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下台了,但他在下台前总算做了件好事——为西里斯平反了。
恢复自由的西里斯重新成为了哈利的合法监护人,但是西里斯没有带着哈利搬回格里莫广场12号。据邓布利多所说,格里莫广场12号虽被施了很多保护咒语,可哪一个都不及血缘魔法更能保护哈利——这个魔法使得伏地魔不能接触或伤害到哈利(仅限德思礼家附近)。
间接伤害也是伤害,所以伏地魔手下的食死徒、摄魂怪等,都会受到此魔法的限制,不能伤害他。
当然,仅限于德思礼家附近。
而维持血缘魔法的前提是哈利每年必须回到莉莉血亲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德思礼家,住上一段时间。
所以哪怕不情不愿,哈利仍要在德思礼家待满两个多星期。
暖阳在街上溜达一圈,因着德思礼一家还没出门,不好进去找哈利,便去了一趟理发店把头发先给修理了一下——从狗啃的短发修成日系短发,配上空气刘海,一整个减龄。
等再回到女贞路时,时间刚好,德思礼家的车正好开走。
暖阳走到大门旁的窗户前,悄悄往里瞧了一眼,却刚好跟一双翠绿的眸子对视上。
豁,被发现了。
眨眨眼睛,她浅笑盈盈地朝里挥了挥手。
白暖阳:午安,哈利。
绿眸的主人神色惊喜,唰的一下把窗户拉开,探出毛茸茸的黑色脑袋来。
哈利·波特:爱莉丝,你怎么过来了?
哈利是真的惊喜,因为邓布利多的叮嘱(伏地魔的崛起和食死徒的猖獗),也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不得不待在德思礼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随意溜达——德思礼一家都在的时候,他更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聊地数着数字。
除了盼西里斯来,就是盼暖阳来。
没有娱乐,没有陪伴,他整个人都快待抑郁了。
白暖阳:因为——
诡异地停顿片刻,暖阳扬起甜甜的笑容。
白暖阳:我想你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这笑容,这语气,甜的哟,哈利不用想都知道暖阳在忽悠他。
但他甘之如饴。
她都愿意花心思哄他呢,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会儿对上视线,他也跟着咧嘴一笑。
哈利·波特:我也想你。
真信啦?
作为好哄的奖励,暖阳捧住男朋友的脑袋,对准脸颊重重地mua两口。
白暖阳: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正说着呢,突然鼻尖一凉,抬头看去,原本湛蓝的天空累积了一层薄薄的乌云。
如烟如雾的小雨轻柔洒落,暖阳伸手探了探。
白暖阳:下雨了。
她把潮湿的手心展示给哈利看。
原本还在咧嘴傻笑的哈利瞬间回过神,把门打开,让暖阳进屋。
哈利·波特:去我房间吧,这里的东西他们怕我弄坏,都不让我碰的。
虽然他自己偷摸着碰了不少回就是了。
哈利耸了耸肩。
暖阳知道德思礼一家的德行,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没怎么意外,点点头就跟着哈利去了他的房间。然而,只进去了一秒就立刻被哈利推了出去。
白暖阳:???
暖阳歪头看向哈利。
哈利摸了摸鼻子,没有解释,只留下一句“给我三分钟”就闪身进了房间,还把门给锁了。
——大意了,他都忘了要收拾一下。
白暖阳:什么嘛,莫名其妙。
屋内,哈利化身小陀螺,动作迅速地把床上散落的衣服袜子和一些不健康的小漫画一股脑塞到床底下的收纳筐里,然后又赶紧把桌上的食物包装纸都扔掉,接着把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以及里面的衣服裤子塞进衣柜,最后想了想,又把被子一扬,平铺在床上。
环视一圈,感觉看起来整洁一点了,他才把门重新打开。
哈利·波特:进来吧——
刚准备让暖阳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一下,却发现那上头还有一本遗落的杂志,于是二话不说,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压得那原本就老旧的椅子发出惨不忍睹的嘎吱响。
暖阳忍不住看了看。
哈利·波特:爱莉丝!
这么大声,是要叫魂吗?
暖阳把视线从椅子上挪开,移到哈利脸上,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哈利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诚恳。
哈利·波特:你坐床上吧,软和,椅子太硬了。
白暖阳:……
欲盖弥彰,说的就是你吧。
盯了哈利几秒,暖阳终是放弃了追根究底的想法,踱步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哈利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白暖阳: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哪里不同,哈利?
暖阳突然问道。
哈利瞳孔地震,哈利心脏狂蹦,哈利喉咙干涩。
死脑,快想啊!
白暖阳:嗯?
暖阳歪头,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哈利。
找球手先生盯了她一会儿,终于凭借出色的眼力,看出了变化。
哈利·波特:你剪头发了!
