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昌被带回大理寺审问,然而无论怎么问,他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夫人,也不知道赵元朔的死是怎么回事。
楚清欢看着在审讯室里大喊冤枉的孙德昌,心里充满了疑惑。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孙德昌虽然有嫌疑,但似乎还有其他隐情。
“楚姑娘,想什么呢?”陆明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清欢转过身,苦着脸道:“陆公子,你说这案子怎么这么复杂啊?感觉越查谜团越多。”
陆明渊微笑着安慰道:“别着急,真相总会大白的。对了,我给你带了点心,尝尝看。”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食盒。
楚清欢眼睛一亮,立刻把烦恼抛到了脑后:“还是陆公子好!”
两人正说着话,萧景珩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然后对楚清欢道:“赵元朔案有了新线索,跟我去一趟城郊的破庙。”
楚清欢立刻放下手中的点心,站起身来:“好!”
城郊的破庙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楚清欢捂着鼻子跟在萧景珩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庙里。
在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子。萧景珩上前查看,发现男子身上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他怀里还揣着一封信,上面写着赵元朔的名字。
楚清欢凑过去看了看信的内容,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信上说有人要杀赵元朔,还提到了一个神秘组织!”
萧景珩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道:“把人带回去审问。”
然而,当他们准备把男子带走时,男子却突然醒了过来,他看到萧景珩等人,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挣扎着想要逃跑。
“抓住他!”萧景珩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冲上去将男子制住。
但就在这时,男子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楚清欢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萧景珩蹲下身子查看,脸色阴沉:“他服了毒,看来有人不想让他说出真相。”男子暴毙后,大理寺的气氛愈发凝重。楚清欢攥着那张字迹模糊的信纸,看着上面“玄鹰令”三个朱砂大字,指尖微微发颤。窗外细雨绵绵,打在青瓦上的声音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明显是杀人灭口。”萧景珩突然开口,玄色官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俯身查看尸体嘴角残留的黑血,“此毒名为‘见血封喉’,毒性霸道,常人服下后撑不过半柱香。但此人伤口处却有银针试毒的痕迹,说明他生前已有防备。”
楚清欢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是他信任的人?”她突然想起陆明渊昨日送来的桃花酥,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陆明渊温润如玉的模样与冷酷杀手的形象实在难以重合。
正当她出神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陆明渊撑着油纸伞立在檐下,月白长袍被雨水洇湿一角:“萧大人,楚姑娘,我在赵府书房发现暗格里还有夹层。”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楚清欢,后者下意识后退半步。
三人冒雨重返赵府。陆明渊熟稔地转动书架上的青铜麒麟,暗格深处果然露出一卷泛黄的帛书。楚清欢凑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京都布防图,角落还盖着一枚鲜红的“玄”字印。
“这是......”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萧景珩脸色骤变,猛地将两人扑倒在地——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顶钉入木柱,尾羽还在微微震颤。
“分头追!”萧景珩抽出佩剑冲出门去。楚清欢刚要跟上,却被陆明渊一把拉住手腕:“太危险了!”他掌心灼热,眼神里的关切不似作伪。
就在这时,一声闷哼从庭院传来。两人赶到时,只见萧景珩正与一名黑衣杀手缠斗,那人招式狠辣,剑剑直取要害。楚清欢急中生智,抄起地上的陶罐砸向杀手。混乱中,杀手趁机掷出烟雾弹,待烟雾散尽,地上只留下半块刻着“玄”字的令牌。
“是玄鹰卫的人。”萧景珩擦拭剑锋上的血迹,目光扫过陆明渊还握着楚清欢手腕的手,神色莫测,“陆评事对赵府机关如此熟悉,倒是让本少卿意外。”
陆明渊面色不改,松开手躬身道:“前日来取证时偶然发现,本想等确认后再禀报大人。”他转身时,楚清欢瞥见他袖中闪过一抹寒光——那分明是与杀手所用相同的淬毒弩箭。
深夜的大理寺牢房,楚清欢辗转难眠。她悄悄起身,却在经过证物房时听见里面传来窃窃私语。透过门缝,她看见陆明渊正与一名蒙面人交易,桌上赫然摆着赵元朔书房里的那块玉佩。
“明日巳时,城西码头。”蒙面人压低声音,“事成之后,你父亲......”
“够了!”陆明渊突然打断,“我只要他平安。”
楚清欢捂住嘴,后退时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铜盆。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她慌不择路地逃跑,却在拐角处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抬头对上萧景珩幽深的眼眸,他手里还握着那把未入鞘的剑,剑尖滴落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这么晚了,去哪?”他的声音裹着寒气,却伸手替她挡住了墙角垂下的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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