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看向窗户,窗帘微微晃动,仿佛有人刚刚从那里离开。
宋慈溪的手指还停留在蓝牙音箱的按键上,心跳如鼓。她缓缓抽出手机,迅速拨通沈川的号码,声音压得极低:“我刚才听到一段录音,从音箱里传出的。”
“什么内容?”
“一句问话——‘你以为你在调查谁?’然后就断了。”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家中监控的后台界面,“我怀疑音箱被人远程控制了。”
“你现在在哪?”沈川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
“家里。”
“别动,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后,宋慈溪深吸一口气,快速走向书房,将那张照片和窃听器封存进一个密封袋中,随后打开电脑,登录法院内部卷宗系统,重新调取秦刚案的所有资料。她的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一页页文档翻动着,直到停在尸检报告上。屏幕上的数据让她皱起眉头,仔细比对,发现死者肺部残留气体成分与原始记录不符,死亡时间也存在细微偏差。这些改动极其隐蔽,若不是她亲身参与过庭审、对案件细节烂熟于心,几乎难以察觉。
“这不对劲……”她喃喃自语。
不多时,沈川赶到了她家门口,神色凝重。两人没有多言,直接驱车前往法医中心。
深夜的法医大楼静得出奇,值班室灯光昏黄,一名老法医正在整理档案。他看到宋慈溪进来,脸色微变:“宋法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看看秦刚案的原始尸检报告。”她语气平静,但眼神锋利。
法医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进档案室,几分钟后,他拿出了那份报告。
宋慈溪接过,翻开第一页,便愣住了,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原始版本,立刻对比自己手头的副本,发现关键数据已经被替换,甚至连签名都不是最初那位主检法医的笔迹。
“这份报告……是原始版吗?”她抬头望向法医。
法医额头渗出汗珠,嘴唇蠕动几下,终于低声开口:“不是。原始报告……被收走了。”
“是谁收走的?”
法医沉默良久,才低声说:“秦刚的父亲,找了人来。他说如果不改报告,就要让我全家不得安宁。”
空气瞬间凝固。
沈川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我们报了。”法医苦笑着摇头,“可没多久,局里就下达了口头指示,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复核。”
宋慈溪盯着手中的假报告,心中翻涌起一股怒意。原来从一开始,真相就被人为掩盖。
她站起身,对法医说:“我会查清楚这件事。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法医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离开法医中心后,两人回到车上,车内陷入短暂沉默。
“现在怎么办?”沈川问。
“继续追查赵明远。”宋慈溪目光坚定,“他是关键人物。”
“他已经消失两天了。”沈川皱眉,“我让兄弟们盯住他家,但他妻子说他出差了。”
“出差?”宋慈溪冷笑一声,“去哪?”
“不知道,没留下任何行程信息。”
宋慈溪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有没有可能,他就在A市?只是换了身份或者藏了起来?”
沈川点头:“可能性很大。”
就在这时,宋慈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封匿名邮件,点开附件,里面是一段音频文件, 按下播放键,清晰的通话声响起:“老板,我已经按您的要求,在她家装好了监听设备。”
“很好。她最近有什么动静?”
“一直在查秦刚案,看来她是想翻案。”
“哼,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代价。”
“明白。”
宋慈溪听完,脸色铁青。
“是赵明远的声音。”沈川确认道。
“也就是说,他还在A市,并且和秦刚父亲保持联系。”宋慈溪冷冷地说,“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我们现在有证据了。”沈川说,“可以申请搜查令。”
“不急。”宋慈溪摇头,“我们要钓更大的鱼。”
沈川看着她,眼神复杂:“你是想顺藤摸瓜,找到秦刚父亲背后的势力?”
“没错。”她低声说,“这不仅仅是一个校园欺凌案的问题。背后还有更深的东西。”
沈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先放长线。”她说,“让他以为我们没有发现他的行踪。等他放松警惕,再一举拿下。”
“好。”沈川应声。
回到家中,宋慈溪依旧心绪难平。她坐在桌前,再次翻看那封匿名邮件。发送者没有任何署名,IP地址也被加密处理,根本无法追踪。
但她隐约有种感觉——这封邮件,不是敌人送来的,而更像是……某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有意帮她。
她拿起手机,给沈川发了一条信息【有人在暗中协助我们。】
对方很快回复:【谁?】
她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屏幕,思绪飘远。夜色深沉,窗外风声呼啸。
突然,她听见阳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迅速起身,抓起桌边的防狼喷雾,轻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屏住呼吸,轻轻拧开门锁,猛地拉开门,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纸条贴在门上,用胶带粘着。上面写着一行字:你以为你在调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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