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日心动轨迹

教室的白炽灯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江雨眠握着粉笔的手微微发颤 黑板上“元旦晚会”四个大字歪歪扭扭 像极了她此刻慌乱的心跳 身后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 是班委在指挥男生们布置教室

教室后墙的时钟指向23:00 江雨眠用铅笔尖戳着纸杯蛋糕 奶油上的糖霜被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她垂着眼睫 余光却不受控地往第三排右侧飘——沈之华正弯腰调试音响 黑色卫衣勾勒出流畅的肩线 发梢被顶灯染成浅金色

“别看啦 再看眼睛都要黏上去了 ”许茹妍突然凑过来 草莓味的奶茶气息扑在她耳畔 江雨眠猛地低头 发尾扫过滚烫的脸颊 “哪有......我在看他调试设备有没有问题”

“是是是 调试设备需要目不转睛十分钟 ”许茹妍眨着狡黠的眼睛 突然提高声调 “沈之华！我们雨眠说担心你搞不定音响——”

“许茹妍！”江雨眠慌忙捂住闺蜜的嘴 却见沈之华直起身转头 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她瞬间屏住呼吸 他朝这边扬了扬手“设备OK了，等会谁先起个头？”

起哄声中 文艺委员抱着吉他跳上讲台 前奏响起时 江雨眠才发现是《稻香》 熟悉的旋律漫开 有人轻轻打着节拍 有人跟着哼唱 她偷偷望向沈之华 他正歪头和那严禾说话 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快唱啊！”许茹妍撞了撞她肩膀 江雨眠慌忙开口 却发现沈之华不知何时已经侧过身 含笑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在她身上 她的声音陡然发颤 好在合唱声越来越大 将慌乱的尾音吞没在温暖的声浪里

23:45 教室的灯突然熄灭 漫天彩带从天花板倾泻而下 彩色串灯次第亮起 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像是浸在星河中 有人提议玩击鼓传花 当毛绒玩具落到江雨眠怀里时 全班爆发出整齐的“起哄声”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班长举着手机当话筒 江雨眠攥紧裙摆 余光瞥见沈之华支着下巴 专注地看着这边“大......大冒险。”

“对着全班唱首情歌！”

起哄声里 许茹妍悄悄往音响里塞了张U盘 前奏响起的瞬间 江雨眠浑身发烫——那是沈之华最喜欢的乐队新歌 她攥紧麦克风 看着远处少年逐渐睁大的眼睛 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你是我未曾坠落的月亮 藏在云层里发烫......”颤抖的歌声里 温柔的声线里 倒计时开始 江雨眠数着“三、二、一” 漫天烟火在窗外炸开 江雨眠看沈之华的眼神比星光更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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