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很小,小到一转身便可以遇见熟悉的人。霍格沃茨又很大,大到分开了就很难再相见,尤其在不想见某一个人的时候。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暖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拉文克劳塔楼。
踢掉鞋子,啪地摔进软绵绵的被褥里,整个人面朝天,平躺在床上。
窗外的风吹动白杨树叶发出的声响,传入暖阳的耳朵里仿佛就成了哗啦啦的雨声,这令她的烦躁心绪更加难缠。在往日里让暖阳觉得无比动听的风声,此时也成了拨乱她心弦的罪魁祸首之一。
好烦,烦死了。
尤其在半夜饿醒过来,发现床单被褥都染上了一块块斑驳的血迹后,就更加的心烦意乱。
挥动魔杖,把所有污渍清理干净,暖阳抱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但她没有躺回床上,而是转身去了拉文克劳塔楼最顶层的阁楼。
一轮新月高高的挂在泛青色的西方苍穹,清冷的月光映照处斑驳的树影。
暖阳坐在紫色的小软垫上,眼神放空地仰望着星空,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大雨很好地阻挡住了视线。
口袋里的金币微微发着烫,暖阳把它拿了出来,召出显示屏,里面满是哈利发来的讯息。
【抱歉,哈利,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
暖阳觉得此时并不是好好聊天的机会,照她现在的心态,路过的小狗她都想给两巴掌,更别提本就惹她生气的哈利了。
不见面,也许对她和他都好。
毕竟,两个人里总要有一个人情绪稳定。
格兰芬多塔楼,男生宿舍里,哈利看着暖阳发过来的讯息魂不守舍,眉头紧锁又手足无措,这状态持续了十分钟之久。
哈利·波特:罗恩,你睡了吗?我知道你没睡,帮我想想怎么解决问题——爱莉丝她不理我了。
哈利拨开罗恩床上的帷幔,一屁股坐在床边,把睡得正香的罗恩摇醒,然后叭叭叭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罗恩:……?
怀民亦未寝.jpg
罗恩打了好几个哈欠,然后把被子从哈利手里夺了回来,盖在脑袋上。
有时候,在寝室是很想打死室友的。
哈利又扯下。
哈利·波特:罗恩,你说我该怎么办?
罗恩朝自家好兄弟翻了个白眼,又把被子拉上,压在自己身下,确保不会再被扯下。
罗恩:虽然我很想站你这边,但哈利,这次你得听爱莉丝的,乌姆里奇就是个变态,你不能白白忍受她的折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帮不了你。
话音刚落,他就打起了呼噜,年轻人的睡眠质量就是好,倒头就睡。
哈利瘪了瘪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才酝酿出睡意,陷入梦乡。
迷糊间,他似乎又梦到了那条幽暗的长走廊。
接下来的日子,假如十分平静,那么这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事情或许就没有了。然而一旦有了开始,后续风波也就接踵而至了。
对哈利来说,这是很难熬的一个星期。
先是乌姆里奇的禁闭——这是导致后续一系列问题的导火线,女朋友不理他了,他的家庭作业也已经到了不堪收拾的地步,让他每一天都过得异常疲惫。
然后,星期四的早晨,他又被得知他不能参加星期五的守门员选拔后,怒气冲天的安吉丽娜数落的一顿。
哈利认为他最好去找普德米尔联队核实一下,奥利弗·伍德是不是在训练期间不幸去世了,因为他的灵魂好像附在安吉利娜身上了。天知道他只是找球手,和守门员能有什么配合?
唯一的好事,也许就是这几天禁闭的内容不再是用那支羽毛笔写句子了。
因为周二那天,庞弗雷夫人真的找麦格教授报告了此事。
麦格教授当天晚上,在哈利的禁闭时间前就找到了他,并告知他,她和邓布利多已经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
麥格教授:波特,关于禁闭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了,也找过乌姆里奇进行谈话,她那样的做法是非常不恰当的,阿不思已经警告过她,我想她不会再那样做了。
顿了顿,她嘴唇抽动了一下,语气不复刚才那般冷硬,显得有些柔和地哈利说
麥格教授: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是你的院长,波特,虽然我知道你们一直认为我不像其他学院的院长那样偏袒自个学院的学生,但我绝不会让我的学生在霍格沃茨受到伤害,知道了吗?
