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能砍价？

潘塔罗涅得知，一个很像洛依斯的人和散兵，上午同时出现在至冬的神像前过，立刻去散兵的府邸。

潘塔罗涅站在散兵府邸前，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抬手敲门：“散兵，开门！”内心想着: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啧。”散兵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敲门声，嘴里嘟囔着抱怨：“谁啊？”就走到门前一把拉开门，看到是潘塔罗涅后眉头皱得更紧：“你来干什么？”

潘塔罗涅不放过散兵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有人看见你昨日与一位女子出现在至冬神像前，她人呢？”

散兵心里清楚来者不善，他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框上，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怎么，我与谁同行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散兵。”潘塔罗涅指尖轻叩着手臂，金丝眼镜下狭长的眸子里写满了警告：“不要跟我装傻，那女子是不是洛依斯？”

“是又如何？”散兵直起身来，与潘塔罗涅四目相对，淡紫色的瞳孔中翻涌着些许怒意：“与你有什么关系吗，「富人」？”

“呵…”潘塔罗涅轻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她是我的人，现在失踪了，你说与我有没有关系？”

“你的人？”散兵对潘塔罗涅的话嗤之以鼻：“那又怎样，”但想到博士的那些实验，心里有些烦躁：“我可没把她怎么样。”

“没把她怎么样？”潘塔罗涅上前一步逼近散兵，眼眸如深渊般幽暗，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那她人呢？”

散兵沉默片刻，心里清楚瞒不住潘塔罗涅，况且自己也没对她做什么，随即开口：“被博士带去做实验了。”他双手环胸，语气有些不耐：“满意了？”

潘塔罗涅周身气息愈发可怖，眸底酝酿着风暴，极力克制才未当场发作：“…什么时候的事？博士在哪？”

“啧。”散兵有些厌烦潘塔罗涅的步步紧逼，侧过身去不再看他，眼睛瞥向一旁：“上午。”散兵抬手指了指雪中实验楼的方向：“估计还在那里吧。”

潘塔罗涅得到答案后立刻朝实验楼赶去，心腹紧随其后，步伐匆忙间积雪被踩得吱呀作响：“希望你最好没对她做什么……博士。”

散兵望着潘塔罗涅远去的背影，双手插进兜里，神色晦暗不明：“最好能赶上…”他低喃声被风吹散，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潘塔罗涅来到实验楼，看见洛依斯安静地躺在实验台上，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死死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博士…”

“嗯？”多托雷注意力被来人吸引，视线在潘塔罗涅身上停留一瞬又挪回洛依斯身上，不紧不慢地记录着数据：“富人你怎么来了？”

潘塔罗涅没有理会多托雷，径直走到洛依斯身旁，看见她似乎只是睡着了，高悬的心才放下一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洛依斯…”

多托雷记录数据的笔尖一顿，眼神里闪过些许不悦，声音清冷：“她刚结束实验，需要休息，你最好别打扰她。”

“实验？”潘塔罗涅看向洛依斯的睡颜，眸光深不见底，指尖似不经意地拂过她腕间连接的仪器：“你对她做了什么？”

多托雷轻笑一声，似乎对富人的反应很感兴趣：“只是一些常规实验罢了，放心，她还活着不是吗？”他视线牢牢锁定富人。

潘塔罗涅强压下心中怒意，生怕吵醒洛依斯，言语间暗藏锋芒：“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博士，你我之间的交易，恐怕要重新斟酌了。”

“呵…”多托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丝毫不在意威胁，笔尖在指尖打了个转后插入仪器：“她可是很重要的实验素材，我会保证她的安全。”

潘塔罗涅手指轻触洛依斯脸侧，随后恶狠狠地瞪向多托雷：“…很重要的实验素材？”转头吩咐心腹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博士，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多托雷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守在门口的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手中的数据板丢到一旁：“如你所愿，不过我希望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潘塔罗涅与多托雷来到室外，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寒风卷着地上的积雪肆意飞舞：“博士，把她留给我。”他嗓音略微压低，眸底有暗流涌动：“如何？”

多托雷轻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富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双手抱臂，神色从容：“把她给你？可以，那你准备拿什么来换呢？”

潘塔罗涅金丝眼镜下狭长的眸子里写满不悦，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我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博士，开个价吧，只要别太过分。”

多托雷食指微曲托于下颌，视线扫过潘塔罗涅周身，片刻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最近的实验…需要大量的摩拉和一些珍稀材料。”

“呵，果然是这样…”潘塔罗涅唇角微勾，眼神却冰冷刺骨：“具体需要多少摩拉，和哪些珍稀材料？”

多托雷随意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视线越过富人看向远处的雪景，语气漫不经心：“五千万摩拉，以及十枚「血玉之枝」。”

潘塔罗涅神色晦暗不明，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道：“博士，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多托雷回头迎上潘塔罗涅的目光，唇角勾起些许弧度，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入梦族近乎灭绝…而她的血脉又如此特殊，这个价，很合理。”

潘塔罗涅十指交叉抵住下巴，金丝眼镜下狭长的眸子里写满算计：“入梦族血脉特殊不假，可你要十枚「血玉之枝」…”

多托雷双手背于身后缓步靠近，周身萦绕着危险的气息：“「血玉之枝」对我的研究很重要…还是说，你舍不得那些摩拉和材料？”

潘塔罗涅眸光深寒刺骨，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并非舍不得，只是这交易，于我而言确实有些不划算。”

寒风扬起碎发，多托雷唇角噙着的笑意不达眼底：“呵，不划算？那富人的意思是…”他话音微顿，猩红眼眸微眯：“不想交易了？”

潘塔罗涅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因他的话而警惕起来：“交易自然可以继续，不过博士大人也该拿出点更有诚意的条件才是。”

多托雷指尖轻点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潘塔罗涅，你想要什么诚意？”

潘塔罗涅食指微曲托于下颌，沉吟片刻后，薄唇轻启：“博士大人的智慧与手段，我向来是钦佩的。”他眸光微闪，语气带上几分试探：“但我想知道，这次的交易，大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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