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陌生的苏醒

我猛然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直射瞳孔。抬手遮挡时发现手臂上细小的划痕身下是潮湿的苔藓撑着树干站起来一阵剧从太阳炸开，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斑驳树影中，一本皮质日记本静静躺在蕨类植物上。翻开泛黄页，潦草字迹像被水浸过般晕染开："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落款日期是三天前，可我对写下这句话的印象毫无。

当尝试回忆时，头痛变成千万钢在颅内搅。远处传来溪水，我决定逆流而上。折断的树枝脚下发出脆响，突然听见背后落叶被踩踏的声响——，青年正倚着白树玩匕首。

"迷路了？"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匕首在指间翻转出银光，"这林子会吃人，我带你出去”

当他视线落在我手中的日记时他瞳孔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溪水在脚打着旋，我后退半步踩水里。冰凉裤管爬上来，右手不自觉攥紧日记本。"我们走”

叶青他用匕首尖挑起挂在脖子上的铜牌，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游荡者，食人，偶尔也当向导。"阳光穿过树叶在他下蛛网般的阴影，"你手里的本子挺特别。"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皮质封面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叶青突然向前倾身，木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头痛？"他指尖在太阳穴附近虚划一圈，"新来的都这样。"

远处传来树枝的脆响叶青猛地拽到树，手掌捂住我的嘴。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别透过灌木缝隙，看见着的身影拖着染血的麻经过。脖颈处都有相同的铜牌，符文更加狰狞。

等脚步声彻底，叶青松开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狩猎队。"他甩出钉进树干，入木三寸，"现在信我了？"

喉咙干得发疼。那些麻袋轮廓像蜷缩的人体。"这是哪？"

"黑松林，遗忘之地的玄关。"他拔下时带几缕琥珀色树脂，"你运气，遇到的是我而不是族人"刀尖挑起我背包带子，"就带这个？背包里只有半发硬的面包和生锈的水壶。叶青的视线在日记本上停留太久，直到林间传来夜枭的啼叫。他忽然转身走向溪流上游，"前面得快点走，除非你想当篝火晚会的菜。"

腐殖质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在他身后三处，注意到他后腰别着的第二把匕首柄上缠着医院常见的蓝色胶布。又一阵袭来时，叶青也不回地抛来个小布袋，"嚼两片，能让你脑子不炸开。"

袋子里是晒干的紫色花瓣，尝像烧焦的电路板。效果立竿见影——疼痛退潮后，记忆的沙滩上浮现出几个模糊画面：苍白的指尖，心电监护仪的蜂鸣，还有谁在哭？

"别勉强回忆。"叶青踩断在路中间的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那本日记..."

"你知道什么？"停下脚步。有东西在灌木丛里窜过带起一片银蓝色的菌类孢子。

他转身时已经不见了，摊开的手掌上有道贯穿伤疤。"三天前有个和你穿同样外套的人，死在食脑族的仪式上。"风突然停了，"他死前死死抱着这个本子。"

树影在我们之间织成密网。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叶青拽着我蹲下。他背包的缝隙里闪过一道冷光，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当我想看清时，他已经调整背带遮它。

"站住。"他指向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灯塔，"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碰。"这句话让我的左眼突然灼痛起来，仿佛里面埋着一块火炭。

铁栅栏挂着褪色的警告牌，的字迹像是用血写的。叶青从掏出铜按在门锁上，齿轮转动里着细微的电流杂音门开时他侧身让我先进，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他后颈处一闪而过的蓝光——像植入的芯片，又像皮肤下的血管。

灯塔底层堆满锈的仪器，正中央的玻璃柱里漂浮器官标本叶青吹了声口哨，标本突然转向我们这边。那是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瞳孔深处刻着和日记本扉页相同的符号。

"欢迎来到安全屋。"叶青的靴碾过地面散落的玻璃碎片“嗯......暂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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