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4-口出狂言（重修）

　　择日不如撞日，去有求必应室练习游泳的日子和时间就决定在了这一天的晚膳时间，因为这时候的众人包括教授们几乎都会在礼堂里进食。这就大大方便了两个需要偷偷使用有求必应室的人，给他们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白暖阳：哈利——带上隐形衣和活点地图备用，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暖阳和哈利约定好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外碰头的时间后，小声地叮嘱着哈利。

哈利·波特：嗯，好的。

　　哈利点点头，然后两人分头行动，一个去往厨房拿吃的，一个返回寝室拿夜游用的道具，等待待会儿的悄悄会面。

　　当大家都聚集在礼堂时，脱离大队的两人已经悄悄汇合了。暖阳拿着活点地图查看，确保不会撞见其他人，哈利则捧着他的金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白暖阳：为什么要把金蛋拿来？你不是已经知道内容了吗，哈利？

　　哈利叹了口气，缓缓对暖阳解释道

哈利·波特：我只是想着再去听一听金蛋的声音，确保信息的准确——鉴于第一个项目的动物是火龙。

　　暖阳想了想，觉得哈利这话没毛病，便点点头，继续往八楼的有求必应室走去。

　　看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暖阳就知道他们到达目的地了。她在挂毯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来回走了三遍，集中注意力去想自己的需求“游泳池”，于是一道光滑的大门在墙壁上浮现。

白暖阳：很好，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进去吧。

　　哈利单手捧着金蛋，另一只手去开门，发现里面比起游泳池，更像一个盥洗室。实际上，如果他是级长，那么他就会发现，这间房间几乎和级长盥洗室一模一样。

　　整个房间都是用雪白通透的大理石做成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暂时没有水的水池，池边上有着无数金光闪闪的、镶着宝石的水龙头，它甚至还配有一块跳水板。天花板垂着一盏点着许多支蜡烛的豪华枝形吊灯，柔和又温馨的光点亮了整间房间。

哈利·波特：酷——！这是你想象出来的游泳馆吗，爱莉丝？

　　哈利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问道。

白暖阳：呃，虽然很像，但并不是——我倒觉得这比较像一间盥洗室，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暖阳迟疑了一瞬，然后把目光落在墙壁上那幅巨大的金相框里的美人鱼画像上。

　　有求必应室怕不是因地制宜，把级长盥洗室搬来了吧？

哈利·波特：这——是人鱼？她睡着了？

　　哈利顺着暖阳的视线看去，画里的美人鱼正侧躺在一块岩石上，一头长长的金发披散着，覆盖着她的脸庞，随着每一次呼吸而起伏，看样子睡得正香。不过他没敢细看，因为画里的人鱼并没有穿衣服。

白暖阳：嗯，好像是。

　　暖阳看着人鱼画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简直就是巫师界的照骗嘛！这跟黑湖里的人鱼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算了，算了，她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杂事甩开，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哈利身上。

白暖阳：哈利，你准备好了吗？

　　哈利倒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很紧张，而站在他身侧的暖阳就是制造这股紧张的源头。

哈利·波特：呃，好、准备好了。

　　他走到角落，把金蛋和隐形衣放在一条长凳上，又从一旁的箩筐里抽出一条雪白的浴巾攥在手里，犹犹豫豫地转过身，看向还在好奇房间结构的暖阳。

哈利·波特：那个，呃——爱莉丝，我要换……嗯......你、你能不能——？

　　看到哈利扭扭捏捏又带着点局促的样子，暖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白暖阳：明白，我帮你把水给放好——嗯，这段时间你可以......换一下衣服。

　　说完，她便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向水池边上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许许多多的水龙头，颇有研究精神地一个个给拧开来。

　　哈利抿了抿唇，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

　　用最快的速度，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响，哈利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上浴巾，踩着拖鞋，抱起金蛋返回了池边。

