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7-玫瑰花丛（重修）

　　为了烘托圣诞气氛，给其他学校的人留下好印象，霍格沃茨城堡里的每一处都经过了精心装饰，就连少有人走的曲折小径上都铺上了施了魔咒的会发出微弱荧光的鹅卵石，人走在上面就像走在星河上。

　　在夜色的笼罩下，城堡外的景象呈现出只有麻瓜童话里才会有的浪漫的、神秘的气氛。

　　暖阳和哈利并着肩慢慢走在一条小径上，在玫瑰花丛中穿行。虽然衣着单薄地走在冰天雪地里，但暖阳事先为自己套了起码七八个保暖咒，所以此刻并不觉得很冷。

哈利·波特：他为什么要生气呢？我是说——罗恩，他今晚看起来很奇怪。

　　哈利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但这里显然看不见礼堂的环境。

白暖阳：一点也不奇怪，这是他自找的。

　　暖阳哼哼了两声，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跟着哈利出来，她就该让这对呆瓜兄弟在里面排排坐！

　　跟她在一起聊什么不好，聊罗恩，哼。

哈利·波特：呃——

　　哈利感觉到了暖阳不太高兴的情绪，但又想不出来为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

　　想用美男计？没门！暖阳一脸高贵冷艳，继续往前走去。

　　出席舞会的正装礼服以美观为首要功能，比往常的厚斗篷要单薄许多，在室外待久了，哈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暖阳顿了一下，提起一边的裙摆，露出一节莹白的小腿——上面绑着一节皮质腿环一样的东西，她的魔杖就这样牢牢固定在小腿外侧。

哈利·波特：——！

　　在哈利怔愣的目光下，暖阳抽出了她的魔杖，在他的衣角处轻轻点了几下，一股暖流顺着衣角飞快在他全身蔓延开来，驱散了所有寒意。

白暖阳：保暖咒，学会了吗——之后自己动手。

　　说完，她又把魔杖塞了回去，重新放下裙摆。

哈利·波特：我还以为没人会带魔杖过来——？

　　哈利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暖阳绑魔杖的腿，呆呆地问道。

　　可是有些事情是越不想，就越往那个方向奔去，在薄纱之间，那抹莹白若隐若现，如同梦境一般，吝啬泄露一丝旖旎风光。

白暖阳：魔杖是巫师的第二生命，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让它离开手超过一米的距离——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它，你说对吗，哈利？

　　暖阳理直气壮地说道，低头调整了腿环位置，又动了动脚，确保魔杖不会影响她的一切行动。

　　哈利突然觉得很热。

　　他垂着头，手指收敛，掌心渗出浅浅的薄汗。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哈利的回应，暖阳转过身，有些奇怪地看向此刻明显处于另一个时空的男孩。

白暖阳：哈利，你在想什么呢？

哈利·波特：腿——

　　经过了至少三秒钟，哈利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慌张地抬头，对上了暖阳瞪大了的眼睛。

哈利·波特：我，我不是......

　　哈利闭上眼，无力地解释。

　　真糟糕，太失礼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活体流氓。

白暖阳：哈利，你，你怎么......

　　暖阳连忙放开仍然扯在手里的裙摆，感觉舌头开始打结，男生都这样的吗？跟他谈正事，他却满脑子荷尔蒙？

　　简直，简直没眼看了。

　　小径上发着光的鹅卵石刺眼的过分，在极度安静的空气里，两人脸颊上越来越明显的绯红清晰可见。

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的石雕旁传来，打破了他们之间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哈利从没想到斯内普低沉滑腻的声音会像现在这样悦耳动听，他发誓，这个星期他都不会喊他老蝙蝠了。

路人甲：（卡卡洛夫）：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

　　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路人甲：（卡卡洛夫）：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西弗勒斯·斯內普：那就逃跑吧！

　　斯内普的声音显得非常不耐烦。

西弗勒斯·斯內普：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暖阳下意识拉住哈利，找到一樽雕像在它后面躲了起来。这明显不是他们该听到的消息，被发现了不得撞上枪口——哈利就是一个扣分的靶子。

