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玥微微后仰,避开萧砚灼灼的目光,强装镇定道:“宁王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萧砚闻言轻笑,指尖划过案上的账本:“听说苏姑娘医术高超,不知可否为本王效力?”
苏明玥心中一震。前世她潜心钻研医术,这一世重生,也靠着现代医学知识多次化险为夷。只是她从未对外宣扬,宁王又是如何得知?
似是看穿她的疑惑,萧砚漫不经心道:“那日街头,你避开黑衣人攻击的身法,倒像是懂些医理的。”苏明玥暗自咋舌,这宁王果然心思缜密,仅凭一个动作就能推断出这些。
“不知宁王要我如何效力?”她谨慎问道。萧砚踱步到窗边,望着院中盛开的海棠:“本王有一处医馆,近日来了些疑难杂症,连馆中坐堂大夫都束手无策。苏姑娘若能治好,本王便帮你彻查苏家走私案。”
苏明玥眼睛一亮,当下应下。次日,她便乔装成男子,跟着宁王来到京城最大的医馆“回春堂”。刚一进门,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大夫,救救我儿子!他高热不退,都三天了!”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跪地痛哭,脸上满是泪痕。苏明玥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查看。只见那孩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皮肤上还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可是出疹前曾发热、咳嗽?”她问道。妇人连连点头:“是!大夫快救救他!”苏明玥心中已有判断,这分明是现代常见的麻疹。她转头对一旁的老大夫说:“此乃麻疹,需避风保暖,用银翘散加减,再辅以物理降温。”
老大夫皱眉:“这……从未听过此症,也不知姑娘所言是否属实。”话音未落,又有一男子被抬了进来,此人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苏明玥瞳孔骤缩,这症状,竟是癫痫发作!
她当机立断,扯下腰间布条,塞进男子口中,防止其咬伤舌头,又迅速按住他身上几处穴位。片刻后,男子抽搐渐止,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医术?”老大夫震惊道。苏明玥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不过是些家传之术。”说着,她提笔写下药方,“用钩藤、天麻、全蝎等药煎服,可缓解症状。”
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回春堂门口排起长队。苏明玥坐在诊台前,有条不紊地问诊、开方。正忙得不可开交时,忽听门口一阵喧哗。
“让开!丞相府二公子病了,谁敢抢在前面!”一群家丁簇拥着软轿,横冲直撞。百姓敢怒不敢言,纷纷避让。苏明玥眉头微皱,放下手中毛笔:“无论是谁,都需按顺序就诊。”
家丁头目斜睨她一眼:“你算哪根葱?丞相府的人,也敢得罪?”话音未落,轿帘掀起,一位面色苍白的公子探出身子:“罢了,莫要为难人家。”
苏明玥抬眼望去,心中一惊。这二公子双眼发黄,皮肤瘙痒,分明是黄疸症状。她开口道:“公子这病,拖延不得。若信得过,可让我诊治。”
二公子见她虽身着男装,却面容清秀,眼神清澈,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苏明玥仔细诊脉后,写下一方:“用茵陈、栀子、大黄煎服,每日一剂,再辅以食疗,不出半月便能痊愈。”
家丁头目嗤笑:“说得轻巧,若治不好,有你好看!”苏明玥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三日后若不见好转,我自会登门谢罪。”
此事很快传到丞相耳中。三日后,丞相亲自带着二公子来到医馆,身后还跟着一众太医。却见二公子面色已恢复如常,黄疸尽退。丞相大喜,当场要重金酬谢,苏明玥婉拒:“医者仁心,不敢居功。”
此事过后,苏明玥名声大噪。而她也趁机在医馆中收集药材,研制解毒丹、金疮药等。她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京城,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胜算。
与此同时,萧砚暗中调查苏家走私案也有了进展。只是他望着医馆中忙碌的苏明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总能给他惊喜。而苏明玥却不知,自己与宁王之间的羁绊,正越缠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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