　　不过因为很少穿这么少，而且还是在女朋友眼底下这么穿，哈利有点不习惯。

白暖阳：是好了吗？哈利——我想这里应该不是泳池，而是浴池，你看！

　　虽然听到了哈利的脚步声，但是暖阳还是没有转过头，她依然兴致勃勃地拧着各个水龙头，她发现了——它们分别控制着各式各样混着热水的泡泡浴液，有的会喷出足球那么大的粉色和蓝色的泡泡，有的会喷出晶莹剔透、又密又厚的泡沫，甚至还有能喷出香味浓郁的紫色雾气。她一会儿关，一会儿开，转眼间，整个浴池就被大量的，各色泡沫、泡泡以及冷水（有热水，但黑湖水很冷，哈利得适应低温）填满。

哈利·波特：真是神奇又梦幻的一幕，果然——霍格沃茨是发生奇迹的地方。

　　哈利不由地感叹了一句，即使他现在十分紧张，也免不了被这特别的景象所吸引。他放下金蛋，蹲在暖阳旁边，也好奇地拧着水龙头，他特别欣赏一个龙头喷出弧形水柱，从水面划过的奇妙景象。

白暖阳：我也这么觉得，能来到这里读书真的太棒了！

　　暖阳开心地说道，然后脱掉了袜子和鞋子，把两只脚丫子泡进了水里。

　　有点冷，但还能接受。

白暖阳：对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看到还蹲在她身旁玩水龙头的哈利，暖阳边把所有的水龙头都关掉拧紧，边不解地问。

　　哈利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僵硬着身体，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暖阳：怎么啦？

　　经过互联网洗礼的暖阳并不觉得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哈利有什么问题，更少的她都见过呢。所以她只是眨了眨眼，接受良好地指着浴池。

白暖阳：时间很快过的，你得赶紧练习，别浪费每一秒。

　　哈利不知所措地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暖阳。

哈利·波特：那什么……你知道的，爱莉丝，我的姨父姨妈巴不得我淹死，我是说，他们从来没让我学过游泳，所以，我不会游泳……

白暖阳：嗯，我知道。

　　暖阳歪了歪头，眼睛里写满了“所以呢？”三个字。

　　哈利硬着头皮，喉咙干涩地说道

哈利·波特：既然我不会，那么我自然也不会想到我有一天要在霍格沃茨里游泳，所以……我没有准备……

　　他局促地捏紧了围在腰间的浴巾，耳朵红成一片。

白暖阳：嗯？没有准备什么——

　　暖阳忽地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慌乱得顾不上咬到的舌尖，猛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脸。

白暖阳：你下水吧，我、我不看。

哈利·波特：……嗯。

　　哈利发誓，她没捂住的耳朵和他的肯定是一样的红，这让他莫名的有些放松——他想到了暖阳曾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句话果然是真谛，他切身体会到了。

　　但是他的脸皮还没修炼到这个地步，所以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解开浴巾，迅速把自己埋进堆满浓密泡沫的水里，池子有点深，他的脚勉强能够到池底，但正好可以让他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等确认自己的身体都被泡沫给挡严实了以后，他才小声地告诉暖阳，她可以睁开眼了。

　　暖阳嗯了一声，先是虚张着手指，透过指缝偷偷看了一下哈利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才把手给放下，眼神飘忽不定地四下乱瞟。

　　该死，回旋镖打回自己身上了。

白暖阳：咳，抱歉，哈利——是我想当然了，忘记这突发情况，你根本没有准备……

　　她羞窘地瞥过去，两人的视线蓦然对上，又迅速撇开。

白暖阳：不过没关系，嗯，问题不大——你有内裤吧——？

　　！！！

　　救命，她在口出什么狂言啊！

　　暖阳懊恼地捂住滚烫的脸颊，但哈利表现得比她更紧张。

哈利·波特：啊……嗯，有，有的。

　　哈利含混地说道。

　　一阵寂静过后，哈利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哈利·波特：我再听听金蛋里的声音。

白暖阳：好。

　　暖阳胡乱地把金蛋捡起来，递给水里的哈利，后者无言地接过。

　　明明是冷冰冰的水，两个人却觉得滚烫非凡，指尖相交的一瞬，露出来的肌肤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粉。

