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合作意向

林秀禾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那条加密信息仍在闪烁。她将手机塞回口袋，抬头看向周淮安，“目标人物在巴黎东郊的仓库区活动，今晚十点。”

“我们得小心。”周淮安低声说，目光扫过机场大厅的人群，“那边不只有我们的对手。”

飞机降落后的几个小时里，他们迅速与法国合作方接洽，并签署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书。这家名为“Lumière Agroalimentaire”的公司对菌菇产品的品质表现出浓厚兴趣，尤其是林秀禾展示的“赤灵芝”样品，让几位采购经理频频交换眼神。

“我们会安排专人进行实验室检测。”法方代表皮埃尔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如果数据如你们所说，我们可以考虑签订长期供应协议。”

林秀禾点头，嘴角微扬，“我们等你们的结果。”

但她的笑容并未抵达眼底。她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的和平。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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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周淮安带她回到预定的酒店。房间布置简约，窗外是巴黎夜色下的灯火，像是某种无声的注视。

“你觉得他们会接受我们的条件吗？”林秀禾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道。

“不一定。”周淮安站在窗前，手指轻敲玻璃，“但他们需要我们，就像我们需要进入国际市场一样。”

他转身走到桌边，从包中取出一个黑色的U盘，“这是军方情报部提供的资料，关于那个‘目标人物’——他在欧洲的化名是‘Lucien’，真实身份至今不明，但已确认与多个跨国走私组织有联系。”

林秀禾接过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文档，她输入密码后，一份详细的档案浮现出来。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墨镜，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背景是某个港口的画面。

“他和林美兰……有关系吗？”她低声问。

周淮安沉默片刻，“目前无法确认，但我们怀疑她在境外的资金链背后，有他的影子。”

林秀禾盯着照片良久，忽然伸手合上电脑。“今晚的行动，必须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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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秀禾和周淮安再次出现在展会现场。法方代表皮埃尔已经等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位穿着西装的助理。

“昨晚我们内部讨论了很久。”皮埃尔开门见山，“我们愿意推进合作，但有几个条款需要调整。”

林秀禾微微一笑，“请讲。”

“第一，我们希望以每公斤三十欧元的价格收购赤灵芝干品，而不是你们提出的四十欧元。”

“第二，付款周期为货到验收后六十天，而非你们要求的三十天。”

“第三，所有产品必须通过我们在德国的第三方检测机构认证，费用由你们承担。”

林秀禾听完，神色未变。她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这些条款，对我们来说并不公平。”

“商业谈判总是要拉锯的。”皮埃尔耸肩，“我们理解你们的产品有独特性，但也必须考虑到国际市场的波动风险。”

周淮安插话：“你们提出的价格低于市场均价百分之二十五，而付款周期远超行业标准。这不是合作，是压榨。”

皮埃尔皱眉，“我们是大客户，理应享受更优待遇。”

“可我们不是供应商。”林秀禾语气平静，“我们是合作伙伴。”

空气一时凝滞。

片刻后，皮埃尔笑了笑，“那么，林女士，你有什么建议？”

“价格可以降到三十五欧元，但付款周期必须缩短至二十天。”林秀禾缓缓道，“检测费用我们可以承担一部分，但前提是贵方需提供预付款担保，并签署三年以上的稳定供货协议。”

皮埃尔沉吟片刻，转向助理低语几句。

“我可以向总部申请这个方案。”他说，“但需要你们提供额外的保障措施。”

“比如？”周淮安问。

“比如，在未来三个月内，优先为我们供货，不得与其他欧洲买家接触。”

林秀禾心中一动。她当然明白，对方是在试图垄断他们的出口渠道，一旦签了这样的协议，合作社将被牢牢控制在对方手中。

“这个条件，我们不能接受。”她直视皮埃尔的眼睛，“我们可以承诺优先供货，但不能限制其他合作可能。”

皮埃尔的笑容逐渐消失，“那我们就很难达成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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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林秀禾收到一封来自另一家英国公司的邮件。对方表示有意合作，并给出了比法方更宽松的合同条款。

“他们在施压。”周淮安看完邮件后冷静分析，“法方想通过竞争制造恐慌，让我们急于签约。”

“但如果我们真拒绝他们，可能会失去这次机会。”林秀禾眉头紧锁。

“不。”周淮安摇头，“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赤灵芝。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意识到，我们不是唯一的选项，而是最合适的选项。”

林秀禾思索片刻，点头，“那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当晚，她主动约见皮埃尔，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价格维持三十五欧元，付款周期为二十五天，检测费用由双方各承担一半，并允许合作社与其他欧洲买家接触，但法方享有优先权。

皮埃尔听完后，没有立刻回应。他盯着林秀禾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林女士，你是个聪明人。”

“合作应该是双赢的。”她淡淡道。

“我会向总部汇报。”皮埃尔起身，“希望明天能听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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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谈判即将取得突破时，意外发生了。

凌晨三点，林秀禾的因果图鉴突然剧烈震动，纸页泛起幽蓝光芒，一条新的红线在地图上浮现，连接着巴黎市中心的一栋大楼与城外某处废弃工厂。

“他们动手了。”她翻身起床，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周淮安早已穿戴整齐，枪套扣在腰间。“我刚接到消息，我们的仓储中心被人入侵。”

两人赶到现场时，门口的监控已被破坏，门锁被强行撬开。仓库内的部分菌菇样本被盗，还有几箱成品遭到污染。

“不是普通的盗窃。”林秀禾蹲下查看地上的痕迹，“他们想要的是数据和配方。”

周淮安的脸色阴沉如水，“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签下这笔订单。”

林秀禾站起身，眼中寒光乍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掏出因果图鉴，指尖轻触中央符文。图鉴缓缓展开，一道影像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穿过巴黎的街道，走向地铁口。

“我知道他在哪。”她低声说。

周淮安毫不犹豫地跟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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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踪的目标最终停在一栋位于郊区的老建筑前。那是一间废弃的化工厂，外墙斑驳，窗户破碎，仿佛随时会塌陷。

林秀禾和周淮安隐蔽靠近，透过缝隙观察内部情况。

厂房内，几名黑衣男子正围坐在一台电脑旁，桌上散落着几张打印出的菌菇成分分析报告。

其中一人抬起头，露出熟悉的面孔——正是皮埃尔的助理之一。

“果然有问题。”林秀禾咬牙。

“他们在盗取我们的核心技术。”周淮安冷冷道，“准备行动。”

林秀禾点头，正欲上前，因果图鉴却猛地发出一阵刺耳鸣响，红线瞬间断裂。

“糟了！”她心头一震，“他们发现了我们！”

话音未落，厂房深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警报声骤然响起。

林秀禾和周淮安对视一眼，迅速撤离。

但在他们转身的刹那，一道黑影从侧翼闪过，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秀禾只来得及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藏着不属于人类的暗芒。

下一秒，那人朝她扑来，动作快得几乎残影。

周淮安抬枪，却在扣动扳机前迟疑了一瞬。

因为那人的脸上，赫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林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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