　　但是长款的大摆礼服果然不适合舞池和大厅以外的其他地方，更别提那双细跟高跟鞋了，它们的严重影响了暖阳的行动力。本应仙气满满的裙摆在移动的过程中，先后绊住了四只脚。

　　于是，在这个夜里，霍格沃茨最年轻的、以最快速度通过火龙的勇士，就这样被一条裙摆打败，连同他的舞伴，惨兮兮地摔倒在雪地里。

　　好在草地上的积雪足够厚重，他们的着陆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使斯内普或者卡卡洛夫没有立刻发现他们藏身的雕像。

白暖阳：！

　　虽然不喜欢磨脚的高跟鞋，但是总比没有鞋子来得好，暖阳哭唧唧地看着刚刚摔倒时甩出去的鞋。

　　这么近又那么远。

　　因为少了一只鞋，暖阳不得不搀扶着哈利来保持平衡，从远处看，就像是她窝在了他怀里一样。

　　但暖阳恍然未觉，因为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在鹅卵石的照耀下，她看到卡卡洛夫撩起了自己的礼服袖口。

路人甲：（卡卡洛夫）：你也知道的，那个东西——

　　卡卡洛夫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对自己即将说出的东西感到十分惧怕。

路人甲：（卡卡洛夫）：不要说你没有发现它的颜色在变深，西弗勒斯！你和我都知道那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它越来越明显了，你看！

西弗勒斯·斯內普：把它藏起来！

　　斯内普的语气忽然变得恶狠狠。

　　他放弃再与卡卡洛夫进行任何交谈，转身用魔杖将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接连揪出几对被笼罩在黑暗以及荷尔蒙中的学生。

　　不知道是因为不喜这种行为，还是因为密谋敏感内容时被撞破而感到恐慌，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比匈牙利树蜂还要凶狠。

西弗勒斯·斯內普：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

　　他看着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去。

西弗勒斯·斯內普：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

　　另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也跑了起来。

　　暖阳瞳孔地震，拉文克劳被扣分了？那她得躲好，不能再被扣了。

　　幸好，ＦＦＦ团长斯内普并没有巡视到这边来，直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暖阳和哈利才慢慢松开对方的胳膊。

哈利·波特：你的脚受伤了吗，爱莉丝？

　　哈利小心地将暖阳搀到花池旁边的石台上坐下，又趴到雪地从灌木丛里够出她掉落的鞋子。

　　如果被鞋子磨掉皮算受伤的话……

　　暖阳摇摇头，接过了鞋子，穿上。

哈利·波特：斯内普什么时候和卡卡洛夫开始用教名称呼对方了？

　　哈利望着雪地上几串杂乱的脚印，小声嘀咕着。

哈利·波特：他们认识吗？

白暖阳：重点是那句话“越来越明显了”——哈利，卡卡洛夫甚至想逃跑。

　　暖阳蹙了蹙眉，提醒道。

哈利·波特：什么意思？

　　哈利不太明白，他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把脸凑到暖阳面前。

白暖阳：那是黑魔标记，我看到了——在这个位置。

　　暖阳拉过他的左臂，将袖口翻折上去，用手指在他小臂靠前的地方点了点。

白暖阳：卡卡洛夫说，它的颜色正在变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哈利。

　　她的手一到冬天就格外的冰凉，手指一碰到皮肤，哈利便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过他特别感谢这两位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家伙造成的声响，他们让他脱离了社死的时刻，不至于在过度尴尬的空气里窒息而死。虽然代价是格外沉重的气氛，但哈利依然认为这很划算——暖阳看上去已经忘记了他刚刚的口出狂言了。

　　两人又慢慢地走了一会儿，刚走到一个巨大的石雕驯鹿旁边，越过石鹿可以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在月下闪闪发光。而两个模模糊糊的、高大的人影正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

　　很好，今夜是一个适合吃瓜的夜晚。

　　暖阳和哈利对视一眼，闭上了嘴巴，准备开溜。

　　这时，海格说话了，声音有种异样的嘶哑，又带点期待与激动。

海格：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

　　虽然暖阳总想着要做吃瓜最前线，但她没想过这么前，更不想吃自己朋友的瓜，尤其海格此时很显然在对马克西姆女士倾诉衷肠——他提到了自己的母亲，似乎还涉及到个人隐私。

　　她扯了扯哈利的衣袖，示意他，他们两个该溜了，这不是他们该听的。

　　哈利意会地点点头，和她一起蹑手蹑脚地退开，准备从另一端的小径离去，结果那条路上突然蹿出两个人影，把他们俩吓得连忙退了回去——那是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他们看起来像是从舞会里溜出来的，两个脑袋亲密地纠缠在一起，十分火热并且迫不及待，甚至顾不上仔细查看周围是否有人，就这样隐藏在一片玫瑰花丛里。