　　等哈利扎进水里后，暖阳再也掩饰不住，立刻捧着发烫的脸颊，无声尖叫。

　　罪过，罪过……她不是故意的。

　　她发誓，她可从没想过金桔子踩缝纫机，毕竟哈利还是个孩子——当然，她自己也是。

　　深吸了几口气，将浮动的心情压下去，等哈利从水里浮上来时，暖阳已经恢复了镇定，至少表面上看是镇定的。

白暖阳：以前你没有游过，那么就先学自由泳。

　　哈利嗯了声，他的两只手还抱着金蛋浸在水里，腾不出来擦掉那些顺着水流留在脸上的泡沫和碎发，所以他甩了甩头，想把湿漉漉的头发从眼睛上甩掉。

白暖阳：嗯……金蛋先放一边吧。

　　暖阳伸手抹掉他脸颊上的泡沫，把金蛋接过来放到浴池边沿。

哈利·波特：谢谢——你要开始教学了吗？

　　哈利弯眼笑了笑，踩着水靠近了暖阳，安静地歪头趴在她旁边的边沿上，几缕湿润的黑发沾在颌骨，映得他的肤色更白了。分明是宽肩窄腰的男性躯体，手臂能看见纤薄又清晰的肌肉轮廓，却给人一种柔和静美的感觉。

　　暖阳呼吸一窒，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白暖阳：游泳特别简单，我估计你一会儿就学会了，之后主要是熟悉巩固——我会把每个动作细分下来，等你动作都会了，合起来就特别容易。

　　挪开了视线，默念了几遍刑法，暖阳终于心如止水，可以沉下心来教学了。

白暖阳：首先是腿部动作，先练习坐姿打水。

　　她一边说一边坐在池边示范，两只手往后撑着，两腿伸直，脚尖相对，脚跟分开成八字。

白暖阳：打水的时候，两腿要放松，以髋部为轴。

　　怕哈利不明白，她又拍拍自己髋部的位置。

白暖阳：大腿的力量带动小腿，然后交替打水。

　　一旦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算自然多了。

　　看着哈利乖乖地坐在她身旁练习陆地打水，暖阳点点头，很满意他的表现——基础还是要打好的。等哈利动作熟悉了，暖阳开始让他在水中练习，这就难多了，哈利练习了一会儿就觉得腿酸得不行，但是他还是咬咬牙，继续坚持。

　　看练得差不多，暖阳便让他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他们又开始新的动作，俯卧打水——两只手抓着池边，把身体尽量漂浮成为和水面水平的姿势，两腿伸直，直腿曲腿打水。

　　哈利在运动方面的领悟能力非凡，几乎是暖阳一教就会，动作还很标准。不多时，他就已经学会了所有动作，能在浴池里来回游上几圈。

哈利·波特：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出师啦？

　　哈利得意挑了挑眉，一双翠绿的眼眸在烛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白暖阳：我想是的，这几天你再巩固一下，再加上泡头咒——比赛一定没有问题了。

　　暖阳拿起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

白暖阳：对了，已经过了十点，我们应该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我有魔药课要上。

　　她边说边站起来，查看完活点地图后，疑惑地看向还埋在水里的哈利，浓密的泡沫已经渐渐开始消散，慢慢变得清澈的水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因为快速生长而略显瘦削的身体轮廓。

　　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哈利·波特：嗯……好的。

　　哈利羞涩又无辜地仰视着她，仍在水里漂浮着，没有动作。

　　暖阳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因为她的注视，他才不好意思从水里出来，毕竟……游泳的时候不觉得，安静下来时，被浸湿的裤子勾勒出的轮廓还挺明显的。

白暖阳：咳，咳——那什么，我出去等你。

　　说完，她捡起金蛋，转身，用九秒九的速度冲出了房间。

　　看到这样的暖阳，哈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这种心情的人不止他一个，真好。

　　他缓缓从水里起身，捡起毛巾擦干了身体，走到角落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才走出了房间，重新回到一片漆黑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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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阳：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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