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格外宁静。左右今天不是莺贵人侍寝,齐妃便叫了她过主殿来吃夜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依雪阁,禧贵人披着头发,窝在乌木雕花枝月洞门大床上。她穿着一身青白万字祥云纹夹棉寝衣,裹着竹青色的暗花风毛大氅。珍儿坐在床边的架子上,轻轻拨弄着炭盆。
都等了好几天了,皇上还是没来过长春宫。皇上再不来,脸上的伤就都好全了,禧贵人有些心烦意燥,道:“珍儿,炭火就不必拨了。准备好明天的衣裳,明天该去请安了!”
珍儿起身,打开四幅山水雕花衣柜,问道:“主子,你明天想穿什么色的衣裳?”
这时,院子里传来太监尖利的通传声:“皇上驾到!”声音之亮,主殿内吃夜宵的齐妃和莺贵人都听见了。
莺贵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道:“皇上来啦?娘娘可听见了没?皇上来了!”
齐妃亲手夹开了两颗核桃,用银镊子取出核桃仁,淡淡道:“皇上来长春宫,有几趟是来看咱们的,高兴什么呢?”
莺贵人顿时泄了气,“也是。禧贵人这次挨打传的沸沸扬扬的,皇上不来看她才有鬼。算了算了,继续吃吧!”说完又让侍女桑儿给自己添了一碗酒酿圆子。
禧贵人掩不住眉目间的喜色,故作平静的对珍儿道:“伤了脸,再穿平日的碧色青色,会显得脸上越发红肿。日前不是送上件荔红的衣服吗?就穿那个了。”
皇上走进来,微笑道:“朕许久不来看你,你还好吗?”
“皇上!”禧贵人很是惊喜,从床上起来想行礼,皇上未等她起身便按住了她,道:“你有着身孕不必多礼。你脸上的伤好些了?”
禧贵人又缩回了床上,眼里含了泪道:“臣妾不过是受了莞嫔一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皇上,那天可能只是莞嫔心情不好,她并非有意吧!”
皇上很多时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就比如说现在。他道:“她心情不好,多半是因为朕禁了她的足。”
禧贵人非常体贴的上眼药道:“莞嫔怎么会舍得生皇上的气呢?臣妾听说,莞嫔自入秋起就开始调养身体,必是想早点再侍奉皇上的。”
皇上微有疑惑,问道:“是真的吗?”
禧贵人诚恳道:“当然是真的。碎玉轩这几个月又是做新衣服,又是寻医问药。听说莞嫔还求了果郡王,让她的奴才去了昌平行宫呢!”
皇上颇为忌惮果郡王,一听脸上就有点黑了,只勉强道:“你呀,道听途说的事而已,别什么都拿来说嘴。”
禧贵人见好就收,乖巧道:“是,臣妾听皇上的。”转而又执起皇上的手,放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道:“皇上,这孩子刚才动了呢!”
皇上惊喜道:“是吗?朕摸摸。”果不其然的,皇上探到了胎儿在母体中的微微动静。
皇上眼中脉脉温情,一时间对禧贵人许诺道:“你的胎养的很好。也不拘是阿哥还是公主,等你平安生下孩子,朕就封你为嫔,做储秀宫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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