很好,过关了。
暖阳满意地晃了晃脚,随后站起身,在哈利面前转了一圈,360°向他展示发型师的成果。
白暖阳:是不是很好看?
哈利毫不犹豫地点头。
哈利·波特:好看!
作为一名合格的工具人,他知道当女孩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答案了,所以他只需要附和她就好。
至于在他心中,是人好看,还是发型好看,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暖阳:嘻嘻,我也这么觉得。
暖阳弯起水光潋滟的双眸,甜甜一笑。
为了这发型,她可是花了100镑的,果然一分钱,一分货啊。
哈利被暖阳的笑容晃得一瞬失神,但很快想起了什么,定定地看着暖阳,问出了自她回来后一直想问的问题。
哈利·波特:你……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暖阳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撩了下鬓边的碎发。
白暖阳:没什么呀,这不挺好看嘛。
哈利深深看了暖阳一眼。
哈利·波特:我不是说这次,你从帷幔那边出来后就是短发——里面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爱莉丝?
暖阳垂眸,睫毛微颤,唇畔的笑意消失了。
空气静谧,两人一时都没有出声。
哈利·波特:西里斯告诉了我一些,可是……好吧,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半响,哈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暖阳微微泛红的眼尾,清朗的声线低了下去,带了些愧疚。
白暖阳:哈利,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冰凉的手被温暖的掌心包裹,暖阳抬眸望进哈利深邃专注的视线,水光潋滟的双眸眨了眨,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白暖阳: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如果你想知道——他有告诉过你,我们玩了一场游戏吧?
哈利点点头。
白暖阳:但他一定没告诉你,那是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游戏……
游戏里面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重新浮现,暖阳微微失神,一时陷入了回忆里。
她突然理解了原著里邓布利多让哈利亲口讲述一遍在墓地发生的事的原因——除了确保信息的准确性,还能疏导心理状态。
被压抑的情绪就像伤口里的脓,一日不挤出来,伤口就不会真正的愈合。
索性现在还有机会。
白暖阳:……就这样,我们攒够了积分,得到了回来的机会。
一口气说完那些经历,暖阳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
正如那句话:“当你把烦恼痛苦说给一个人听,烦恼痛苦就剩下二分之一了,再说下去就是四分之一……最后烦恼痛苦全无了”。
哈利·波特:对不起……
除了这话,哈利也想不出其它能说的。
虽然里面的危险都被暖阳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但他知道能用生命作赌注的游戏绝不会简单。
而这些危险,原本她是不用经历的。
这是他的错误,却让他的至亲为他买了单。
白暖阳:嗯,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毕竟我这头发确实因为你没的。
只要一想当时的情景,暖阳心里头就难受。
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头发啊!
哈利·波特:啊?
哈利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暖阳幽幽瞧了哈利一眼,点点头。
白暖阳:当时我们进了一个副本,里面的诡异变成了你的模样,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不是头发没了。
哈利呼吸一滞。
他都不敢想象,顶着他模样的东西对他们做了些什么。
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东西是利用他们对他的爱,来给他们制造伤害。
哈利·波特:我、我……对不起——
哈利是真内疚了。
白暖阳:没关系,我们知道那不是你,而且……
暖阳游移了下眼神,莫名有些气短。
白暖阳:我最后也反杀了它。
虽说那东西顶着哈利的模样,但她还是下了手——那东西想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它——没有一丝犹豫。
犹豫的下场可参考西里斯,几条命都不够他造,死去又活来。
哈利欲言又止。
白暖阳:放心,哈利,我下手很快的,它头掉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呢。
暖阳拍拍胸口,既有些心虚,偏偏又有些骄傲。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哈利无师自通地領悟了成功的真谛——
哈利·波特:做的好。
他张开双臂,朝暖阳看去。
哈利·波特:该出手时,就不要犹豫,不要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哪怕那是我。
他说得认真,眸底没有一丝对她的怀疑与害怕。
暖阳按着胸口,看着哈利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十分刺激。
哈利·波特:我不会生气——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
哈利仍旧维持着伸手的动作。
暖阳不再犹豫,乳燕投林般扑过去,然后被哈利紧紧搂在怀里。
这种亲密拥抱,尤其是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幸福,很有安全感,暖阳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
他身上热乎乎的,像个发热的小太阳。
白暖阳:若回来的我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呢,你会害怕吗?
暖阳把耳朵贴近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知到粗糙的外衣布料,还有里头正在努力跳动的心脏。
哈利·波特:那我赌你不会伤害我。
哈利垂眸。
哈利·波特:你不会让我输的——对吧?
有点自信,但不多。
暖阳眉眼弯弯,满足且幸福地想:输是不可能输的,这辈子她都要缠定他了!
白暖阳:你猜?
哈利·波特:那就是不会。
哈利搂紧了她,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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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阳: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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