虚空一推,剑再进两寸。
真气耗尽,终没能进最后一寸,流雵剑回到她手中。
一声炸雷响起,暴雨倾盆而下。
雨滴点点打在卓月安的衣衫之上,她却连用真气隔开雨水都做不到了。
极力想控制住颤抖的手,也是怎么都无法做到。
李长生:不至于,我又没让你拼命,一剑就够了。
李长生落在她身侧,起初未觉有什么异常,可待卓月安转头仰看他时,眼底有红意闪过。
最后回归澄澈 似乎还有点茫然。
李长生:我说怎么还有一剑呢。
他无奈摇摇头,提起卓月安的衣领,接触间有真气过渡到她体内。
李长生提着人越过那顶轿辇,远处的侍从们也冒雨前来查看。
“大监!”
掀开遮帘,只见身着紫色大监服的浊清依旧端坐在轿中,嘴角却有鲜血不断溢出。
李长生提着卓月安才越过轿辇一段距离,前方就有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出现,老者手中同样是白色的浮尘。
李长生:小齐啊,你也来了。
他口气依旧随意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齐天尘:先生入这一趟宫,我是万分不想来,但没办法。不过先生这徒弟,好似入门才不久?
他苦笑一下,随后看向李长生手中那个气息微弱到可以忽略的人。
李先生新收的小徒弟,已经能和大内第一高手打平手了吗?
李长生:确实入门不久,羡慕吧,羡慕也是我徒弟了。
以卓月安的实力,其实已经不用拜个师父,但若那人是李长生,那就另当别论。
她如果不拜这师,这辈子或许都遇不上浊清这样的对手。即便遇上了,也没法光明正大地拔剑。
想到这里,李长生余光瞥向墙头,那里有一个极不起眼的身影。
李长生:他见我要走,以为我是西山的暮日,居然想杀我,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他提及此没有怒意,没有怨气,唯有可笑,笑太安帝的幼稚行为。
齐天尘:对啊,所以我来了,我怕你也疯了,把皇帝杀死。
作为北离的国师,齐天尘就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也得来一趟,于是……
李长生拂袖一扬,齐天尘甩起拂尘抵挡,不过几下便飞出去一大截,口吐鲜血,诶呦一声表示自己败了。
李长生:演得有些过了。
他的声音消散,人也消失在原地。
御书房中,有人来报浊清被卓月安三剑拦下,齐天尘被李长生一掌拍飞。
萧重景:是卓月安!不是李长生!
太安帝瞳孔放大,向刚哥退回到御书房的浊清确认。
浊清:是卓月安,不是李长生。
太安帝问,他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衣袍上还有血迹,外面的暴雨依旧在下,无法否认。
日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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