白暖阳：呃……

哈利·波特：！！！

　　虽然他们看起来忙碌得很，但是如果暖阳和哈利从那条路经过，必然会惊动他们两个，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更尴尬一些——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影逐渐交叠在一起，戴维斯的脑袋已经从芙蓉的脸颊、脖颈甚至胸口继续往下，他的手已经撩到了芙蓉银灰色的缎子裙摆之下。

白暖阳：要不，我们躲起来，等一等吧？

　　暖阳尴尬地说，此刻的他们除了原地消失，似乎往哪边走都不对劲。

　　哈利半响才哦了一声。

　　他们小心翼翼地躲到了石雕驯鹿的阴影之下，狼狈地等在那儿，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只等着海格或者芙蓉他们任意一方自行离开。

　　暖阳和哈利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盯着石鹿上的石头纹路和一只趴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大甲虫，强迫自己对它们产生兴趣，可是，它们并不有趣。海格和马克西姆女士的谈话声，还有芙蓉隐隐约约压抑的呻吟还是止不住地钻进了他们的耳朵。

　　暖阳和哈利不得不抬手捂住了对方的耳朵，试图屏蔽掉这些声音，可惜还是有声音陆陆续续地传来了。

　　海格说了很多哈利听不明白的话，直到马克西姆女士觉得自己受到了偌大的冒犯，怒气冲冲地离开，他也没听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们继续等，等海格从喷泉边上离开。

　　等了不知多久，哈利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暖阳重新从阴影里钻出来。另一端的芙蓉和罗杰已经不见了，只余下乱七八糟的玫瑰花丛和零碎的落叶。

　　现在这一片就只剩下暖阳和哈利两个人了，连那只大甲虫都飞走了。唯有夜风和月色，以及影影绰绰的仙子之光环绕在他们上方。

哈利·波特：爱莉丝，刚刚海格是不是说了他是混血巨人？那是什么？为什么马克西姆女士那么生气？

　　哈利疑惑地看着暖阳，他知道她肯定知道为什么。

　　暖阳也不负他所望，回答了他。

白暖阳：他是说了，但我宁愿他什么也没说，这太不谨慎了——巨人不是什么友好的种族，哈利。他们很多生性凶残好战，海格作为混血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白暖阳：跟狼人一样，有这种血统的人注定会被人带有偏见地看待，这些固执又古板的巫师们可不会对他多友善——所以，哈利，我们千万要保守这么秘密，就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吧。

　　哈利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但由于暖阳举的狼人的例子十分硬核，他大概也能了解到混血巨人在巫师界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存在。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哈利·波特：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散步吧，今晚的玫瑰花园可能不太适合……

　　暖阳扇了扇发烫脸颊，同意了这个建议。

　　他们在雪地里又慢慢走了一会儿，在舞会即将结束时回到了城堡。

　　作为霍格沃茨学校的主体建筑，城堡的装饰显然要比外面精致很多。槲寄生和冬青枝编织而成的花环缠绕着每一扇窗户的上檐，红浆果槲寄生一丛一丛地挂在天花板上，映衬着柔和的黄色烛光，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充满了圣诞特有的节日气氛。

白暖阳：我想我们该结束今天了，对不对？宵禁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在通往拉文克劳塔楼的楼梯前，暖阳透过玻璃窗看着哈利的倒影，缓缓地说道。

白暖阳：我今天过得很开心，希望你也是。

　　哈利心不在焉地胡乱点着头，他的目光瞥到左侧窗户上方一大束垂挂着的槲寄生，想起了自己计划了无数个日夜的方案和台词，手心开始疯狂分泌汗水。

　　他清了清嗓子。

哈利·波特：你能站过来一点点吗，爱莉丝？

　　暖阳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挪了几步。

白暖阳：你干嘛？

哈利·波特：我有话想对你说。

　　哈利神色很是认真。

　　暖阳稍稍站直了些，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好像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了。

哈利·波特：爱莉丝，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

　　哈利往前走了一步，把暖阳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弯下身，两人目光平视。

哈利·波特：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从小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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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阳：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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