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是否值得

“我可没有那么高尚。”洛依斯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心而已。”微风轻轻吹起洛依斯的发丝。

散兵神色晦暗不明，想起自己的过往，心口一阵刺痛：“呵，对得起自己的心…”淡紫眸微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阿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很漂亮，尤其是这双眼睛。”洛依斯笑着看着他，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对，嘴巴张了张。

散兵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神色闪过一瞬不自然，又很快压下情绪，故意用恶劣的语气开口：“哼，这种话你还是留给别人说吧。”

洛依斯摇摇头，随后就不再开口。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散兵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地挑起话题，眼眸却始终注视着洛依斯：“喂，刚才你说的那些……你妹妹知道吗？”

“我告诉她有个五音不全的人让我去教他音乐，所以要离开一段时间。”洛依斯故作轻松的开口。

散兵想象着洛依斯随口胡诌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许：“五音不全……呵，这理由还真是…”他话语一顿，眼底有微光闪过：“那她信了？”

洛依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没发生那件事的话，恐怕相信的概率会更大一点吧。”

散兵眉梢轻挑，对你口中的“那件事”感到好奇：“哦？”他双手抱臂身体微微后仰，淡紫色的眼眸中带着询问的意味：“什么事？”

洛依斯想到之前的事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开口：“其实我消失了一个月。”

“消失了一个月…”散兵摩挲着指尖若有所思，话语间带上了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关心：“是被多托雷带去做实验了？”

洛依斯点点头，神情轻松的摊摊手:“准确的来说是在须弥的切片。”

想起多托雷那些疯狂的实验，散兵看向洛依斯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呵，那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也算幸运。”他沉默片刻又道：“那一个月……不好受吧？”

“放心，本体对我还有些兴趣，他的切片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洛依斯不太想让散兵担心，就很轻松的开口。

散兵冷哼一声：“谁担心你了…”他沉默片刻，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妹妹那边，你怎么解释消失的这一个月？”

“有时候语言是很不靠谱的，我并没有解释。”洛依斯摇摇头：“只是告诉她姐姐还有事，就又离开了。”

散兵眉头微蹙，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别扭地移开视线：“所以……你又一次抛下了她？”淡紫眸中情绪翻涌，语气却故作冷漠。

“至少她现在很安全，不是吗？就算恨我一辈子也值了。”洛依斯笑着打趣。

散兵听着洛依斯的话，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忍不住反驳道：“为了所谓的安全，就让她恨你……值得吗？”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

“当然，我也知道这样会伤害她。但别无选择，不是吗？”洛依斯无奈摇摇头。

散兵沉默良久，视线重新落回洛依斯身上，眼底情绪复杂：“…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

“散兵会怎么做呢？”洛依斯有一些好奇。

散兵神色晦暗不明，指尖在掌心摩挲：“哼，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护她周全……绝不会让她有机会恨我。”他周身雷元素力隐隐波动。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就算拥有了神之眼也是，我没有实力，我无法保证。”洛依斯眼神中透着坚定。

“普通人…”散兵喃喃自语，想起自己也曾弱小无助，心中涌起一丝共鸣：“但，这不是你抛弃她的理由。”他语气虽然生硬，却夹杂着关心。

洛依斯看向散兵的眼睛“我们并没有抛弃彼此，至少心中还牵挂着对方。”

散兵轻嗤一声，似乎并不认同洛依斯的观点，但也没有反驳：“牵挂…”他双眸微眯起，紫眸中雷光若隐若现：“这东西，有时候也会成为弱点。”

洛依斯欲言又止：“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散兵闻言不禁挑眉，略带戏谑地看着洛依斯：“哦？那依你所见，什么才是真相？”

“真相只是大家愿意相信的，而真正的真相，这也往往需要你亲自去探索。”洛依斯回过头继续走着。

散兵跟在洛依斯身后，嘴里轻声重复着她的话：“愿意相信的…”神色莫辨，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呵，有点意思。”

“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吗？”洛依斯突然停下转过身。

散兵差点撞上，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神色略带不耐：“条件？你还真是不客气。”他挑眉看向洛依斯：“说来听听。”

“第一，把你的双手借我用一下。第二，到至冬的时候带我去看一下那里的神像。”洛依斯一副看是不是很简单的样子。

散兵眉头微挑，对洛依斯的要求感到些许诧异，沉默片刻后，缓缓伸出手：“仅此而已？”淡紫眸紧盯着洛依斯，似是想把她看穿。

“当然了，但不是现在。”洛依斯继续在前面走着。

“故弄玄虚…”散兵轻啧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你身后，眼眸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着洛依斯提出这两个条件的用意：“那就等你需要的时候再说。”

很快夜晚降临，两人也坐上了去至冬船。

洛依斯将烤串递给散兵：“尝尝我亲手烤的。”

散兵看了眼烤串又看了看洛依斯，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表情依旧淡淡的。

“你先等一下。”洛依斯说完这句话就背过身去，去了船舱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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