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神密组织疯狂挣扎终徒劳

法庭外的风声渐歇，乌云却未散去。宋慈溪站在法院后门的台阶上，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金属扶手，发出低沉的“咔、咔”声。沈川从车内下来，走到她身后时，她才缓缓开口：“他们不会停下。”

　　沈川点头，眼神扫过四周无人的街道，“我知道。刚才那个伪造视频只是个开始。”

　　“他们想动摇的是整个证据链。”宋慈溪低声说，“如果林拓的数据被推翻，所有依赖伪造系统运行记录的指控都会失效。”

　　“但他们低估了你。”沈川走近一步，“也低估了我们准备的时间。”

　　宋慈溪没有回应，而是抬头望向远处天际线上的灰色建筑群——那是黑曜石组织控制下的旧城区，也是他们真正的据点。

　　夜幕降临，A市法院的灯光依旧明亮。主审法官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桌上的文件夹已经打开，里面是一份匿名送来的银行账户信息和一张写着“三百万”的便条。

　　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我想见个人。”

　　半小时后，一名身穿深色西装的男子走进了法院后巷。他的动作谨慎，但并未察觉到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宋慈溪坐在监控室里，屏幕上清晰映出那人进入法院的画面。她按下对讲键：“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不要轻举妄动。”

　　沈川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明白。”

　　那名男子最终走进了法官办公室，几分钟后，两人低声交谈的画面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男子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法官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收下。

　　“他在犹豫。”沈川看着屏幕，“但还在听。”

　　宋慈溪站起身，抓起外套：“该出手了。”

　　她带着两名助理检察官直接推开了法官办公室的门。男子猛地站起，脸色骤变。法官则一脸惊慌，手还停在半空。

　　“法官大人。”宋慈溪声音平静，“您是否正在接受不明来源的财务馈赠？”

　　男子咬牙：“这只是私人会面！”

　　“是吗？”宋慈溪示意助理打开投影仪，屏幕上赫然是男子进入法院的全程录像，以及他与黑曜石高层的通话记录，“这位先生，您是否愿意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手机信号在昨晚十一点曾短暂接入黑曜石的加密服务器？”

　　男子嘴唇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法官缓缓坐下，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掌控，任何妥协都将成为无法挽回的污点。

　　“法官大人。”宋慈溪语气缓和了些，“如果您还有理智，请记住，审判尚未结束，他们仍在试图操控结果。”

　　法官沉默许久，终于伸手将那份便条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夜更深了，证人保护中心内，灯火通明。关键证人李岩坐在房间里，双手紧紧握着水杯，眼神游移不定。

　　“我真的还能作证吗？”他喃喃道，“他们连法官都能威胁……”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川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名便衣警察。

　　“你很安全。”沈川在他对面坐下，“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卫，他们没机会靠近你。”

　　“可他们威胁我的女儿。”李岩声音发抖，“说如果我继续出庭，她就会‘像她的母亲一样消失’。”

　　沈川神色一凝：“你妻子的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岩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能说到做到。”

　　“那就更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沈川缓缓说道，“你妻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他们为了掩盖真相制造的事故。现在是你亲手揭开这一切的机会。”

　　李岩沉默良久，最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第二天清晨，法院门口已聚集了大批记者。黑曜石组织的代表律师换了一人，神情比昨日更加阴郁。他刚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围住提问。

　　“请问贵方是否承认昨天提交的视频存在伪造嫌疑？”

　　“林拓的证词是否会被重新审查？”

　　律师面色僵硬，只丢下一句“无可奉告”，便匆匆走进法院。

　　而在法院内部，宋慈溪已经坐在控方席位上，面前摊开了一份全新的证词副本。

　　“李岩会在今天上午出庭。”助理低声汇报，“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很好。”宋慈溪合上卷宗，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让他们看看，谎言再多，也敌不过一个真相。”

　　庭审开始后不久，黑曜石方面果然再次发动攻势。新任律师提出多项异议，试图让李岩的证词无效化，并质疑警方提供的保护措施是否影响了证人的独立判断。

　　“你们是在暗示，我的证人受到了胁迫？”宋慈溪冷笑一声，拿出一份警方记录，“请看，李岩自进入保护中心以来，从未与外界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系，除了必要的法律沟通。”

　　律师咬牙反驳：“但这并不能排除外部压力的存在。”

　　“那你能否提供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宋慈溪反问，“还是说，你们只是想用毫无根据的猜测来混淆视听？”

　　法官沉吟片刻，最终驳回异议。

　　李岩走上证人席时，全场安静。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所知的一切：黑曜石如何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制造假象，诱导无辜者犯罪；他们如何利用伪造系统篡改数据，掩盖罪行；甚至，他还提到一项名为“第二阶段”的计划，虽然具体内容尚不清楚，但已经足以引起法庭震动。

　　“他们在准备更进一步的行动。”李岩低声道，“不只是掩盖过去，而是……重塑未来。”

　　宋慈溪听着这些话，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寒意。

　　当天晚上，沈川带回一条紧急消息：“我们在一处废弃仓库发现了黑曜石的临时指挥中心，里面有大量关于‘第二阶段’的加密文档。”

　　“有没有破解？”宋慈溪问。

　　“部分已经破译。”沈川递上一份打印件，“内容显示，他们打算在审判结束后，启动一次大规模的数据清洗，抹除所有与他们有关的电子记录。”

　　“包括法院档案、警方报告、证人证言？”宋慈溪皱眉。

　　“是的。”沈川点头，“他们不是想赢，而是想彻底抹去痕迹。”

　　宋慈溪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像是某种无声的节奏。她忽然想起什么，迅速调出一份资料，上面写着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参与过虚拟现实系统的开发人员。

　　“他们不会甘心失败。”她低声说，“他们会做最后一搏。”

　　沈川看向窗外，夜色浓重如墨。

　　“我们得准备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法院外围的监控系统突然出现故障，多个摄像头在同一时间失灵。与此同时，地下车库的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离，车窗紧闭，车内一片黑暗。

　　副驾驶座上，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缓缓拉开抽屉，露出一把冰冷的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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