哈利羞愧地红了脸,心里却涌上一股热流。
哈利·波特:我知道了,谢谢你,麦格教授。
他真诚地说道。
麦格教授摆摆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时间转回现在,星期五,天色还是和这星期的前几天一样阴沉而潮湿,像极了哈利的心情。
哈利·波特:你说我能上去女生宿舍吗,赫敏?
哈利边走边说。
走进礼堂时,他还是习惯性地朝职工桌扫了一眼,尽管他已经对看到海格不抱什么希望了。
赫敏:很抱歉,哈利,但这件事你想都别想,完全没有可能。
赫敏抱着书本,直直迎上哈利的目光,然后不带任何一丝犹豫戳破了他的妄想。
哈利撇过头,眼神闪烁。
赫敏:所以你和爱莉丝是吵架了?
赫敏扭头看向拉文克劳的长桌,这几天除了课堂,都没有见到过暖阳出现在礼堂,而且每次见到她,她都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问她,她也只说“没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哈利闻言,立刻摇头。
哈利·波特:没有,我们没有吵架。
但比吵架更糟糕,哈利心想。
所以是你做错了什么吗。赫敏没有说话,但眼神满是这个意思。
哈利恼羞成怒地瞪了回去。
赫敏:说吧,哈利,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闭嘴不提,罗恩却捧着一碟子烤鸡翅凑了过去,幸灾乐祸地给哈利当起了嘴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遍。
罗恩:赫敏你说说,就他这个想法,爱莉丝能理他嘛。
听完前因后果,赫敏不赞同地看着哈利。
赫敏: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隐瞒我们呢,哈利——爱莉丝是对的,就应该把这件事捅到上面去,不能把它给掩埋了。
哈利张了张嘴,但没等他说话,赫敏瞪了他一眼,立刻又夺回了话头。
赫敏:你以为这样就是与乌姆里奇对抗吗,傻瓜,你只是在做无用功——自我感动罢了。你瞒着这件事,对她不会有任何损失,只会助长她的气焰,今天敢对你这样做,那明天就会是任何一个反对她的人。
赫敏厉声说道,把哈利说得愧疚难当。
哈利不得不承认,赫敏的话虽然难听,但无比的正确。他不禁思考,是不是在他瞒下这件事不向教授们求助的时候,就有另一名学生也在深受其害呢。就像蟑螂一样,当你发现一只的时候,其实暗地里已经有无数只了。
当天夜里,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离开,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后,哈利在窗前坐了很久很久,也思考了很多很多。松树的枝头上,清风浅唱低吟,薄荷的清甜缠绕着鼻息。冷杉树尖上的上空,星河璀璨。
从前每个不眠的夜里,哈利都会和现在一样,静静地坐在这里思考。但今夜的心境明显比之前要更开阔和澄明。
【对不起,爱莉丝,我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
哈利朝窗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打上文字,把这条消息传送给了暖阳。
很快,他得到了回复,是一张月亮的照片。
虽说这些天暖阳一直没有与他见面,但其实他发的每一句话,她都有回复。有时是一个句号,有时是一个哦,但也算是字字有回应,句句有回音了。
冷战,但又没完全冷战。
【那霍格莫德日……能一起去吗?】
看着那张月亮照片,哈利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但马上又抿成了直线,因为暖阳是这样回复他的。
【看情况吧。】
哈利叹息一声,踱步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拉上帷幔,把自己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在被窝里掏出一块镜子来。
此时此刻,也只有教父能帮上自己的忙了,他心想。
另一边,拉文克劳塔楼,毫无血色的暖阳愁容满面地躺在床上,不是她不想跟哈利和好,实在是身体不允许。
这次的生理期来势汹汹,繁杂的学业,加上羽毛笔的折磨,她不出意料的病倒了。
虽然有魔药,但也架不住反反复复的病情。
摸了摸刚吹了风,又开始发烫和迷糊的脑袋,暖阳熟稔地掏出提神剂,掀开瓶盖,一口灌了下去。
白暖阳:噢,该死的乌姆里奇!
感受着直冒蒸汽的两只耳朵,暖阳日常问候起乌姆里奇。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药效渐渐上来,暖阳呼吸平缓,进入了梦乡,脸上还有浅浅的笑容,大概是个好梦。
梦里面,似乎在进行一场魁地奇比赛,而暖阳从天而降夺走了鬼飞球,飞离了球场,翠绿的眼眸在城堡的建筑上打着转,接着找准了目标——
那个鬼飞球急速又凶猛地往五楼一个窗户飞去。
“十分!”暖阳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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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阳: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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